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40(1 / 3)
这几日寡嫂跟防贼似的防他,崔净空表面云淡风轻,背地却暗自磨刀,他在答应冯玉贞的那一刻就开始反悔,夜里翻腾数次,咽不下这口眼皮子底下被暗算的恶气,这个木匠是个祸害,不杀不成。
寡嫂就像一只风筝,绳子在他手里攥着,可赵阳毅出来总掀风作浪,指不定何时这条细细的线就要被风吹断,她随之飘然而去。
其实并无什么紧要的,她再气闷又如何?冯玉贞再憎恶他,可只要像现在一样,在他身边老实呆着,待到必要之时哄骗其将念珠摘下,其余的事——她高兴与否,同他有什么干系?
他是很脱身事外的人,然而晚上脑子里盘算地越周密确凿,第二天起早,瞧见冯玉贞冷淡的面容,盯着她毫无起伏的唇角,还是难以做到置之不理。
这一点,陪他外出伺候的田泰估计比其他人要感受深一些。这位爷本就不近人情,尽管他从不乱打乱罚、大声呵斥,可田泰莫名就能觉察出青年极端的轻视,好似万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几天崔净空脾性更为莫测,田泰那日不经意往正房瞥了两眼,扭过头就见崔净空瞧着他,目光冷冷刺着,惹得田泰险些以为自己就因为这一眼交代了,日子真跟踩钢丝似的,战战兢兢。
一日夜深,冯玉贞认真顺着纸面上的纹路勾了一遍,闭上眼回忆出大致模样,遂才把书合上。这是最后一副了,她整本书记得七七八八,大差不差,借的时候不短了,下次该给那位官小姐还回去。
她看完后便爬上床,拿被子把自己缠了一圈,像一只红红胖胖的蚕,虽然瞧着可笑,但对崔净空却意外有效,他总不能大半夜把她从被子里扒出来罢?
然而今天,大抵是裹得太严实,冯玉贞睡得早,她略感到燥热,不知不觉间半身从被子里挣了出来。
崔净空回府,进屋更衣那时候,冯玉贞半梦半醒、迷迷糊糊,见他站在床前,一时间忘却这段时间二人的首尾,只歪头软声唤道:“你回来了?”
这熟悉的、温情的唤声,一下叫崔净空寻到可乘之机,他不欲打草惊蛇,嘴里应声,衣服还没脱下,放着不管。
转身慢慢俯下,手臂撑在床上的女人脸侧。冯玉贞锁骨扯出半边,露出一侧小坑,晕黄的烛光照在莹润的皮肤上,她半阖着眼,眸底似有水光盈盈荡漾。
崔净空几日未曾这样接近她,他正是十七八血气方刚的年纪,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丰盈熟透的沃土,急骤酣畅的甘霖,他贪恋至极,夜夜狂欢,现下冯玉贞忽然不叫他碰,崔净空乍一下就和守着猎物却不能下手,只能在外围打转的饿狼没什么区别。
这下被他嗅闻到了气味,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凑上前,呼吸灼热,青年先是含上女人的下唇,勾缠片刻,继而才堵上她的两片唇瓣。
凭空冒出一身汗意,待热源挪走后滋生出片片凉意,冯玉贞渐渐意识回笼,她一瞧,霎时间心重重一跳,她赖以防守的薄被不知何时被推到一旁。
“你,你……”
冯玉贞脸颊沁着细汗,张开嘴没两个字,又紧紧合上了,咬着唇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一时间顾不上维持冷面,抬腿胡乱蹬到他腰腹之间。她这点可怜的力道跟挠痒痒似的,崔净空不仅没被击退,反倒攥住她送上门来的一只,另一只也扣住后脚跟握住。
崔净空端的是衣冠楚楚,脚下蓦地传来鲜明的触感,宛若棉花压着烙铁,冯玉贞瞪大眼睛,她使劲往回收,羞恼道:“你做什么呢!”
无论贫困与否,她都是爱干净的女人,衣服洗涤地发白,手和脚的趾甲也定时修剪、挫磨地圆润喜人,这下倒方便了他。
耳尖红地滴血,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想让指甲瞬间变长变尖,最好把他狠狠刺一下。
冯玉贞眼里的冰冷摇摇欲坠,崔净空沉沦在潮海中,气息不稳道:“嫂嫂,你这样瞪我也没用。”
女人眼睫颤颤,羞愤欲死,脚底现下被磨红一片,头一回被气地骂人。
她哪里会骂人呢?往日与人和善都来不及,遑论乡土间一些精妙的骂语,更何况她连声音都可怜地发抖呢。
这时候几声绵软的“王八蛋”“癞皮狗”之类的词没起到什么作用不说,她越骂,口不择言道“畜牲”,崔净空气息反而愈发急促。
他唇角上扬,脸上的邪性不加掩饰,只低头,鼻尖快接住她的脸,低声笑道:“我该挨骂,嫂嫂骂得好听极了,再教训我两声罢?”
好了,不仅没让他不舒坦,这人还上瘾了,冯玉贞扭过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回真是被这人的行径震住,一句话也不再说。
她一手不自觉揪着枕侧,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只觉得都有些麻木了,这才鸣金收兵。
皮肤泛红不说,还又滑又腻又黏,崔净空快意至极,他拿着衣角给她细细擦拭过受累的两足,胸口仍然饱涨而满足。
情潮平息,另一种渴望却油然而生,但看见冯玉贞一张没什么神情,嘴唇僵硬抿着的脸,她不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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