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4(3 / 3)
,看了她一眼就拒绝了。
她挽好发,抬手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发髻,恍惚间回忆又涌上心头。
崔泽在世时尤其爱送她簪子,自己打磨或是赶集时买,虽都不名贵,可她都很喜欢。最期待的就是丈夫手脚笨拙的为她亲手戴上的时候。
穿过堂屋,铺盖叠好整整齐齐放在角落,崔净空却还是不见踪影,冯玉贞推开被加固后结实不少的大门,晨起的雾气便粘了她一身。
崔净空还在院子里,他抬手抱着一根削尖的木头深深插在土里,身边是从林子里新劈的柴火,环顾四周,整个一人高的木栅栏已经完成了大半。
砖房位于村落边缘,住在附近的村人不多,倒是常有些商人旅客经过。没有砌院子的外墙,房子直接坦露在外,自然增加了被劫的风险。
但是崔净空住了这么些年也没动手添置,可见他一个人住时认为没什么必要,此番耗费功夫必定是为她的缘故。
冯玉贞心里忐忑,只觉得自己实在麻烦了对方太多。抛开品行不论,崔净空在她心里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了。当官的和寻常百姓之间好像存在一道天堑,将前者划分为一个普世里更高贵的物种。
即使她不识字,也不懂什么内阁权臣,却知道日后的崔净空决计比村人眼里最大的县令还要权势通天百倍。
让这种以后丫鬟仆从不知凡几的贵人迁就自己,打地铺做栅栏先不提,他们回来第二天,冯玉贞稍微起迟了些时候,醒来胳膊酸疼,边揉边朝外走,却见崔净空居然站在灶台前生火做饭。
姿势堪称娴熟,白蒙蒙的蒸汽打在他疏朗的面容上,平添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听见脚步声,他只回头一瞥,好像没看见她脸上惊愕的神情,只稀疏平常打了个招呼,让她坐下吃饭。
而冯玉贞捧着日后权倾朝野、穷奢极侈的奸相亲手为她熬的粥,第一回 真正意义上的食不下咽。
上山
做饭历来是女人管的事,男人哪里肯屈尊纡贵的去干这种在他们眼里“伺候”别人的活计呢?
儒生更直接,摆明了“君子远庖厨”的道理。不要说君子,哪怕寻常男人里也少有动手下厨的,更别提小叔子还是未来有大造化的官爷,她怎么敢安心受他的伺候?
从那天开始,冯玉贞每天兢兢业业地早起,几乎把这当成一项任务,把做饭的差事揽过来,生怕一睁眼又瞧见崔净空出现在灶台前面。
她望了一眼雾气里的身影,转去厨房生火。刘桂兰怕他们一时青黄不接,从地窖拿出些白菜土豆,又提了半袋小米带走。
手脚麻利地把昨天剩下的半块白菜切成丝翻炒,煮了一锅小米汤。盯着锅里稀稀拉拉的米粒,冯玉贞眉心微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