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14(2 / 3)
没有率先出声,竟然窥见如此一幕。
寡嫂半露着肩膀,大片白腻的皮肤就任由他尽收眼底,没有穿鞋,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松弛状态,她坐在自己的赤足之上,脚尖上还吊着一只悠悠然的鞋。
从肩线向下,柔美的弧度相接,衣衫堆积在她的腰肢间,一侧清瘦的肩胛骨犹如振翅的蝶一般。
肚兜细细的红带子环过纤直的脖颈,另一根则横过腰间松松一系,两根绳结的带子垂在她脊背中间的凹陷处,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红和白的极致对比映入黑沉的眼中,崔净空不免想,寡嫂就是这里不好,她的嘴总是闭得紧紧的,他不逼一逼,就永远默然站在阴影里,从不吐露半点心意。
自己不好上药,只一个人硬咬着疼,也不愿意叫他帮忙。
崔净空在原地静静地、隐秘地站在那里,他想,倘若她觉得不好开口,自己应该早点察觉到对方异样,半夜爬上床给她抹好药,现在也早该痊愈了。
一时间心绪百转千折,觉得寡嫂闷声闷气有些没趣,却又偏偏挪不开眼。
直到一只手把坠在腰间的衣衫拉了上去,遮住那片春光,他忽地收回视线,向后退了两步,回过神只觉得口齿生津。
往下扯了扯绷紧的衣服,崔净空若无其事走到门前,假装推门而入,口中唤道:“嫂嫂,我回来了。”
冯玉贞在厢房刚拉上衣服,乍听见小叔子的声音,察觉人就在门外,手里颤巍巍地连衣带都系不上,唇齿间溜出来一句魂不守舍的应声。
她委实被吓着了,不知为何小叔子突然白天回来,走出厢房难掩衣衫散乱,不太舒服的扶着肩膀。
见小叔子面色如常站在堂屋里,有些发愣地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冯玉贞如今和他关系微妙,一个装傻充愣一个气定神闲,维持着砖房内岌岌可危的平衡,谁也不去再越线一步。
“私塾旬假,歇三天。”
见她不自觉揉着肩膀,半边雪肩好似又隐晦地浮现于窄窄的昏暗的门缝里,崔净空喉结微动,他侧开脸问道:“嫂嫂肩膀不舒服?”
冯玉贞抹药后心里安定不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两个人之间又无可避免地陷入沉默,冯玉贞连忙往厨房走,想要借做饭来逃避和他共处一室。
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她还是难以从容面对小叔子。
宛如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这一团乱麻放在这里,只要崔净空不发难,她就全可以当成没看见。
这是冯玉贞的处世哲学,比起硬要解开,倒还不如视若无睹更轻松些。
比如那身临近裁剪完毕的月牙白袍也遭到搁置,冯玉贞如今捧在手心只觉得烫手。
原本是嫂子给小叔子备的谢礼,现在却横竖看不顺眼,更像是什么不可言的佐证。
犹豫之下,还是把这身衣服细致折好,塞在柜底,决意不送出惹他误会。
这几天晚上睡前,她总要祈祷许愿一番,希望那些荒唐都不过她做的一场噩梦,兴许再睁开眼,小叔子就恢复成不食人间烟火气的原样了。
战战兢兢几天,发觉对方并没有再越过雷池一步,好像主动给了台阶,便掩耳盗铃的走下来。
她不是没想过逃跑,人面临威胁的时候本能都是要撒开腿跑开的,可就算一时跑了,之后怎么办呢?她能逃到哪儿?是否会遇上歹徒?身上的银钱又能支撑多长时间?
从没有出过方圆二十里的地界,完全陌生的世界像是一张血盆大口,要将她吞的骨头都不剩,冯玉贞又惧又怕。
于是安慰自己,少年人一时起意罢了……崔净空极少接触女子,只是她碰巧与他呆的时间长了些,待崔净空金榜题名,那时候再见雍容华贵的公主,那时才知道女人的好呢。
两人用过饭,冯玉贞便把后天要去镇上的事和他约略讲了。
关于在绣货行长期卖荷包的事,冯玉贞仔细考虑过后,觉得稳妥且收入可观,打算去镇上答应那个掌柜了。
本来后天去镇上这事她没想告诉小叔子,早上去了下午就能回来,不耽误功夫,然而当天崔净空既然要歇在家里,那必定瞒不过他。
冯玉贞怕又出现上回崔净空追着她跑的情景,便提前告知:“我后天去镇上一趟。”
崔净空嗯一声,自然提起了银钱:“之前的银子够花吗?”
冯玉贞被他猝然一问,这才想起那半两还在褥子底下放着呢,一迟疑免不得露了馅。
崔净空这才知道这么长时间,家里的开支全是她一个人撑着,手指轻轻落在桌上:“没用吗?”
“你先前不在家,我手头也有钱,而且给的太多,你之后要攒路费去考试的,还是省着些……”
冯玉贞一五一十道明,她明明是为了对方着想,话一出口却好似比小叔子矮了一截。
崔净空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往下一瞥,这人大概是忘了自己还趿着鞋,后脚跟没有收进去。
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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