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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吃瓜记录 第4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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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乐安有一瞬间想不起这是哪里,他的世界只能容下井以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

他忽然就舍不得放手了,舍不得把人从自己怀里放下来。

郁湾眯起眼睛,用一双不带感情的死鱼眼看着凌乐安。

凌乐安当然知道井以早晚有从醉意中清醒的一天,她不可能像此刻一样永远活在自己怀里,这么惹人怜爱地对自己唱歌,可是……

郁湾还在死死地盯着他,凌乐安被她的视线刺得不得不放弃自己荒谬的想法。他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陶瓷一样,把井以整个人好好地放到沙发上。

井以就像雏鸟一样始终望着他的眼睛,看他坐得离自己有些远了,还会主动往他那边蹭蹭,平时被她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喜欢,现在都变成动作无意识地表现出来。

凌乐安觉得现在幸福得简直像是在梦里一样。

郁湾走过去,把话筒从井以手中拿了出来。

歌早就停了,井以看上去也是真的醉了。郁湾想起被凌乐安“横刀夺爱”的事,对凌乐安翻了好几个白眼。

凌乐安顶了顶后槽牙,一点没有退让的意思,说是斤斤计较也好,说是小肚鸡肠也罢,凌乐安就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井以拉着别人的手唱情歌。

郁湾从井以手中拿过话筒以后,井以的视线就一直放在她身上。

井以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意识不太清醒地想,自己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看着郁湾会觉得这么眼熟了,无论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态还是别别扭扭的脾气,郁湾都太像老太太了……

越是看着眼前生动的郁湾,井以就越清晰地认识到——老太太真的不在了。

她对这件事的反应神经好像迟钝地绕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圈,直到现在才突然触摸到冰冷的现实。

她对“死亡”这件事不是慢慢接受,而是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的。

井以原本一直乖巧地坐在凌乐安身边,此刻她怔楞地看着郁湾,左边的眼眶里忽然就掉下了一滴眼泪。

一旦开了这个头,后面的泪珠就像刹不住一样,一个一个接连滚落下来。

郁湾看见井以的眼泪,被她吓得整个人都炸毛了。她像是被烫到一样马上把话筒塞回了井以手里,哄小孩一样说:“……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话筒还给你。”

凌乐安薄唇抿得紧紧地看向井以,轻轻捧起她的脸,用大拇指抹去她脸上一颗一颗的泪珠,问:“怎么了阿以?为什么哭?是难受吗……?”

井以一张脸都被泪水浸湿了,她一边哭一边说:“小安……奶奶走了,她以后不会回来了……”

凌乐安沉默下来,虽然今天本意就是让井以放松心情,慢慢从这件事里走出来,能主动哭出来其实是件好事,可是当他真的看见井以的眼泪,凌乐安依旧有种焦躁中掺杂着心疼的感觉。

周围已经有认识的朋友看过来了,凌乐安旁若无人地单膝蹲在她面前,捧着井以的脸给她擦干净眼泪,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也不在乎似有似无的议论声。

凌乐安拉着井以的手,问:“我们回家吧,阿以?”

井以低头看着他,乖巧地点点头。

凌乐安转过身,驾轻就熟地把井以背在自己背上。

“我们先走了。”他对今天过生日的郁湾说。

郁湾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背上安安静静的井以,想不到凌乐安这么简单就把人哄好了,看来井以潜意识里其实很依赖他……

她心情复杂地说:“走吧,明天我让人把酒送你们家。”

“……乐安,虽然凌奶奶不在了,但是……节哀。”

作为发小,郁湾难免想——井以没有走出来,那凌乐安呢?

“嗯。”凌乐安轻声回答她,然后背着井以,一步一步,平静又坚定地往凌家老宅的方向走去。

月光洒在他们走过的路上,像雪一样,掩埋了一切。

公和泽和郁湾目送他们离开,直到看不见人的身影,郁湾才散漫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盯着自己手里的话筒愣了会儿神,总觉得话筒上好像还残留着井以手上的余温。

郁湾忽然轻轻地说:“栽了。”

公和泽诧异回头,问:“谁栽了?乐安吗?”

郁湾朝他翻了个白眼,恹恹地把话筒放回原处。

出了郁家大门的凌乐安和井以已经走了一段路了,井以脸上最后的泪水都被风吹干,因为路上带着潮湿的冷意,井以稍微精神了一些,她搂紧凌乐安,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小安,你冷不冷?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她的呼吸吹拂在他耳畔,凌乐安觉得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

井以不等他回答,深吸了一口气,被灌进肺里的凉气激得打了个颤,就在凌乐安耳边唱起来: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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