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力能扛鼎 第135(2 / 3)
和后世的城市规划院……
有!什!么!两!样!
唐荼荼这大半年绕着京城溜达了几十圈,一直暗戳戳地窥伺着工部衙门,这高冷的衙门一直没给她开过门。
如今,能堂堂正正迈进这扇门了。
蒙古的事儿只议了一日,底下臣子跟着内阁和都察院的话风走,议定为扣押拘|禁使节,留后再审,满朝没几道异声。
北狄各族都爱以狼为图腾,这种畜生如附骨之疽,一旦沾上,总是要结成世仇,儿孙蛰伏几十年、给爷爷辈儿报仇的事儿不少见。
唐朝和突厥一打四十年;先祖时,盛辽一战又是二十年,最后借着东胡大乱、蒙古起势的风,才得了空当休养生息。
大仗伤敌亦自伤,没万全准备的时候,率先挑起战事的一方更易生民祸。
晏少昰跟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地听完朝会,去坤宁宫走了一趟,给母后请安。到了地方听女官说母后在会客,又去偏殿落了落脚。
常宁公主比他早到一刻钟,这丫头没长骨头,能躺着绝不坐,这会儿趴在榻上翘着脚,翻一本话本子。
晏少昰扫一眼封皮,就知道她看的是什么。
那是坊间小说家所著,著书人自诩叫个什么“诙谐居士”,写点男男女女谈情说爱的淫词秽篇,十对情人里头五对私奔,还有五对跳崖跳河,不死一死愧天愧地似的。
京兆尹收缴过几回,可这诙谐居士在民间很有名气,总是死而不僵,风声一过后又生出苗来。
常宁公主翘着脚,千褶月华裙在她小腿上盘成了一瓣花,见二哥进来了,也没坐起来的意思。
“坐起来,像什么样子。”晏少昰才开口要训,常宁公主早他一步,声音打着弯儿,悠悠问。
“二哥,你见天儿的干什么坏事呢?”
晏少昰皱了皱眉:“浑说什么。”
常宁旋身坐起来了,话本子哪有二哥的糗事好看,她优哉游哉道:“在围场时,有校尉给我递了话,问那谁家的小姐回去了没有,说是我把人家姑娘带走了,玩得尽兴不放人姑娘回去,她家爹娘找得可着急了。”
“平白无故,我可不敢受这冤枉,私底下一打听,哎呀不得了——是一个五品小官之家,家主姓唐,二哥听过没有?”
她装腔作势,成心唬他。
晏少昰后颈发麻,却端得四平八稳:“从未听说。”
“哦,原来是假借皇女口谕,给自己撑台面的。那就……”常宁眼里漾出一道笑波:“治她个死罪罢。”
晏少昰:“……你不要胡闹。”
常宁笑眯眯看着,二哥这冷淡的样子骗得过别人,骗不过她——他进门到现在已经吃了三块甜瓜了!
平时从来不待见甜一人,这晚熟的甜瓜甜得发齁,常宁自己都吃不了两口,二哥这么个吃口甜跟要他命似的一人,连着好几块入口,明显是慌得食不知味了。
“二哥知道母后在见什么人么?”
晏少昰:“不知。”
“母后请了右都御史夫人和她家女儿!来来!咱们听墙角去。”
晏少昰眼皮扑泠泠一跳,还没把都察院几位大人和当家夫人对上号,常宁已经拉起了他,连推带搡地推着她二哥,绕去了主殿西次间。
西次间和正厅间不仅有门通后室,还有一方扇面什锦窗,两只巴掌大。
开在内墙上的窗也叫耳目窗,用来记录女客言行,有没有对皇后不敬,打探政事、挑唆帝后的,都要严惩。
今儿嬷嬷们都在内殿陪着,这扇小窗就没开,没人敢听坤宁宫的墙角。
常宁没这个顾忌,她轻轻拉开小窗,踮起脚扒着窗去听。
晏少昰耳力比她好得多,揣着一胸膛非礼勿听的礼数,耳朵却不由他,里头的说话声透过狭窗,钻进他双耳。
殿内除了母后,还有两道声音,一位是中年妇人,另一道姑娘声音就年轻多了。
隔着一堵墙,又隔着半个明间,那姑娘声音里的羞怯仍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在围场时,臣女和二殿下有过一面之缘。”
晏少昰:“……”
他迷惑地想,自己在围场时就见过一个唐二,还跟哪个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大约是母子连心,皇后也这么问了,笑意融融:“哦?你和长缜相处可自在?”
“皇后娘娘言重了。”那姑娘浅浅笑道:“自小母亲教我明礼,围场那样的地方,我怎会与殿下私会?”
“那天,我与家中几个姐妹一同骑马进了猎林,从林中出来时,正巧从二殿下身旁打马过。殿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走出好一截路了,回头去瞧,见他……还在冲着我笑。”
话里的几处停顿,顿得真是妙极了。
“这……”皇后和那位夫人都忍不住失笑出声,笑得直抚掌,半晌才止住:“是长缜唐突了。”
屋里几位女官婢子也跟着笑,一时间笑声漾开全往这头传。
晏少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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