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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力能扛鼎 第6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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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信,就把我交去京兆府,我有举人功名在身,判罚论罪当是大案,得府尹升堂问审,即便是殿下您,也不能动用私刑逼我认罪。”

他竟是破罐破摔了,连殿下都敢呛声。唐荼荼满眼震惊:十四岁的半大孩子,前头编了那么多瞎话,竟然岿然不乱,人才啊!

她心里一边拧巴,一边对江队长的安全稍稍放下了心。队长刚极易折,有这么个一张嘴人鬼莫辨的滑头在,就能安全些。

正面红耳赤胡思乱想。

二殿下问:“唐二,他说的是么?”

唐荼荼深吸口气,正色道:“萧公子说得没错。只是我刚才以身涉险,萧公子却宁肯断臂自救,也不娶我,我已经幡然醒悟,强扭的瓜不甜,殿下万万不要乱点鸳鸯谱,误了我跟萧公子各自的姻缘。”

她把另一个漏洞也补上了。

萧临风目光微温,几乎想要给她鼓掌。

晏少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在自己面前演戏。俩人说的没一句真话,可他二人的供词,竟真的把这个逻辑合上了。

晏少昰心头被他二人欺骗的恼怒升上来,可他竟未动怒,而是勾唇笑了出来,笑得唐荼荼头皮直发麻。

“周瑜打黄盖。也罢,饶你一命。”

他这笑寡淡,笑完了嘴角一沉,吝啬得收回去了,撩袍起身。

萧临风机灵,立刻跪下,大声恭敬道:“恭送二殿下!”

唐荼荼慢了一拍,也忙跟上。

廿一双臂抱剑站在亭外,瞧着一动不动像根桩子,心思却转得快。他看主子抬脚从亭中出来,无情无绪,眉眼疏淡。

廿一心一提,知道殿下这是憋着火了。

听到姑娘与生人见面,殿下就立刻赶来,看见姑娘颈上的掐痕,连事由也不问,立刻给姑娘做主了;后边萧举人胡搅蛮缠,殿下又反复问唐二姑娘“是不是”,明显站在她这边,是怕她受了委屈不敢讲。

唐二姑娘却不领情,不老实,不坦白,反倒跟着萧举人沆瀣一气,把殿下的好心踩在泥里。

不识抬举。

奴才随主,廿一先前对唐荼荼的和煦也立刻冷淡下来,朝跪在地上的两人冷冷望了一眼,收整队伍带着侍卫回了。

方才唐二姑娘这里是有人跟着的,只是离得远,听不到他二人说了什么。盯人的影卫靠分辨嘴型辨出了两句话,什么“江队长”,什么“五人”。

只言片语的听不懂,却把萧临风掐人的动作看得清楚。明显不是他二人狡辩的这样。

头回碰面,一见如故,说了没几句话立马反水,掐脖断臂的,似有深仇大恨,一扭头又化干戈为玉帛了。

这二人遮遮掩掩,一个信口雌黄,一个连让自己名誉扫地的名头都敢认,必是瞒着更大的秘密。

至于他们说的那些“怪话”,不懂不怕。廿一想,锦衣卫里多的是能辨人口型的厉害角色,只要嘴型学回去,总能破译得出大半意思。

廿一:“殿下,萧举人那头要派人盯着么?”

半晌。

晏少昰:“是我眼拙了。萧、临、风——”

他徐徐念出这三字,问:“萧家是什么人家?”

廿一:“是萧氏义学堂出来的。这萧举人幼年失怙,父亲不知是何人,五岁时被陈塘县有名的女大善人——萧月娘——收入了萧家义馆,后又念了萧家义学。义学堂里尽是些孤儿,全随了萧月娘的姓,认作母亲。”

晏少昰负着手,踱着小径走回上游宴席上。满园的举人和官员远远看着他,都腾得站起来,功名在身,只需欠身行礼,不少学生规矩不好,都偷偷抬眼张望,被同桌举人呵斥,又忙低下头去。

在席尾停住脚,晏少昰道:“小小年纪练就了一副蛇蝎心肠,对一个弱质女流步步相逼,半分余地不给人留。这小子不是寻常人物,去天津府仔细查他的底细,再将其试策口问的卷子拿来给我看。”

廿一对“蛇蝎心肠”四字细品了品,又对“弱质女流”四字细品了品。

得,还是向着唐二姑娘的!

廿一无声发笑:主子是跟二姑娘较上劲了,非要把她扒得一清二楚不可。反过来讲,这位二姑娘身边的奇人奇事,真是多得没边儿了。

跪送二殿下一行人走远后,唐荼荼才拍拍裤腿站起来。

一旁的萧小鬼仍在冷笑,一张嘴,没遮没拦:“他为何替你出头?他是你情郎,还是你是他外室?”

身为当事人的唐荼荼,丝毫没有“我的靠山给我做了主”的高兴,她本来就是爱出汗的体质,这么一小会儿后背全湿了。

才顺顺畅畅舒出第一口气,就听到萧临风又大放厥词。他刚才回话时装得一身正气,一扭头,就变回了这痞子二流样。

唐荼荼心头火窜起三丈高,一巴掌呼他脑袋顶上:“颠倒黑白,污我名声!萧才子倒是了不起!”

“你少装蒜!”怕被她碰着,萧临风受伤的右手背在身后,左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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