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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气.(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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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点到为止,也不多劝,只说:你从客栈出门右转,走个几十米,见着一家楼房刷着粉漆,那就是我家,你哪日想来坐坐,随时欢迎。

好的。

张莹香红光满面,随手递了根黄瓜给她,这里人都叫我张婶,你要喜欢,跟着叫也行。

张婶好。

她轻声道:我叫枝南。

啧啧,这人长得跟花儿似的,名字也好听。

贺枝南被夸得有些羞涩,干笑着目送老人大步离开。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两天。

那夜临近12点,陷入深眠的水乡古镇,安静得像座冰窖。

临街窗户推开小半,微风稍着夜间湿寒窜进缝隙,她坐在窗前的木凳上,风吹过,冷的缩了缩脖子。

桌上的台灯散着柔黄的暗光。

她这几日都是伴着幽光睁眼到天亮。

黑暗让人觉得心慌意乱,每一寸流动地空气间似乎藏着无数怪物,它凶狠地扑来撕扯你的血肉,你毫无防备,躲不过,只能默默承受。

表面看似无伤,内里千疮百孔。

手机屏幕停留在她与妮娜的微信聊天框,最后一条是妮娜发的,【乖乖睡觉】。

贺枝南起身,拧灭台灯,追随窗外洒落的月光摸到靠墙的小床。

平躺,紧闭双眼,强迫自己入睡。

可折腾了半响,最终还是败给了一个叫作失眠的怪物。

她索性放弃,两手撑起身子,靠着床头半坐起,看着被朦胧月色照亮的床单,又陷入新一轮的发呆中。

愣神间,房里似有一簇红光悄然飘过。

她心脏瞬间拧起,呼吸骤然停滞。

待心绪平静几分,她穿着轻薄的睡裙下床,壮着胆子寻着红点的方位逼近,没急着开灯,手机紧拽在掌心。

靠近大门的矮桌上放了盆装饰用的绿植,翠绿的枝叶向外舒展开。

红点就藏在中间,被层层绿叶包裹。

她按亮壁灯的开关,指尖透过层层阻挡,抓住红点的源头。

微型针孔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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