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22(1 / 3)
屋外斜下小雨,雨水顺着屋檐流落,冯玉贞贴在碗边,呷了一口滋味鲜美、热腾腾的乳白鱼汤,还没来得及喟叹出声,便听见对面的女孩有些犹豫地问:“玉贞姐你……你娘是不是赵秀英?”
赵秀英是冯母的名字,娘家恰好就在隔壁村。
冯玉贞手顿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同冯家一刀两断的事已经在黔山村里流播开了。
但好在砖房位置偏僻,邻里稀少,她和这些人都只是泛泛之交,没人到她跟前嚼舌根,最多也就拿眼睛跟她是什么稀罕玩意似的瞅她,背后指指点点两句,她也全当没看见。
可没料到……这都传回冯母娘家,隔壁村人都知晓她的名字,可见这事有多惊世骇俗了。
冯玉贞盯着手里的碗:“是,但我和冯家已经断了。”
周芙慌里慌张地放下筷子:“玉贞姐,我没别的意思,我爹那人成天就爱和老头们蹲村口摆那盘臭棋,这十里八乡的事他都能听一耳朵。昨儿个他回来提了两句,没成想听着你名字了,所以今天赶紧过来提醒你!”
见冯玉贞面露疑惑,她一口气没歇,赶紧吐露出来:“我爹说想要另立门户得拿牙牌去官府一趟,具体他也不甚明晰,日后赵秀英万一闹着要你赡养他们,到时候把官府的凭证亮出来,没人能再指摘你什么。”
冯玉贞心头一紧,她委实不懂竟还有这么一套程序,知道这是帮她大忙了,连连道谢。
周芙也跟放下一块大石头似的喘了口气,忙说没事,甚至反过来安慰她:“我怎么可能责怪你?要我说,玉贞姐断得好!只可惜没断得早些,冯家还有那个手被划烂的什么柱,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张柱也出事了?
冯玉贞察觉出异常,问道:“张柱怎么了?”
周芙道:“好像是手被割烂了,现在都握不起来,只听说半夜进贼,肯定是遭报应了。”
雨歇后她就起身要走,冯玉贞踌躇片刻还是告诉她:“阿芙,那天你问我,我没答上来,后来也就没好意思再说,其实崔秀才……就是我小叔子,也在这儿住。”
她有些愧疚,觉得自己隐瞒了小姑娘,却见周芙眼眉弯弯:“我刚瞧见桌上的书和毛笔的时候就猜着了。”
却好像全然不在意崔净空这桩事,只朝冯玉贞招招手:“玉贞姐,下回你到我们村,我给你擀面条吃!”
难得结识这样开朗大方的朋友,冯玉贞送她一程,两人分别时承诺改日去她家里做客。
她回到砖房,琢磨着周芙和她提的牙牌那件事。当夜崔净空回来,她想小叔子一个读书人见多识广,于是便拿来问她。
“嫂嫂不必忧心,”崔净空颔首,他好像早想到了这一茬:“女子相较于男子,条件相对宽泛些,冯家近日是翻不起大浪的,待我自秋闱归来,我们再去县里官府,嫂嫂以为如何?”
冯玉贞自然没有异议,崔净空这些日子十足忙碌,她都看在眼里,他助她许多,尽管对方从不索要报酬,冯玉贞还是想尽可能回报一些。
堂屋桌上点起油灯,崔净空照常习书,冯玉贞却没有直接进厢房,而是坐在崔净空桌子对面,借着灯光,赶忙加紧多绣两个荷包。
一人埋头温书,一人低眉绣花,中间一盏昏黄的光亮,两人安静坐到半夜,彼此互不干扰,只偶尔女子起身为青年添茶,如此情状已经有那么几天了。
抱着彻底两清的决绝态度,冯玉贞原本攒下的钱只给自留一个月的开支,剩下全扔给了冯母,如此便显得捉襟见肘了。
再加上她想在崔净空启程前去乡试之前,给他凑些盘缠,因而急着多赶两个出来。
崔净空自然拦过她,只说自己银钱足够,无需她如此费心,但冯玉贞这件事上唯独不肯服软。
就像是兔子急了也会跳墙,冯玉贞自有她的坚持:小叔子用不用她管不着,可给不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后来崔净空瞥见烛火下她垂眼时用心而细致的神态,面容很是秀美,心中一动,便默认了下来。
只是今天,他放下书本喝茶的功夫,冯玉贞却搁置了手里的绣样,明显有什么话想说,却好似有些难言犹豫。
见他看过来,冯玉贞不自觉张口吐露了出来:“空哥儿,张柱那件事……也是你干的吗?”
崔净空闻言,手指在茶盏上轻轻叩了叩,他慢条斯理开口,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如果我说是,嫂嫂会怕我吗?”
木兔子
“不……我只是问一问。”冯玉贞讪讪,头又要低下去瞅完成大半的绣面。
油灯的灯芯遭微风一吹,晕黄的光亮就在她的脸盘上摇晃,一会儿移到她的眼睫,一会儿又照在她宛如敷了一层珍珠粉似的侧脸上。
崔净空仔细端详片刻,她脸上确实没有害怕的迹象,忽地垂眼:“嫂嫂要责备我吗?可他说拿右手碰过你。冯兆之前害你,所以我伤了他的左腿,只是他碰巧遇狼而已。”
明明是尖牙滴着毒液,时刻弓身伺机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