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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委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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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那有何委屈可说?」

就算靳若鱼自喻自己一直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有些事理她还是懂得的,例如小妾这种生物,那就是正妻的婢女兼仇人,也是男人随手可以送人的玩物,讲委屈?都当小妾了凭什么讲委屈?就算有什么样的委屈都得吞下去。

再说,严家也没苛待过身为小妾的她们,除了供吃供喝供住之外还可以携带自身婢女一位,每季一到还发放两匹布去裁製新衣,每个月都还有月例钱可以领,放眼望去哪一户人家的小妾能有如此待遇,又是哪里对她们不好了?

碧心被靳若鱼的话给气得失去了理智,她家姑娘可是人人讚誉有加的才女,穆家还是这延平里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如今嫁到严家来已经是万分委屈不说,原本以为严家因为公孙家和明家的捣乱才暂时委屈自家姑娘当小妾,哪里知道嫁过来以后一切真的都是以小妾的规格来论,根本没有比公孙家和明家那两位姑娘好,更羞辱人的是严成澜连一晚都不曾在小姐的房里过夜,导致她家小姐还被人在私底下偷偷讽刺着,那些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她家小姐几乎每日都是哭着入睡。

碧心一想到这些她扬起手准备赏靳若鱼几巴掌,让她看不起人、让她仗势欺负自家姑娘。

手还没落到靳若鱼脸上碧心就被人狠狠推开。

「姑娘你先避一避。」

把人推开的顏夏使劲抱着碧心往后退,顏春则是拉着靳若鱼的手臂直往书房更深入里走。

靳若鱼也没回头迈开步伐快速进入书房的里间,一进到里面就觉得顏春变得怪怪的,于是靳若鱼从顏春身后探出脑袋看过去。

只见本来应该在外头处理事情的严成澜此刻竟然负手背对着她们,只是一个背影就给人压力如山大的气场。

顏春立即跪了下去嗑头说道:「主子息怒?。」

严成澜没有回头,他只是偏着头摆弄着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八哥,缓声道:「说。」

独自站在原地的靳若鱼听着顏春一字一句重复着刚刚前方书房里自己和碧心的话以及后续发展,靳若鱼就无法理解,自己和顏春又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顏春此刻要跪在地上求饶?

严成澜刚听完顏春的话碧心就闯了进来,她原本盛气凌人的气势在见到严成澜的背影后顿时熄灭了不少。

不是说严成澜这时候不在吗?可是此刻他人怎么会在书房里?

「姑爷??」碧心立即收起盛怒的脸面低头喊人。

「你喊什么?」严成澜没回头只是幽幽反问。

碧心咬了咬唇甚有不甘的重新开口:「少主!」

「谁给你的胆子出手打我的人?」严成澜轻抚着八哥的脑袋羽毛直奔主题。

「打人啦!打人啦!」八哥尽责地重复着严成澜的话。

「是这婢女以下犯上,擅自作主决定主子们春季的布料,还私自挑选一堆布料要挪做己用,奴婢气不过才会想要出手教训她。」碧心伸出手指向靳若鱼恶声恶气的告状兼解释,打算来个先发制人。

靳若鱼瞪大眼睛看着碧心,这瞎掰的程度可以写小说了呀!

严成澜终于转过身来看着眾人,他嘴上掛着淡笑闲步走到眾人面前,身后的严东立即在他身后摆上一把椅子好让严成澜可以坐下。

眼看着严成澜脸上的笑容依旧,靳若鱼的内心不自觉抖了下,顏春更是低下脑袋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追过来的顏夏二话不说直接往地上一跪头就往地上嗑。

靳若鱼听那声音都替顏夏觉得痛,不会嗑成脑震盪吧?

「听你的意思,我身边的人自作主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更是藐视我这做主子的脸面挑战我的威严?!」一隻手在八哥的头上顺着毛,严成澜一手撑着侧脸翘着二郎腿问。

碧心点头恶狠狠盯着靳若鱼说道:「她就是如此大胆!」

严成澜看了靳若鱼一眼,却见她人是气得七窍生烟了却还站得直挺挺的,没见到顏春顏夏都已经跪趴在地了吗?她以为她只有十二岁所以不算高?那现在被当成箭靶子的人不知道又是谁?

唉,有个被人诬陷还不会洗刷冤屈的婢女,他这主子也挺糟心的。

「严东,按严家规矩,藐视主人该当何罪?」

「身首异处。」严东言简意賅地回答。

「那虚构事实谎骗主人呢?」

「轻则挑断手脚筋剜去舌头,重则身首异处。」

严成澜哦了一声看向靳若鱼:「你犯了何罪?」

靳若鱼站得笔直,她硬声回道:「一样都没有!」但若细听,嗓音还有些发颤。

严成澜嗯了声没再看靳若鱼,随手指着碧心道:「你来说说。」

碧心铁了心要将屎盆子扣在靳若鱼身上,于是她说道:「今天早上水月楼收到两匹成色、材质也都不怎样的布料,奴婢想着是不是府里管事弄错了,否则堂堂严府怎么可能拿出这样的料子来,打听一下才知道,这些布料都是靳若鱼在处理的,所以奴婢才会来到这里想问上一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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