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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力能扛鼎 第15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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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算错了。我今年十四,我也是水猴子呀!您和母妃还总拿当年洗三礼的事儿笑话我,说那时我在水盆里扑腾得可欢呢。”

殿里众人怔住,郑贵太妃咦了声:“真人当真算错了?”

晏少昰蓦地明白了什么,和太子对了道目光。

天干地支六合跟着出生年份、历法和生肖属相走,好算得很,哪怕不懂命学的,照搬着书也能算。坤山道长不必在这种简事上说谎。

除非,是坤山一眼看破了她前世的命格,透皮看骨了:贺晓是天上火。

晏少昰避过半身,问身后侍膳的婢女:“这两月,钦天监的《异人录》还有谁看过了?”

那侍女手里稳稳当当地给他续上了酒,几乎看不出嘴唇翕动,极低声道:“只有您和太子殿下瞧过。”

“钦天监上过两道折子,一道算明年大历,二道预言北疆明年恐有大乱,再没别的了。”

太子问:“宫里可曾宣召过袁监正?”

那侍女道:“皇上不喜怪力乱神之事,从来不宣袁监正觐见……可监正手下的小道童多,奴才们疏忽了,没有一一看着,不确定有没有哪个道童给宫里递过话。”

不妨事,只要父皇没看过。

晏少昰低声吩咐:“传话给廿一,立刻出宫拿《异人录》,把江贺二人的名录全销去。”

那侍女颔首,脸上浅淡的笑弧都没变,十成十的侍女样。很快端着托盘莲步轻移,与别的奉酒婢子一道儿退出去了。

晏少昰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从喉到肺烫起了一串火,烧得他五内俱焚,死死捂在灰底下,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和平。

他目光射向龙座旁那群人。

他领过兵打过仗,辖理刑部这两年,批死的刑犯能填实一个乱葬岗。晏少昰自认不是什么善心人,可这群锦绣堆里的“亲人”,总会想出各种叫他都闻之惊心的法子作弄人。

晏少昰浮起一个冷冷的笑来。

她不能是异人了。她得顶好这张皮,做好她这“唐荼荼”,咬死“唐荼荼”的生辰和井泉水命,便不必入宫。

水为阴,挡个屁的煞。

坤山真人:“绝无可能!”

唐老爷咬死:“确实是水命。”

他两人各执一词,殿上诸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因事不关己,好几位娘娘掩着口笑起来。唯独姚妃紧紧捏着一颗心。

——呵,真人半只脚没出师。

灼着心的火矮了一寸,晏少昰只庆幸这道士没袁监正的大能,能算得果,但不会溯因。

破开的命理与唐家的口实对不上,坤山真人僵立在那儿,白着一双瞳孔,反复掐算着干支纪年,五指如飞。

唐荼荼一个穿越了都会拿唯物辩证论思考穿越原因的人,听他们两头大谈命格命理,一肚子郁气直往头上涌。

这群贵人也不知怎么这么喜欢用香,不闻口香会死似的,拿花瓣洗澡、拿蔷薇水熏衣、殿中摆个大香炉还不够,好几位娘娘桌案之上竟也要摆个小香炉,淡淡的甜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唐荼荼本来嗅觉就比常人敏感,闻着这味儿浑身都不舒服,太阳穴旁的细筋扑簌簌地跳。

郑贵太妃倚仗辈分,瞧太后不说话,皇上也不吭声,她自个儿乐淘淘道。

“这有什么为难的?试试不就知道了,让小丫头进宫呆上一年半载,看看有她坐镇的长春宫安不安分,不就知道能不能行了?”

“说得倒也在理。”太后思忖片刻,视线掠过这拿不了主意的胖丫头,迫视着唐老爷。

“唐大人,你可愿意?”

那是比皇上还强盛几分的威仪,这位曾协理政事、在先帝晚年缠绵病榻时扛起了半个王朝的老妇,叫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太后晓之以情,叹了一声:“皇上子嗣不丰,一直是老身心里的痛。”

“小九生得晚,打小灾病不断,真人说他八字轻,今年又赶上流年不利,易招邪祟,得找个命格贵重的压一压——长春宫所有近身伺候的宫人,全称了骨,八字重的才能留下,真人让小九每天站在大太阳底下晒一个时辰,日日沐浴天光,晒得我孙儿脸皮都皴了;夜里也不敢熄烛,灯火亮一宿,小九每夜仍梦魇不断。”

“坤山出半仙,真人灵通,我是知道的,虽不知哪儿算岔了,可丫头天上火,错不了,这孩子命格鼎盛,也错不了了。”

太后慈眉善目地望了望荼荼:“真人说只需借你点运势,一个小姑娘,要那许多运势有什么用?只是这没名没分的,召你入宫来委实不合适,对外找个合适的托词罢。”

她又望向唐老爷,循循善诱:“丫头今年十四,年纪也不小了,叫她入宫陪小九长到十岁,将来由老身做主,给她许门好亲事,你意下如何?”

唐荼荼木着脸:扯他娘的淡。

白瞎太后礼了这么些年的佛,连“尊重个人意志”都没学会!入宫带孩子、七年以后出宫嫁个人,连她前半生都给她安排好了!

唐荼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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