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孩子,莲花奴就交给你了。”母親说着,放开了他的手。
他再看去时,父母和兄长的身影已被那些黑雾吞没,很快消失不见。他想追去时,有人緊緊拉住他。
“裴大哥,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娇声软语安抚了他,他蓦地睁开眼睛,感觉身邊多了一个人,目光下移时看到是乌黑的头頂,有人正酣甜地偎在他身邊。
他们的手緊紧地交握在一起,叠放在他的心口。
须臾间,好似多年来的噩梦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心被填满的充实。他眼底盡是欢喜,贪婪而满足地看着身邊的人。
父亲、母亲,还有兄长,若是泉下真有知,應該也是欢喜的吧。
他慢慢将锦被扯过,想替顧荃盖上,哪知身体才一动,顧荃就发出一声哝咕,似是在醒来的样子。他下意识停止动作,且立马闭上眼睛。
顧荃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惺忪地揉了揉,很快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先前她守着裴郅,裴郅握着她的手睡着后,她看着看着便起了心思。难得可以共处一室,有身体接触一夜的机会,她岂会放过?
她由着对方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但久而久之,她不仅姿势受不住,人也有些撑不下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爬上了床。
这一睡实在是舒服,她靠着自己续命的药,生命力无限涌入的感觉,不亚于被温泉水包裹,浑身暖洋洋的,四肢百骸都得到浸透般的滋养。
当裴郅身体一动时,睡梦中的她像是骤然失去温暖,下意识就醒了过来。
烛火还亮着,因为离得近,视线之中的一切都被放大,也更清楚,她甚至能看清裴郅衣服上暗纹的纹路。
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仰起头,盡力不牵扯到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见裴郅闭着眼睛未醒的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将自己的身体轻轻地贴上去,然后满足地将自己的眼睛合上。
一室的靜谧中,她感觉着生命力的涌动,以及男人的体温。无须盖被子,已然被温暖包裹着,舒服又暖和。
她心满意足地再次睡去,完全不知道身邊的人在经历着什么。
裴郅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次将她驚醒。低垂的眼眸中,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美好乖巧到像一只温顺的猫儿。
欢愉与折磨并存,讓人備受煎熬,却欲罢不能。
灯火讓床帐投下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依偎在一起的人,靜谧又安祥,仿佛是永恒,如此便可天荒地老。
顧荃醒来时,天已大亮。
床上仅她一人,完完整整地盖着被子。一摸身边,触手全是微凉之感,未有余温残留,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与此同时,分外充盈的体力讓她驚喜,一下子坐起来。
南柯听到动静进来,满含笑意地禀报,说是裴郅天不亮起身去上朝,走之前还叮嘱她们不要吵醒她。
“姑娘,奴婢觉着姑爷瞧着冷,心却是软的。”
自家姑娘的心意,她们这些贴身侍候的人最是知道。不管是她口中说的,还是她表现出来的行为,都让南柯和黄粱深信不疑:她们姑娘爱惨了姑爷。
昨晚上她爬了裴郅的床,最为高兴的人就是她们。她们生怕坏了她的好事,压根不敢踏进暗门一步。
她感受着身体的爽利强劲,坐到镜前一看,果然气色极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是南柯和黄粱的断定。两人相视一眼,皆为她感到高兴,一个个喜笑颜开。
梳完妆后不久,她讓人采買的东西送到。
因着东西极多,一车接着一车,流水似的往裴府送来,惹得旁人见着都忍不住想问一问,裴府这是買了多少东西?
消息传到侯府众人的耳中,自是人人欢喜。所有人都无比的肯定,那些东西都是为明日的忌日宴而准備。一群女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猜测着今年的忌日宴是不是比往年更为隆重些。
刘氏眉开眼笑,道:“今年郡主不理事,全权交给那新妇。前些年顾家大姑娘还在京中时,没少和别人炫耀自己有个好妹妹,什么好东西都往她
那里送。顾大姑娘口中的妹妹,就是那新妇。”
“新妇进门就掌家,还操办这样的大事,可不得卯着劲办好。她若是办得好了,得我们一声夸奖比什么都强。”有人撇了撇嘴,不知是嫉妒还是满意,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酸,也有几分得意。
女人们说话时,不时有小孩子打打闹闹。一个约摸四五岁的男童朝刘氏扑来,嚷嚷着要吃雪頂云沙。
刘氏抱着他,心肝肉地哄着,“等明日,明日你想吃什么都有。”
旁人跟着打趣,“你们这些皮猴子,今日可得将肚子给空出来,明日才能盡情地多吃,想吃什么都有。若是没有,尽管说出来,让人去买就是。”
这话引得一阵附和声,便是老端着的罗氏都觉得理應如此。
趙家人热热闹闹地讨论着,对那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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