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16(2 / 4)
“四弟,你们去之前也不跟贞娘通气,乱翻人家东西,能怨小辈和你生气吗?”
崔净空进门,一眼就瞧见冯玉贞涨红的脸,发干的嘴唇几乎都要磨起皮了,却仍旧十分坚持。
单薄的身体支着桌子,几乎寸步不让,同一贯以来的懦弱大相径庭:“该给的都给了,泽哥和我也从没有说什么,可山上的房子却不该也稀里糊涂的这么过去!”
崔家堂哥被戳破了心思,没好气地抱怨:“说得好听,连歇脚都不给我们!”
“难不成一家人就能随便糟蹋吗?”
对面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吭一声的崔四叔却突然破口大骂:“臭娘们说什么呢?族谱都没上,少他娘的掺和我们崔家的事!”
冯玉贞面色刷地便白了:“什么叫没上族谱?我和泽哥儿是正经成过亲的。”
她受不了有人推翻这唯一的一点甜头:“我爹收了他的聘礼,我们摆了两桌酒席,我是泽哥儿明媒正娶进门的!”
崔四叔立刻动身把族谱找出来,啪地一声甩桌上。冯玉贞手忙脚乱地翻开,她又不识字,四周瞧了瞧,看谁都觉得可能会骗她,转过头停住,这才发现崔净空来了。
崔净空从她手里接过族谱,打开到最后两页,崔三郎名字之下两个分支,崔泽和崔净空确实都只有一个名字孤零零摆在那儿。
他朝眼神希冀的寡嫂摇了摇头,吐露的言语却残忍的宛如一把利剑:“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冯玉贞闻言如糟了雷劈般怔在原地,俄而浑身都荡了一下,崔净空抢前抵住她后背,这才没有叫人摔地上。
族谱
这算什么?在这本族谱面前,冯玉贞方才的据理力争,连带着上辈子所有的苟延残喘都如一记重拳砸在脸上。
众目睽睽之下,她像是最可笑的跳梁小丑,无地自容。
看着冯玉贞脸上犹如涂了蜡一般难看,刘桂兰立刻两臂一挥打圆场,无外乎“肯定是成亲那几天忙忘了,族谱多陈旧的玩意,没人仔细看”之类和稀泥的说辞。
临近黄昏,老宅同村西相距不近,连夜赶不回去,再加上这桩事尚未有个定论,明日估计还要闹腾一场。
以防晚上再碰面生出事端,刘桂兰将跟火药桶似的两拨人分开,崔四叔他们自然还在老宅住,只能委屈冯玉贞和崔净空两个人到不远的族祠里凑活一晚上。
走出老宅,半轮太阳已经被远处苍翠的山体吞噬,负隅顽抗的霞光映红半边天际。
依旧晃眼的日光将冯玉贞射得眼睛酸疼,双腿如同灌铅一般,走在她前面的崔净空回头,只见寡嫂垂头立在原地。
于是走回去,背对她蹲下,片刻之后,温软的女体安静依附上来。寡嫂两条细胳膊环住青年的脖子,小腿在宽松的裤管里来回荡,她默默把头埋在青年肩膀上,一声不吭。
崔净空的手架起她的腿,起身和走路都很稳,他放缓了脚步,像是背着一个需要轻拿轻放的瓷瓶,肩膀的布料很快便被濡湿了。
单手拖着背上的人,推开族祠大门,走进几个月前冯玉贞睡过几晚的偏房,背后的人却仍不不松手。
崔净空声音温和,几乎是在哄她:“我先转过身。”
冯玉贞才松手坐在床上,眼睑闷红了一大片。崔净空跟着坐在床边,搂住对方的腰肢和小腿,展臂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冯玉贞双手揪着他胸口的衣襟,如同溺水者抱住递过来的浮木,紧紧攀着崔净空,她这样并非是对小叔子有什么别的情愫,如果身边陪她的人是刘桂兰,她估计也会如此。
她就这么藏在崔净空的怀里啜泣,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看不见她的脸。
他的胸口温热,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其他因素。崔净空只想象一下,便为她痛苦的神态而止不住心神荡漾。
夏季将至,衣衫愈来愈少,却挨得这样近,这样亲密。他奇怪,分明身上是一点不疼的,可就是想碰她,这种想法已经剥离了最初的企图,逐渐变得不辨真相起来。
只要瞧一眼她为那个早死的亲哥细细哭啼两声,红着眼睛跟猫叫似的,疼痛消减下去,心里反而痒得厉害,念想压不下去,和理智互相僵持,谁也胜不过谁。
不成,还是想碰。
良久,他的手慢慢贴在寡嫂背上,极为生疏地轻轻拍了两下,怀里人脊背上的肋条都能粗略地摸得出来,很惹人怜爱地在掌下颤动,崔净空顺势把下巴搁在她头上,不自觉抱地更紧。
那根蹩脚的木簪还插在她发髻上,硌得慌,崔净空把它抽出来,随手丢在床上,看都不看一眼。
等人勉强安抚下来,门外传来敲门声,崔净空抽身出去,刘桂兰很局促地站在外面,急忙问道:“贞娘怎么样了?不行不行,我进去跟她说两句!”
崔净空向旁边一站,不动声色拦下:“嫂嫂疲乏睡下了,有什么话不妨由我转达。”
两人往外走了走,不欲吵醒冯玉贞。
刘桂兰两手搓来搓去,难以启齿道:“刚才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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