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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认床 跟我睡觉(1200留言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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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认床 跟我睡觉(1200留言加更)

今晚舒澄澄被付宁那几杯酒折腾得够呛,又在医院里缴费挂号前前后后跑了几层楼,眼下彻底熄了火,歇了半天才缓过来,霍止的伤也处理完了,她又开车回家。

霍止先走进门,舒澄澄见他又去浴室,还要洗?

霍止去过了医院,很执拗地认为需要洗澡,走进浴室,打开水。

舒澄澄很头大,以前不知道他毛病这么多,耐着性子举着花洒帮他冲了凉,又把他送入闺房,医生说睡觉不要压到手。

她关了门,喝了一整杯水,然后上楼去。

走到二楼中间,舒澄澄在台阶上坐下,每根骨头里都透着精疲力竭。

大学时舒澄澄酒量比现在差很多,陪客户喝了酒,第二天也像这样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床上改图,隔一会就去吐一吐。

乔衿买回粥和胃药,又问她:你为什么这么拼命?

她说:我想盖房子。

她刚把霍止骗到手时去过一座教堂,他们都不信宗教,但是那天下雷阵雨,只能进去躲一躲。

在大雨里跑了一路,两人坐上长椅,都气喘吁吁,她把百褶裙角拧干,然后仰头看教堂的穹顶。

她知道霍止从小被按着画房子,像包办婚姻似的,看着可怜巴巴,于是很喜欢调戏这一点,大建筑师,讲讲看,这个教堂怎么做得这么威严?

威严?霍止比了比尖顶倾斜的角度,双手模拟出一个挤压的动作,它只是在吓唬我们。

森严的尖顶试图用角度和高度表示人是蝼蚁,应该缩回屋顶下寻求神的庇护,霍止不上套,他把房子的威势拆开揉碎,像对待一把垃圾。

舒澄澄回到家,换了干燥的衣服,试图把床换个位置,但空间被桌子卡着,于是也要把桌子换开。桌子腿是固定的,腾挪不开,她找来工具把桌板拆了,又找来画架当零件,重新组装了一张桌子。

舒磬东的学生在画室调颜料,听到动静,过来帮她,干嘛要折腾?

原先桌子背对着门,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她在干嘛,虽然她多数时候只是在看小说打游戏或者发呆,但依然感觉那像个受监视的、受关照的、寄人篱下的位置。

她只说:方便打游戏。

学生叼着烟拧螺丝,也对。其实按照空间心理,真是这样才比较好,你以后就知道了,老板的桌子都正对着门,这样才能掌控全局。

床对着窗户,晚上可以看到月光,桌子对着门,她可以很清楚地知道谁在家里做什么勾当。

她的生活一向有些失控,是一堆名副其实的垃圾,按照霍止的思路,她把这堆垃圾撬开缝隙再砸碎,重新组合堆砌,后来读了建筑,她逐渐学会有章法地铺开空间,至少在这件事上,世界是按照她的秩序运行。对她来说建筑是个好东西。

高中的尾巴过得很忙碌,舒澄澄常常倒头就睡,只有填志愿的那晚没睡着。

她填了建筑,然后想到霍止一定也会学建筑,想了一会,她爬起来在搜索引擎里输入霍止的名字。

他很好搜,新闻里就有好几条,他新近得了个一等奖,赛事主页上有获奖作品的建模,她找到他的作品,等图片一点点加载。

他设计了一座教堂。由于是科幻类的概念设计,比例并不完全符合实际需求,他还用了大量类金属的材质,那座尖锐的教堂因此像一把指天的利剑,充满肃杀意味,显得十字架上发光的红玫瑰在温柔美丽中透着虚伪。

是个讥讽意味十足的设计,引起轩然大波,底下的评论中充满谩骂和质疑,说这是无神论者管得太宽,或者说这是赶潮流的短命设计,也有人解读说他意指的是当代宗教界的丑闻,十字架是肃穆的布道,那朵柔美的玫瑰是教皇隐藏的情欲阴谋,让人有种爱情和信仰交织缠绕的错觉,但剑刃般锋锐的权力才是本质。

可以说是扯淡了,霍止分明是在内涵她。

舒澄澄飞快地关了页面,无声地骂了一句:小心眼。

讨厌她的人很多,但被这么记恨还是头一回。

再想想也合理,毕竟是初恋。

好在霍止天高皇帝远,脚下不沾尘,她混在工地和工位,虽然听他的名字听得耳朵起了茧,但没什么机会再招惹他,只要不再见就可以,或者再见也不会发生什么,又或者就算发生什么也不会怎么样。

不知道怎么又会搞得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从心情到肉体都算不清帐。心情也就算了,可霍止那双手是她的入门老师,虽然骂过她,但仍旧是瑰宝。

她想站起身,听到有不急不慢的脚步声传来。

霍止在台阶下问她:你怎么在这?

舒澄澄脱口就问:你怎么了?手疼吗?

霍止摇头,又问一遍:你怎么在这?

舒澄澄如梦方醒,想站起来,用手撑着栏杆,结果腰软腿软,她只能说:没事,我坐一会。

她好像不知道她手指骨节用力得发白,怔忡的样子很明显。

舒澄澄刚喝了葡萄糖,不至于虚脱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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