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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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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绫抿嘴,没有答复。

“你为什么会选择捅他的致命处。”

“下意识,只是顺手。”

“你之前是否有学习过防身术、格斗之类的技巧?”

“有。”

“你为何学习?”

“工作需要。”

“你在反击到时候,是否想到过攻击的地方是致命处?”

“没有。”

“真的吗。”

“没有。”

尺绫抬抬眼,看他们。

“可你有一双杀人的眼睛。”经验丰富的人员依旧带着怀疑的态度,对待他的供述。但尺绫一字不漏,逻辑完整得像提前编好,刻在脑子里一样。

“你们也有。”尺绫温和回答。

尺绫的刀法太干脆,太精准,从感觉上说,意识身手都很先进。他主观上是出于防卫还是故意杀人,说不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多次讯问后,内部出现多种声音,有防卫过当,有故意伤害的,亦有坚持正当防卫的。

还有人说必须彻查被害人的侵入意图以及背景,是否有受雇于人。但目前资料来说,被害人无前科,是普通人,没有亲人,挖掘不到任何线索。

检院退回侦查,无果。

检院无法裁决,请示了上级,上级给明确的回复。

事已至此,方向明了,防卫过当、过失致人死亡。

至于被害人的罪行,既然侦查不到,就无需追究。

最后一次讯问,只剩下程序性的问题。

收到上级指令的办案人员们利落很多,对尺绫问:“你是否认罪认罚?”

尺绫平静地坐着:“我不认罪认罚。”

讯问人员继续:“你是否要委托家人或者相熟的人为你请辩护律师。”

尺绫轻声:“不需要。”

讯问人员顿了顿,很惊讶地看着他,无奈脱下眼镜。

按照这样的案情,请了律师,还有在舆论监督下脱罪的可能。他的财力和名气,能请来最顶尖的刑辩律师。

但尺绫好像对一切都已心知肚明,没有反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从一开始的怀疑,他们对尺绫已经变成怜惜和同情。上级意见一下来,指令十分明确,这个案子,已经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事情了。

他的平静令人心疼。

“你是否还有其他话想补充?”

尺绫垂眼:“服从安排。”

无论认不认罪,量刑都已定下,不会再改变。从凶手的出现到现在的起诉,这是一场提前规划好的戏局。

开庭那日,尺绫没有任何辩护,指派的辩护律师亦按照他意思,没有力争理据。

他只回答必要部分,其余时间抿嘴不语,少说少动。

这是一个罕见的当庭宣判案,在休庭合议的时候,尺绫坐了将近半小时,一直沉默不语。

合议庭宣布:

防卫过当,过失致人死亡。

判三缓三。

尺绫全盘接受。

判决下来后,结果既定,事情告一段落。司徒辅极力想把他接回n市,就算缓刑,也要回n市执行。

这次的事件本来就针对他,n市是后花园,总有势力能保他,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尺绫拒绝了。他选择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进行定时的社区矫正,他还住在案发的大平层里,躺在沙发上,看窗外的风景。

他每天都得打卡,要报备。这一切对他来说都还好,他甚至接了一个工作,网络上关于他的讨论纷纷扬扬,他没去关注。

以前的圈内人士,取关了大半,和他曾经有联系的,也基本上断联了。尺绫很清静,他把司机也辞退了,一个人乘坐公交车出行。

一年折腾下来,岁月像是变迁不少。曾经报名的画室倒闭,剩下的两节课没有退钱。钢琴还有十节课,他照样去练钢琴,老师却换了一个,装修也换了,琴室装满了落地玻璃。

下课,尺绫拿起自己的帆布挎包,帆布包上有旧痕,白色发灰。

他不戴口罩,很多人都能认出他。

“那个是不是尺绫。”

“好像是吧。”

“杀了人的那个?”

“你别过去。”

他时常能听到别人的议论。

出门的时候,两个过路的人正盯着他看,从自己在练琴的时候,她们就隔着玻璃观察他。

她们犹豫着要不要上来签名合影。

尺绫转头看她们一眼,她们应上目光,还是上来了。问他要了合影和签名。

她们对尺绫说了一句“加油”,尺绫没有言语回应,他目送她们转身离开,自己独自前往公交车站。

他带着公交卡,搭乘回去的公交车。

他喜欢上听摇滚乐。他坐在公交车上时,总会选择靠窗的位置。他带着耳机,安静地坐着,头侧望窗外一动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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