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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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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哀叹,她自己如今实在是迷茫得厉害,也不知道戳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只是,这几天感到的安心总不是假的,就像是一个跋山涉水的旅人,寻到一处可供休憩的客栈;亦或是在风中飘摇良久的细藤,得以攀附住坚实的树干一般。

她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两人坐上饭桌,冯玉贞正细嚼慢咽咬馒头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的崔净空看着,突然出声问道:“嫂嫂,我们什么时候搬去镇上?”

启程

冯玉贞被问得愣一愣,她骤然明白过来他的用意,又低下头躲开那双定定看过来的眼睛:“太赶了,这两个月肯定是不成的。”

崔净空把视线从她脸上收回来,屈指在桌上敲了敲,思忖片刻道:“那便待我回来。”

他像是已经开始着手此事,将一些细枝末节都力图考虑周全:“镇北离得远些,一进的宅子便足够我们二人住。”

冯玉贞对镇上的住所一无所知,她没预料到崔净空竟然已经把这件事提上日程,手下把馒头掰成小块,言语里不乏窘迫:“可空哥儿,我还未攒够银钱,你……”

崔净空语气淡淡:“自然是我出,总归没有旁的人,嫂嫂倘若真觉得过意不去,不若搬进去慢慢还我便是。”

他的意图很简单,黔山村对他而言已经弊大于利,这里愚钝的村人和熟悉的一草一木都像是无形间隔在他和寡嫂间的屏障,再加上她接二连三往山上跑,无意间每每提醒他是她亡夫的亲弟弟。

唯有尽早搬离,冯玉贞才能卸下背德的重负,从所谓的“人伦”束缚中解脱出来。

冯玉贞没有做声,只是有些疑惑,她只知道崔净空上辈子一直住书院,没有往返村西这桩事发生的,他偶尔会抄书送去镇上,但也不过换点碎银,这辈子崔净空从哪儿来的银钱呢?

更何况,这几天一切都发生太快了,搬迁这种大事他一人下决定也未免有些专横。

像是洞察到她些微的不情愿,青年耸下肩:“嫂嫂还是不愿和我搬去镇上吗?”

“不是,”冯玉贞见他这副情状,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太快了。”

“可分明哥哥和嫂嫂也不过只相处了半年,便情深意重至极,”他抬起眼瞧她,声音低沉:

“自今年年初,我与嫂嫂朝夕相伴已五个月之久,嫂嫂前两日才松口,也不过只答应同我先试一试,同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嫂嫂一碗水端不平倒也罢了,何故对他如此偏心?”

他本是逢场作戏,然而越说越觉得平日怯懦的寡嫂很有些不公,假装的不甘都落实了三分,眼底翻涌上一片深深的郁色。

是呢,都是亲兄弟,凭什么五大三粗的崔泽同她盲婚哑嫁,拿着几根破簪子轻轻松松夺她痴心,自己处心积虑、为她排忧解难,她却仍不情不愿?难道只凭崔泽他运气好,先行走在前头一步吗?

她一听到这话只觉得心头揪紧,直接钉杀了一直逃避的兄弟共妻事实,冯玉贞支起一手遮住眼睛:“泽哥儿人都走了……你莫要说了,我搬就是。”

只听见一些响动,一只手将她的手臂轻拽下来,崔净空见寡嫂眼睛都红了,知道方才的话说重了,伸手为她揩去欲坠不坠的泪珠。

屋外雨停,只听见屋里青年近乎叹息一样的话语:“求嫂嫂宽恕,我由你打骂,只是……求你抬起头,偶尔看一看我罢。”

天气燥热,秋闱临近,书院里的气氛也渐渐扭紧。

然而实际此番仅有四人参与秋闱,其中两个由家里来的仆从接送去省府,剩下两人,崔净空和钟昌勋,则由钟府管家领队前去。

这桩事本该由钟济德亲自带,尤其他同此次朝廷派来丰州的考官为故友,在对方面前很有几分薄面,一些事面对面也更好商议。

可他到底年岁渐长,经受不住几天下来的舟车劳顿,怕折腾下来偷鸡不成蚀把米,半条命折进去,遂无奈让勤勤恳恳的管家代劳。

出发前一天,钟济德将崔净空单独叫到身前,前两句还照样是同几日并无差别的勉励,可接着话锋一转,令人不解其意起来:

“我刚得知太和县刘奉诲与武安府的方辕都要来,你虽天资聪颖,可到底识字太迟。他们都是自小就叫人口口称颂的神童,背后又有世家底蕴,倘若此番不慎落榜,不必求全责备。”

“学生谨听夫子教诲,自当全力以赴。”

崔净空对他转变的原因一清二楚,只在心里冷笑,面上却半分不显,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

落榜?谁落榜还不一定呢。

临行前还有一件事要做,崔净空转了一圈才在马厩寻到人,身着一身檀色骑装的阿缮直挺挺仰躺在那匹黑马上,双手枕在脑后,不知道睡着没有。

他开口问道:“今日为何不跟着二姑娘?”

半晌,躺着的阿缮才语气不善回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崔净空心下了然,知道这人大抵是又被二姑娘嫌弃他力道大,说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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