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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桥上看这些动物,节目组里有个摄影师在拍湖面,其余的摄影师在拍人。
巫雨清看过这个导演的处女作,不同于他现在拍的商业片和剧情片,他的第一部电影是文艺片。
那部电影的画面很美。穷人粗糙的手,老人脸上的皱纹,小孩手里的氢气球,夫妻争吵时洒在厨房的夕阳,每一帧都具有美感。
他是天才,对美有敏锐的感知力,他的镜头总能拍出不可言说的意蕴。
你的《半梦半醒》,巫雨清决定问出口,这是她对于那部电影一直以来的疑问,会穿插、特写一些动物,为什么呢?
这些动物和剧情一点关系也没有,有的是田地里的老牛,有的是城市天空上的鸽子,还有的是草原上的羊群和马匹。
其实这些镜头是突兀的,但他的镜头太有生活感,那些动物的眼睛又太清澈和明亮,所以没人诟病这些莫名其妙的片段。
导演没想到巫雨清会突然问他的处女作,他有些发怔,看着眼前这个看过他第一部电影的女明星,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那个时候就是想拍动物。拍了太多人,他灵光一闪地想要拍一些动物,他觉得这些单纯的生灵能中和影片里复杂的人性。
你觉得是为什么?导演把问题抛回去。
巫雨清因为他的反问有些沮丧。
是因为惠特曼吗?巫雨清说出她猜测的答案。
我想我能变成动物,和它们为伴,它们是那么恬静那么矜持,
我站着,久久地望着它们。
它们不为儿女作牛马,也不为儿女哀号,
它们不在黑暗里睁眼失眠,为了它们的罪过啼泣,
没有一个不满,没有一个为了占有欲而癫狂,
没有一个向另一个屈膝,也不对几千年前的袓先跪拜,
在整个的地球上没有一个有什么身份,也没有一个忧郁哀伤。
她看着导演,想知道她猜的对不对。
主持人看看巫雨清又看看导演,没有打破这一刻的寂静。
导演看着巫雨清的那双眼太亮了,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标准答案。以后别人问我我就说是因为这个。
巫雨清被导演逗笑了。
然后他们就换了话题,从桥上走下来。
巫雨清从上海拍完杂志回来,就看到别墅里灯火辉煌。
她看了眼时间,都这个点了,他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宗政航躺在床上看书。
她的书。
放下诗集,宗政航扯开巫雨清的睡袍,就像扯礼物上的缎带蝴蝶结。
他盯着她胸口上的纹身。
吊带睡裙不遮掩她的胳膊,于是巫雨清的花臂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难得看到宗政航震惊的表情,巫雨清恶趣味地感到快乐。
明星上镜不能有纹身,巫雨清为了录制方便没有纹身的计划。但是越不让干什么就越想干什么,秋露网购了一堆纹身贴纸,没通告的时候就到处贴。巫雨清在上海找秋露玩的时候,以为她真的纹了。秋露笑嘻嘻地送她了一堆贴纸,巫雨清全贴上了。
水洗不掉,用酒精擦才能擦掉。
上镜怎么办?宗政航问。
穿长袖。
那拍戏怎么办?
遮瑕膏可以盖住。
夸张的纹身显然把宗政航震住了,关灯后他没有压上来。
疼不疼?他问。
还好。
宗政航没想到巫雨清会毫无预兆地纹身,而且纹了许多。
她巨大的决心和改变让宗政航觉得她在借着纹身发泄情绪。
这让他小心翼翼起来。
当她表示不愿做爱,他就停止动作。
素了一周,直到周末应酬回到别墅,他问家政巫雨清吃完饭没。家政说女主人特意吩咐今天不用做晚饭,等她忙完会自己做沙拉。
宗政航去书房找她,发现她不在,走到卧室,听见浴室里的嬉笑声。
是巫雨清和甘静的声音。
宗政航脑子里闪过无数片段,但又仿佛什么也没想。他打开浴室的门,看见她们穿着衣服坐在没水的大浴缸里,平台上是酒精和棉签,地板上都是五颜六色的棉球。
巫雨清左臂上的纹身擦得差不多了,还剩胸口和右臂。
突然出现的男人打断了女孩们的笑声。
我想起来有件事要办。甘静站起来,跨出浴缸离开。
她不知道氛围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但情侣间的事少掺合为好。
甘静走后,宗政航占据了她之前坐的位置。
他想起来了,明天巫雨清要参加一个活动。
宗政航坐在巫雨清的对面。棉签显然没有棉球方便,他用沾了酒精的棉球擦巫雨清的胸口,那片缠枝花朵逐渐失去颜色,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仔细擦掉了她身上所有的人工色彩。
酒精风干时会很凉,宗政航用热水冲她的皮肤。
他们都穿着衣服,浸水后变得沉甸甸,粘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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