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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主人嘴里插温度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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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主人嘴里插温度计

卫生间的门开着,门外地上的一盆绿植倒在地上,倒了满地泥土,显然是被忙乱间一脚踢翻的。

卫生间里传来呕吐的动静,随后是冲水声。

舒澄澄走进去,霍止应该是听见了她的脚步,飞快地说:别过来。

舒澄澄摸上灯的开关,不好吧。见死不救,你妈知道了不得弄死我。

咔哒一声,灯光大亮,霍止正跪在马桶前。

他嘶声重复道:出去。

他把刚才喝的几口水都吐了,看样子吐得搜肠刮肚,舒澄澄上前,拍拍他的后脑勺,轻声调侃:起不来了?

霍止没应声,勉力试图维持肩背挺直,却因为用力显得愈加狼狈,剧烈的呕吐反应导致四肢筋疲力尽,皮肤上还透着一层冷汗。

舒澄澄摸出他烧得比刚才厉害,弯腰用了点力气,把他架起来。

霍止看着清瘦,但毕竟是个成年男性,舒澄澄连拖带拽把他弄回床上,自己也出了一身汗,你怎么这么沉?

霍止报以冷眼,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

脱过臼的肩膀又酸又疼,舒澄澄给自己揉揉,笑意上眼,因为你讨厌我多管闲事呀。

霍止囫囵盖上被子,手臂遮住眉眼,无力跟她争辩。

舒澄澄走了,片刻后又回来,如同流氓,手心挤进被子,把他的下半张脸剥出来,食指色情泛滥地摸上他干涸的嘴唇,随即向下,下巴、喉结,再然后是睡衣领口里滚烫的皮肤。

霍止要发怒,唇齿张开,舒澄澄迅速插进一支温度计。

霍止微睁开眼,满脸不满。

她捏着温度计,搅在他嘴里,弯腰捏捏他的脸,主人,你可要含好,万一水银爆掉,我会坐牢。

他含稳温度计,由于实在没力气折腾,决定偃旗息鼓,只拍拍她的腰,咳嗽一声,不会让你坐牢的。去煮粥。

他记得舒澄澄会煮粥,以前有一次他生病在家,霍女士如临大敌,叫来三个医生轮流看诊,三个医生各自出治疗方案,分析这场重感冒会不会影响他的脑神经。

他躺在床上出神,听到窗户在响,响了半天,才意识到可能是外面有人,起身推开窗户。

舒澄澄刚放学,正骑着单车,在楼下停着,拿着一把小石子敲打他的窗户,见他终于冒头,她仰着头问:你还难受吗?

好像只有舒澄澄认真关心这个问题,他的感受有点陌生。

他摇摇头,不。

她像很高兴,笑得酒窝都露出来,那你明天来上学吗?

恐怕不行。

明天又见不到,她又有点惆怅,片刻后说:我给你做东西吃。

两小时后他吃到了佣人送来的餐盒,是舒澄澄塞了钱让保姆悄悄拿上来的。

她没有贴什么爱心便签,只是很简单的一个餐盒,打开来,里面是很好的白粥,新鲜的粳米煲出浅浅的碧绿色。

粥很好喝,他很快就好起来。后来他生病都买白粥喝,买过很多家,都没有那天的好喝。

然而眼下,舒澄澄听完他的要求,却只反问:我?粥?

他反应过来,觉得无奈,牙齿真磕上了温度计,成了字面意义的咬牙切齿,你连一盒粥都是买的。

她也反应过来,啊。你说那盒粥。

夜色太沉,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于是他摸开台灯。

灯光昏黄,氤氲罩出一方绰约的亮光,和外面的雨夜形成一种结界似的区隔。舒澄澄卸了妆,素着张脸,皮肤白眼瞳黑,清秀又冷淡,样子很像高中生,于是显得更加讨厌。

他问:哪家?

舒澄澄回想不起来,可能是校门口卖肠粉的那家。

温度计时间到了,他抽出来看看数字,放到一边,关灯闭上眼,去煮。粥你总会煮吧。

舒澄澄还真的不会,尝试着点了外卖,再次倚在霍止卧室门边,不知道送不送得到,只能听天由命了。你应该不饿吧?

霍止言简意赅:出去。

舒澄澄立刻出去了,回房间重新冲澡,上床入睡。

半夜,她被一个巨大的响雷震醒,手机随即亮起,是团队群里李总带头聊了起来,大家都说没听过这么响的雷。

她也发了个+1的表情,黄岳很快就私聊她:害怕吗?要不要我去找你?

她往上翻记录,全是工作往来文件,上次聊骚还是他问下班没?做不做?

那时她被捆在地下室里,霍止替她回了一个不字。

舒澄澄上次这么久不约炮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几个月前她想象不到自己又会变成苦行僧,并且这种高雅的两性关系还是拜霍止所赐。

能睡是舒澄澄为数不多的健康生活习惯,但想到这里,反而睡不着了,还真的有点饿。她放下手机,下楼开灯开火,对着教程烧开清水,倒进米,拉来摇椅坐在火边,翻着书等待。

原来煮粥并不难,半小时的功夫,米粒抻长开裂,溢出淡白的浆液,咕嘟咕嘟地翻涌。她把火调小,再等了半小时,粥面上开始浮起粥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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