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32(2 / 3)
出来:“麻烦你端一盆水来,我要净手。”
下午,崔净空和嫂嫂喝过两盏茶,方才总算舍得从府上出来。他不忘领着田泰,行至一方茶馆前,叫田泰在门口等着。
这时候茶馆中只稀稀拉拉坐着三四个人,角落里一位戴着斗笠的人两手环在身前,闭目等着。
崔净空走到桌旁,站在他对面,将一小捆药包放在桌上,手下一推滑到他面前。
坐都不坐,脚下一转便要走,却被身后的人无奈叫住:“崔净空,上回小姐夜半发热,那几日我才未去及时看顾砖房左右,怪我倏忽。你打也打了,我不收报酬为你办了半个月的事,还想怎么着?”
出声的人抬起手,指节向上一顶,斗笠下露出一张俊秀的脸,眼圈微微发青,伤口看起来已有了一些时日,来人正是阿缮。
崔净空闻言扭过身,眼睛冷冷刺在他身上,讥讽道:“世子殿下说得轻巧,倘若那日我晚回去半步,事情可有动动嘴皮子便能挽回的余地?”
窗台之上
阿缮见崔净空油盐不进,脸上也没什么好脸色,然而碍于他手里的药,还是做出退让:“三件事,不收报酬。”
崔净空出声,不容置喙:“五件。”
两个人达成微妙的平衡,各取所需,崔净空才坐到他对面。
阿缮将桌上的药包收起来,将近日钟府的动向告知于他:“钟济德身体已是江河日下,对你日渐憎恶,常常在书堂便破口大骂,骂你狼子野心、忘恩负义。”
店里的小二奉上两杯茶,原是阿缮点的,崔净空只摆放在身前,他在府上早就和寡嫂品过两盏,并不欲喝,只是将茶盏捏在手里,淡淡道:“到底是老迈昏庸了,沉不住气。”
阿缮道:“你把他重回官场的路堵死了,满盘皆输之下,更易昏招迭出,就算是雇凶杀人……也不是干不出来。”
钟济德咽不下这口气是其一,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感受到了恐惧。
崔净空在他身边装作谨小慎微的谦逊弟子整整四年,当时个头还不到他肩膀的,不过只有十二三岁,便已有这样深沉的城府。
没人比他更清楚崔净空的天赋,此子天资聪颖,莫要说现下高中解元,只怕来年会试也当名列前茅。如此心气和才能,崔二绝非池中物,到时候登上金銮殿,入了天子眼,便无人再能拦他了。
钟济德哪儿能不怕呢?崔净空一朝得势,回想起当年被他半日罚跪,和刻意寻事挨的板子,还有他欲图调换他和钟昌勋的考卷,一桩桩的事,到时候又该当如何,崔净空会不会回头报复呢?
钟济德年迈,骨头都快散架,再经不起半分的不确定,于是打算先下手为强,在崔净空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时便解决这个隐患。
崔净空抬起眼眉,指尖在桌上敲了一敲,沉吟道:“他若是要取我性命,自然不会现在动手,那便是……”
说到这儿,两人对视一眼,点一点头,都明白对方的未尽之意。
崔净空风头正盛,突然间暴毙府中,难免引起众方注目与揣测,得不偿失。
因此,更大的可能,是在他赴京赶考的路上出手。但凡出远门就绝不算太平,路上危机四伏,窜出一两个拦路的土匪,亦或是遇上凶煞的大虫,也并不是没有的事。
一个赶考的书生神不知鬼不觉半途消失,倒也是不算太稀奇的事。
知道钟济德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崔净空对于自身安危倒没什么额外的担忧,他只是不由得想起府上的冯玉贞。
只有两个丫鬟和一个管家,唯一一个身强体壮的田泰还被他带在身边。虽说钟济德目标是他,可谁知道他会不会改了主意,等不及从旁出手呢?
崔净空思忖片刻,道:“你这两日给我挑几个人。”他隔了一会儿,又添上一句:“不要长得太好的。丑一点最好。”
丑一点的……?
阿缮面色微妙,他虽不解其意,还是应承下来。
“夫人,来了一位木匠。”
团圆向坐在檐下的女人欠一欠身,冯玉贞闻言,手里的活计一顿。
那日云雨之后,虽然几个奴仆嘴头上未变,仍然毕恭毕敬唤她夫人,甚至比前些日子更甚。但这几个人谁不是心知肚明她和崔净空为叔嫂,揣着糊涂当明白呢?
每每听到这声欲盖弥彰的“夫人”,冯玉贞便觉得心口突地一跳,很不自在。
她叹一口气,将手里的针别在绣面上,抬头略有些疑惑道:“木匠来做什么?”
“回夫人的话,前两日美人榻被虫蛀塌了,李管家找木匠重新搬进来一张。”
这座宅子曾是知县当年来此任职亭长时的府邸,里面的陈设虽然十分考究,但到底大半都已经老旧,经不起太大的动静。
听到团圆的话,冯玉贞骤然间反应过来,面上登时浮现出羞恼的霞云,抿唇不语。美人榻哪里是虫蛀坏的……是崔净空非要折腾她,硬生生胡闹塌的。
春风一度过后,崔净空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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