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 / 2)
于是蓝田就坐在一边看着褚安铭像是个长辈一般对云白叮嘱着,让他平日里多看书,多习字,天冷了要多穿些衣服之类的话。
云白乖巧地听着,不住地点头。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刘管事站在屋外询问梁王是否要留在别院用晚膳。
“罢了,本王在这儿他们吃起来不自在。天色不早了,本王今日还是回王府吧。”
门口候着的侍从听罢便又提着暖炉围了过来,手持着貂毛斗篷的那位也站在门口随时准备为王爷披上。
蓝田和云白恭敬地跟在梁王身后,打算送他出院子。不料刚跨出房门几步路,梁王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整个队伍也随之停了下来,后面的人跟得紧了些,来不及反应,手里的暖炉提手重重撞在了蓝田的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等蓝田缓过一些来,抬头看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便看到褚安铭站在前面的廊下,正仰头看向某处。
“这宫灯……是本王赏的那盏么?”褚安铭看着梁上刚点起来的那盏宫灯问道。
云白回:“是。”
褚安铭的表情略带疑惑:“本王记得里面的图案原本是花鸟,怎么这上面……似乎……是一隻兔子?”
只见此刻梁上挂着的那盏宫灯,外层依旧是六面镶嵌着金丝花纹的琉璃,但原本内层上的花鸟图案此刻却变成了一隻水墨画成的兔子。
那兔子画得甚是可爱,肥嘟嘟圆滚滚的。只见那兔子正随着灯光摇曳在宫灯内层旋转,像是在奔跑一般。
云白看了看那宫灯回道:“云白不喜欢花鸟,这是蓝田为云白改的。”
“哦?”褚安铭有一丝意外,回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蓝田,“这兔子是你画的?”
蓝田点点头。
云白那日生气,让小丫头把宫灯取下来后,蓝田近距离看到那宫灯真的十分精致,觉得可惜就给拿回了屋。双层宫灯的内部结构复杂,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的把宫灯拆解开,将里面的那层花鸟图案给替换成了兔子。他倒也不是喜欢兔子,而是只会画兔子——那是小时候母亲为了逗他开心,手把手教他画的。
褚安铭又看了看那盏宫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来:
“本王真是想不到你除了会写话本和唱词,竟然还有这般的巧手?”
云白接话道:“是啊,蓝田把这改完的宫灯拿给我看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这宫灯内部的结构复杂,想不到他能自己一个人就把他拆解了改完又给装回去。而且这兔子画得也非常灵动。云白已经见识了蓝田的唱词和绘画,真是有些好奇也想看看他写的话本了……”
蓝田一惊,心道:原来云白还没看过自己写的话本啊。那他若是隻到自己写的是那种污秽玩意儿,会不会也会跟嫌弃莫非然一样嫌弃自己?
虽说他写完话本就要离开这温泉别院,从今往后或许也没什么机会能再见到云白了。但……他还是不想被云白讨厌,至少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早已经把对方当做朋友了。
蓝田正在纠结如何能躲过这遭,突然梁王开口了:
“你这样的年纪,还是要多看些文史古籍,不要浪费时间在看对自己毫无益处的话本上。”
云白困惑道:“可蓝田不是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么?”
梁王目光笑盈盈地落在蓝田脸上,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他与你不同。”
作者有话说:
梁王:他是写小黄文的。
本王看起来在乎银子么
褚安铭记得叶丛峰是七八岁的时候来的王府。他当时是答应了某人要好好培养这孩子成材的。
当时叶丛峰已经开蒙,褚安铭请了成立最有名的教书先生给他上课。
叶丛峰从小倒也听话,读书刻苦认真,常常在书房背书一背就是一整天。
但半年后,先生还是来向梁王请辞,说实在是教不会。
有些人或许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子,但叶丛峰也有他的优点,便是身体好。寒冬腊月里隻穿一件单衣也从未见过他流鼻涕的。
褚安铭觉得既然他文不行,那就找个拳脚先生教他武吧。
结果拳脚先生教了一阵也来请辞,也说是教不了了。但这回,是因为叶丛峰学的实在是太快了,普通的拳脚先生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于是褚安铭便又请了宫里的锦衣卫统领于卿来教叶丛峰武功,于卿本来只是碍于面子勉强认下了这个徒弟,结果亲自教了一阵子,发现叶丛峰果然是个练武奇才,于是将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
不过,叶丛峰隻从师傅那里学到了拳脚功夫,什么谋略啊计策的还是一点没学会。几年后于卿惋惜地对褚安铭表示自己只能教到这里了,然后把叶丛峰送回了王府。
于是褚安铭遍把叶丛峰留在身边当了个贴身侍卫,偶尔派些简单的任务给他。
比如去查一下写《风流王爷俏将军》的话本先生是谁。
叶丛峰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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