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延章同许继宗说完话,却是又转过头,微笑着望了一眼张待。 &esp;&esp;无论是“向朝中请银讨粮”,还是“唱难”,这些话,他一半是说给许继宗听的,还有一半,则是说给张待听的。 &esp;&esp;赣州的知州由孟凌换成张待,对于顾延章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 &esp;&esp;孟凌任知州,是州衙里头着了火,他也能安睡不起的,其人对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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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唬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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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延章同许继宗说完话,却是又转过头,微笑着望了一眼张待。

&esp;&esp;无论是“向朝中请银讨粮”,还是“唱难”,这些话,他一半是说给许继宗听的,还有一半,则是说给张待听的。

&esp;&esp;赣州的知州由孟凌换成张待,对于顾延章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

&esp;&esp;孟凌任知州,是州衙里头着了火,他也能安睡不起的,其人对州中的事情可以说全不关心。

&esp;&esp;然而这人虽然平日里丝毫忙都帮不上,却有一桩好,那便是绝不会拖后腿。

&esp;&esp;顾延章在赣州任了一年有余的通判,自从拿唐奉贤立了威,又用何六娘的案子在州中树了名之后,他再整顿了一回州衙官吏,自此,从上到下,几乎都成了他的一言堂。

&esp;&esp;赣州百姓对他是信服有加,州衙官吏对他是畏威恐权,流民对他则是感激涕零。

&esp;&esp;靠着这些,顾延章才能指挥得动这一州,安抚下数万流民,统筹壮丁兴修起如此庞大的沟渠。

&esp;&esp;可一旦孟凌换成了张待,后者却并不是这一个出身敏感的三王的大舅子,从来只想把自己缩起来,不让旁人瞧见,混吃等死便是平生最要紧的愿望。

&esp;&esp;从张待以往的履历来看,这人是有想法,有志向的。

&esp;&esp;顾延章在延州时,听过不少张待的事迹,虽然没有与之相处过,可他却心中多少有些概念,知道这是一个凡事总爱插手,喜欢出头做事的人。

&esp;&esp;可一山难容二虎,虽说知州与通判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可碍于张待那一个太后亲伯父的身份,一旦他要管事,无论是谁,都得小心让着些。

&esp;&esp;从前在延州,哪怕是杨奎这样位高权重的宿将,也只能把他扔回州衙,便是怕张待在阵前要乱指手画脚,自家难以应对。

&esp;&esp;顾延章与杨奎相比,无论是地位,还是威望,都要差上十万八千里,自然不可能像对方一样行事。

&esp;&esp;他能做的,只剩下尽量避免与张待的冲突。

&esp;&esp;处得来最好,如果处不来,对方能把事情做好的话,他也不介意退让,可若是做不好,大家便各凭本事罢。

&esp;&esp;真要有了什么分歧,只要自己有理,大家一个是皇亲,一个是朝臣,闹上朝中,还不知道谁怕谁呢。

&esp;&esp;御史台可不是吃素的!

&esp;&esp;只是张太后那边,多少会脸色难看而已。

&esp;&esp;如果自己如今已经四五十岁,也许会多忌惮几分,可作为一个不到二十,便已经绿袍加身,进入京官序列的状元来说,顾延章却是半点也不怵。

&esp;&esp;谁怕谁呢。

&esp;&esp;哪怕再熬上二十年,自家也不过接近四十而已,正当壮年,可张太后……说句大不敬的,未必还有机会给自己脸色看。

&esp;&esp;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

&esp;&esp;顾延章一面详细地同二人介绍着赣州城内暗渠的构造、图纸样式并修建进度,等到走到最后,带头爬上了地面,这才指着不远处的一处高台,道:“将来,那一处会放置赣州城内出资修建暗渠的人名碑。”

&esp;&esp;许继宗有些吃惊,问道:“这一处暗渠,竟是全数由赣州城百姓出资而建?”

&esp;&esp;顾延章摇了摇头,道:“不是全数,却也占了极大一块,朝中这几年用银钱的地方太多,赣州毕竟没有那样要紧,是以没能讨到拨银——只是舍人与都知也瞧见了,如今赣州养着四万余的流民,多亏州中去岁乃是丰年,常平仓收得满,粮税也未上缴,不过顶了这样久,也还是马上就要扛不住了,若是今次京中再不拨粮拨银,下官也只能早些安排灾民往建州、漳州等处去了。”

&esp;&esp;他话刚落音,张待、许继宗二人已是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道:“万万不可!”

&esp;&esp;许继宗急急道:“顾通判何时将请折送入的京中?”

&esp;&esp;张待也忙问道:“如今府库中的钱粮还能撑多久?!”

&esp;&esp;孙霖站在顾延章后头,见得这二人的反应,好险没有笑出声来,他连忙把头转开,做一副在认真看顾周围情况的模样,生怕被人瞧见自己嘴角那掩饰不住的偷笑。

&esp;&esp;顾通判,着实也太会唬人了!

&esp;&esp;若不是自家从头到尾跟着这暗渠的修造之事,乍一听,恐怕也会被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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