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 / 2)
一旁的褚安铭看着这一切,渐渐皱起了眉头:
“瞧出些什么头绪没有?”
赵中琰沉浸在自己识海的医书典籍中,没听见褚安铭的问话。
只见他对着病榻上的人又思索良久,突然俯身,鼻尖凑上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闻了闻。
“你这是在做什么?!”褚安铭终于忍不住用略带怒气地口气问道。
赵中琰正好找到了他要的答案,回过神的当下听到王爷的这声质问也是吓了一跳,忙从床榻上跳了起来,躬身对褚安铭道:“王爷,经下官观察确认,这位公子并非是得了风寒。”
“这陈太医早就同本王说过了。本王想知道的是,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还有,你能不能医治。”褚安铭怒气未消道。
赵中琰回:“这位公子并非是得病了,他是中了绛炎花的毒。”
“什么?!中毒?!”
屋内的另外两个清醒着的人——王爷和陈太医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
“陈太医,这绛炎花是什么东西?”褚安铭觉得难以置信。
陈太医惊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在脑子里搜寻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老夫也未曾听过这毒物。”
赵中琰接话道:“是我在一位游医的手记里读到过。南疆火山脚下某村落的女子们某日起陆陆续续都出现了畏寒发热的症状,村里的人以为是女子们平日凑在一起互相传染了风寒,用了普通药物治疗。谁知这些女子的症状却不见好转,反而更重,后来竟是活活发热病死了好几个,勉强退烧活下来的人也烙下毛病,变得痴痴傻傻。那游医路过村子,正巧偶遇了好几家同时出殡,一问之下才知道了此事。他又去给刚开始发病的几个女子看病,发现她们均是脉象正常,不似得了风寒。身上皮肤发热泛红,手指按压触碰却不见反白。更奇怪的是,那些女子身上还隐隐泛着一股花香。”
陈太医道:“那,那岂不是和蓝公子现在的症状一模一样。”
赵中琰继续说:“后来游医得知,这些女子们得病之前,都曾经在手上佩戴过一种村中老人从未见过的花朵所做手环。这花朵生在刚喷发过的火山口边,花瓣狭长,有红黄二色,花朵不大,在深色巨大叶片的衬托下如点点火苗。游医冒险上山取了几朵,挂在猪狗身上几日,果然那些畜生也开始发热气喘呼吸困难,但将花移除不作处理,几日后那些猪狗又会恢復往日神态,像是康復了一般。游医猜测应该是皮肤接触了这种花之后中了花毒,引起了发热的症状。而这花毒原本只能停留在人的肌理,并不能入到经脉,但是如果一旦用药,经脉打开,花的毒素反而能直驱体内,取人性命。游医让那些尚未用药的女子不要服药,每日隻用温水浸泡全身,果然七日之后那些女子的发热症状便都好转了。游医便将此事记录下来,并且记下此花,取名绛炎花。”
“可是,蓝公子还咳嗽,游医可曾记录那些女子也有这样的症状?”陈太医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赵中琰摇摇头:“游医手记中并未记录,但我猜测,或许只是这位小公子中毒的同时也正巧不适应江南的气候发了咳疾。老师您也说,他用药之后立刻便缓解了。”
褚安铭在一旁听着赵中琰的分析,眉头却越拧越紧。
“可是谁给他下的毒?此次一道出行的都是本王心腹,没有理由要害他。”
陈太医小声嘟囔道:“会不会是蓝公子独自外出的时候被人下的毒。”
褚安铭道:“按照赵太医所说,中了这毒不用药,七日也能自愈。蓝田他跟我到了应天那么多时日,独自外出的次数没几次,后来更是在客栈里闭门不出,病症却不见好转又是什么情况?”
“若是无人下毒,那就是这位蓝公子主动地持续在接触毒物……”赵中琰道。
作者有话说:
不瞒你们说,这毒花……是我编的。不存在的。
必须让他活得久一些
褚安铭依旧是无法被赵中琰的分析说服:“持续接触毒物?这些日子他的衣食住行全都是跟着大家一道的,若是有毒物,也没道理只有他一人能碰到啊。”
赵中琰低头沉默,这分析也确实是全凭他的主观判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王爷的质疑。
好在陈太医适时出现,替他解围道:“中琰只是医者,能确定了蓝公子病倒的缘由已经实属不易。其他的事情,恐怕要让捕快来查了。”
褚安铭略带恼怒地闭了闭眼。
他自然是要查清楚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他的人身上动手脚。
到时候就算是让东厂、西厂、六扇门和锦衣卫一道查,也要把这人揪出来。
只是,他现下实在是没有心情去想这些。
褚安铭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床上趴着昏迷不醒的蓝田,开口道:“那按照赵太医的说法,只要蓝田不再接触这毒物,过几日会自然康復?”
赵中琰点了点头:“好在老师谨慎,没有随意对这位小公子用药,故而那绛炎花的毒素一直都只是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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