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1 / 2)
终冬大陆,是唯一一个常年降雪,冰霜覆盖的地域。兽人世界和现代世界又有不同。认知里依靠赤带才能产生的分域气候在这里完全不成立。好似只有四季能够将人的认知串并在一起。但这个大陆虽闻名却无人熟晓,没人知道上面除了寒冷以外别的事情。赤翎不知飞了多久。终于到了这片白茫茫的地方。“埠谷。”“主。”他轻轻拍掉身上的积雪:“去。”“是。”埠谷化身成为一只小小的布谷鸟,逆着寒风往陆地内部狂飞。可这急速飞舞的疾风阻力太大,他显得非常吃力。“主奴无能。”又一个旋风打来,埠谷一个翻滚,化成人形单膝跪地。赤翎看了看面前这薄如蝉翼,又高耸入天际的阵法。“继续。”“是。”布谷鸟奋力抵抗了很久,终于能够碰上那层壁垒。身上噼啪作响,羽毛也被烫焦。他伤痕累累,终于是给赤翎开出了一个小洞。趁着洞还未合并。赤翎将身体中蕴含的所有力量如风一般泄走。“我先入,你继续。”他穿过阵法,宛如进入一个泡沫内部。埠谷将收缩回的阵法拦住,被卸下的风又入海灌一般扑回赤翎身上。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埠谷好似伤势很重,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不怨我吧。”“主折煞奴了。”“疼吗。”“奴心甘情愿。”狂风呼啸,漫天白雪就快要把视线模糊。赤翎走着,身边的积雪好似被高温蒸发,露出脚下寒冻平整的地面。一边观察周围,一边给身后的埠谷开路。“怨了就说,疼了也说,无人怪你。”“主怜爱奴,奴心里清楚。”“你跟随我已经不知多少岁月,如同手足,我自是怜惜你的。”埠谷没有接话。只是埋头跟着。走了许久,忽然来到了一块平整光滑的大石板前。赤翎:“辛苦你了。”他一步踏上石面,由边缘立马亮出闪光。埠谷看着渐渐模糊的身影欲言又止。“说。”“主,那位大人喜怒无常,您”“不必多说,在此等我罢。”“为何不带奴一起?奴还有用武之地!”赤翎的身影已经消失,只剩声音留下:“等着。”视线反转。无尽的黑中还有着一道道用颜色不足以描述的光束。等到定睛,眼前的景色赫然从皑皑白雪蜕变成了一座高楼。算是宏伟,但是单调。就连上面装饰着的晶石,也是蓝色的。冰蓝和冰蓝融合在一起,看久了有些刺眼。只是在威严的大门阶前,摊着大滩脓血。上面还有温度,蒸汽正蔓延而出。突兀无比。赤翎眉头轻皱,随后跨过推开了大门。偌大的厅。只放了一张冰椅。一个孩童正随性地瘫睡在上面,比人还高的发丝垂落在地面。那喷溅形成的血点,在白丝上格外扎眼。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它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到来人,又闭了回去。“怎么,见到我也不打声招呼吗?”孩童声音稚嫩,却能听年长的痕迹:“无事不登三宝殿。”两人的声音在穹顶回荡。赤翎羽衣的衣摆拖在冰面上。“和你讲话真是舒服,可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老朋友。”“你不是向来都不撒谎么,鼻子不难受了?”“所以我没有在撒谎。”孩童懒散地坐起,眼神还很迷离:“然后?”赤翎:“然后先让我坐下,站着不好说话。”可它却又躺了下来,摆摆手道:“就这样坐下吧,我这里空得很,没有多余的椅子了。”“你啊。”下一瞬。赤翎出现到它身边一pi股坐下,将剩下的椅面坐满。“好不容易有人来看你,别这么厌世嘛。”说着,他一把掐上孩童稚嫩的脸颊揉捏起来。孩童皱着眉头,一把将他的手打掉:“别把我当成小崽子。”一个响指。冰封宝座一分为二。赤翎身下的座位却在慢慢融化成水。“在我面前,你的确年幼。”“呵,所以你来就是为了提醒我的年龄?”水渍还未渗透赤翎的衣服。就听见嘎吱一声。瞬间变成了宛如熔浆一般的物体。“说了只是想来看看老朋友。”孩童瞥了赤翎一眼,又疲惫地合上眼睛。
赤翎轻笑:“看来你的处境还真是艰难啊。”孩童悠悠开口:“彼此彼此~”“怎么,那些个狗腿子没有帮上你的忙?”“他们不中用啊,要不你帮帮我?”赤翎笑意更浓,可却没有半点走心的样子:“说话之前考虑考虑后果。”“怎么,生气了?赤翎大人不是从不生气吗。”“呵。”孩童翻了个身,枕着手臂:“想想你也不敢,毕竟在这里,是我的主场。”赤翎往后一倚:“我一向很尊重老弱病残,更何况还是老朋友。”空气一时间凝结。每个喘息好似都有着一次较量。屋外的疾风悄悄变得更胜,落下的雪花像乒乓球一样大。大门开始砰砰作响,听着有些渗人。随后。赤翎起身。“算了~看来今天你是不愿同我多聊了。”他不忘摆手告别:“走了。”冬季眨眼一瞬。树城也终于建造完毕。白慢慢和谛霆来到训练场阅兵,原本就在cao练的城兵们更加的亢奋。原本城兵们包围治安,依赖的都是自身比别人高一截的体魄。能有今天,还要多亏了白慢慢的那本武术秘籍。原本她只想拿来学点招数。可渐渐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书本又不能浪费。便物尽其用了。赐名的事情也告一段落,连白慢慢自己都没想到能够给这么多人赐名。可竹硍和其族人却一直排斥,不久前就已经打道回府了。雾妕一直闹着让谛霆给她亲自赐名。可因为城民的排斥没能如愿。两人又开始走到外城查看情况。因为外城和内城不一样,主要用来外交贸易和接待。外来人的生活习惯与城内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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