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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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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钱给他们,说不够再要,叮嘱他们路上一定要小心。盛夏不想接,但又怕沈姨多想,后来还是塞口袋了,只想,等毕业赚钱了,一定要加倍地对沈姨和沈叔叔好。

沈姨隻送他们上了高铁。

盛夏的行李箱里隻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沈纪年也差不多,他说:「太远了,带过去很麻烦,到那边再买。」

两个人的座位不挨着,他找了盛夏旁边的一位大叔换的座位,盛夏把中间的扶手给撤掉了,靠在他身上睡觉。后来觉得不舒服,拍着他的肩膀说:「哎,你低点儿。」他往下挪了点儿,她才找了个角度,安然睡了。

沈纪年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毕业旅行回来后她变了挺多,两个人去西北,坐飞机,落地在宁夏,先去看了黄河,然后顺着一路往西走,沿途不少景点,但更多的是在路上,坐各种车,公交、大巴、出租车、火车……甚至还搭过农户的拖拉机坐顺风车,起初盛夏还不怎么放得开,对着他虽然亲密,但是大多时候还是拘谨的,会很在意他的想法,怕他不舒服,不开心,不乐意。

但旅途其实是很磨人的,幷不像想像得那么风花雪月。所以很多时候,顾此失彼的情况难免会出现。

盛夏第一天脚上就起了泡,回酒店的时候,痛得眼泪汪汪,他拿了针在酒精灯上燎了燎,然后帮她挑破了。

第二天问她,「要不要休息一天?」她固执地摇了摇头。怕他觉得她麻烦。

到底是没敢带她来回跑路,那天大多是找了特色的美食过去吃,两个人去吃了手抓羊肉,炖土鶏,羊肉小揪面,蒿子面……喝了八宝盖碗茶什么的。寻着旅游介绍摸过去的。

盛夏爱吃麵,小揪面和蒿子面去吃了两次,倒是土鶏和手抓羊肉,不是那么喜欢。

不知道是那天吃多了,还是水土不服,盛夏当晚就拉肚子,整个人虚脱了似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他给她穿了衣服,打算带她去医院,她摇着头不去,说等第二天再说,让他早点儿睡。

沈纪年沉着脸,语气难得的严肃冷厉,「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什么大事,你让我怎么办,嗯?夏夏。」倒是吓得她不轻,乖乖穿了衣服,跟着他下楼,前臺叫了辆车送他们去就近的医院挂急诊,急性肠胃炎,还在发烧,打了一针屁股针,在留观室里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烧才慢慢退了,一张脸还是煞白煞白的,他拿头抵在她额头上,心有余悸。

小姑娘却还在内疚,「对不起啊!」她总怕麻烦他。

沈纪年第一次对她说重话,「我没那么无私,我这个人向来是很自私的人,愿意迁就你容忍你对你毫无底綫,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取悦你,其实还是为了取悦我自己。」

盛夏大概是咀嚼了好一会儿,才从这句略显严厉的话中品味出了一点儿情话的味道,偏着头笑了,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讨好地说,「我记住了。」

好在只是开始那两天不是很顺利,其余时间都挺好。

两个人的旅行是没有丝毫秘密的,晚上住一个房间,白天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手机没电了就拿对方的,有一次半夜醒来,沈纪年的手机一直响一直响,盛夏就从床上下来摸到他枕边,帮他接了,其实她应该挂掉的,但潜意识里终究觉得大半夜打来电话,万一是有急事呢!她刚「喂」了一声,对方就挂了,盛夏看了看电话号码,发现没有存,是个生号,打错了吧!盛夏想,摸着黑想要回自己床上,沈纪年却醒了,盛夏睡觉很不喜欢光亮,每晚睡觉必定把所有灯光关干净了,就连床头小灯也不放过。

沈纪年没看见盛夏,隻模糊地能感觉到她在哪儿,问她,「怎么了?」

「你手机响了,我帮你接了,不过好像打错了。」

其实不是打错,第二天学校贴吧里就盖起了高楼,说聚餐的时候玩真心话大冒险,谁输了就给喜欢的人打电话表白,输的是林悦,大半夜给沈纪年打电话的时候,还很紧张,这种时间,最适合表白了,失败了就说自己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就好了,既有了勇气,又不会失去体面。

林悦屏气息声地等待,最后在二十七秒的时候被接了起来,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刚刚睡醒的女孩子的声音,在场的大多数都听过的一个声音--盛夏的。

林悦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手比脑快地挂断了。

那时候将近凌晨一点钟。

大家一致得出的结论是:班长和那个娃娃脸,睡在一起。

盛夏不关注这些,还是朱莉莉在微信上敲她说的,感慨一下现在的学生真特么閒,又委婉地问了一下,到底有没有睡,盛夏一句无可奉告,把人堵了回去。

沈纪年对此事的评价是:无聊。

盛夏也觉得很无聊,人总是过多的关心别人,而忽略自己。

她不喜欢干这种事,她现在只想探索怎么让自己更快乐。

比如沈纪年吻她她会快乐,拥抱会心跳加速,触摸会引起战栗,如果他一边儿抱着她一边儿抚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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