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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4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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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叹一口气:“我本想把颖姐指给他,可惜他竟然不知何时已然娶妻,成了家室,分明前两个月我还打探到他孑然一身,只有一个寡嫂同他辛苦度日。”

“这是什么话?颖姐不是说好同陵都的周家议亲吗?我可不要颖姐儿嫁一个穷酸读书人!”

李氏不高兴了,郑颖是她的小女儿,今年十四岁,她尚还盘算着将小女儿嫁入刘家、周家这些底蕴深厚的大族,崔净空一个白身,自然入不得她的眼。

正说着,忽地听见门童来报,说来了一对年轻夫妇,男方报上大名,正是崔净空。

郑茂章闻声,连连让门童将人请进来,他则赶忙站起漱口,让侍从将桌上的碗筷收拾下去,又叫去泡一壶碧螺春来。

他去门口等着,只看到两个身影出现在回廊,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和他旁边走路姿势略微歪斜的女子,两个人缓缓走来。

崔净空和冯玉贞二人被引到厅堂,一位蓄着长须的方脸男子便站在门前,看样子是特意等着他们,这便是知县郑茂章了。

郑茂章瞧着五十来岁,他在知县任上已有十年之久,往后调任的机会估计也是微乎其微。

他其实在秋闱之前,跟崔净空于去岁院试揭榜当日粗粗见过一面。郑茂章身为知县,理应给予几句勉励,那时候崔净空没说两句话,忽而并未给他留下多少印象。

而现在,他观其相貌清隽雅致,眉宇间并全无任何瑟缩、谄媚之色,跟传闻中一般心智坚定,老成持重,只一眼便断定他日后绝非池中物。

黔山这一带穷山恶水,莫要说出什么解元,治下八九个镇子,正经读书人寥寥无几,每年会试,丰州各地硕果累累,唯独他这里好似光秃秃的一截枯枝,偶尔挂几个零星的酸果子,磕碜得不行。

保不准落下一个“民智未开,教化不行”的罪名,本来他这么些年下来都死心了,谁知道崔净空横空出世,一举高中解元!这下可算扬眉吐气,叫他也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崔净空和冯玉贞两人走近,冯玉贞落后半步,青年当即打躬作揖,语气真挚:“承蒙大人恩惠,某迟延至今日登门道谢,望郑大人海涵。”

郑茂章立马上前,虚虚扶住他的手肘,爽朗笑道:“贤侄何必如此见外,分明是老朽有失远迎。”

按道理来说,崔净空并无必要对他如此客气。郑茂章虽也是举人出身,然而将近三十中旬才考中,名次更是坠在榜尾。

崔净空倘若不再下场,于陵都寻个一官半职,与他平起平坐总不成问题。

不恃才傲物,谦卑有礼,郑知县越看越满意,于是更加惋惜,怎么已经有了家室呢?

目光落在随他一同来的女人身上,她好似腿脚方面有些毛病,看起来有些拘谨,也不敢抬头胡乱张望,面上迷茫地缩在崔净空身后。

倒是崔净空脚下一个挪动,不动声色挡住了他的视线,出口道:“这是在下拙荆,不善言辞,失礼了。”

冯玉贞也顺势向他打了个招呼:“郑大人安。”只是能看得出福身的礼仪很是粗糙。

“无事,一会儿侄媳便由我夫人陪着。没有我们在场,或许能松快一些。”郑知县面上带笑,心中却不无遗憾,觉得或许只慢了这一拍,金龟婿便被人吊走了。

他将两人迎进厅堂,叫他们在西侧的交椅上坐下,寒暄了没两句儿,李氏绕过屏风,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手里端着茶点,笑盈盈道:“你们路上劳累,喝些热茶,吃口酥酪吧。”

李氏一出来,冯玉贞有了人陪,女眷们总是有些话可说的,而两个男人也顺理成章单独议事了。

冯玉贞对新环境总有些畏惧,尤其是进了郑知县的府宅,崔净空起身时向她张开手,示意她将牙牌给他,两人双手交叠间,青年借着衣袖遮掩,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

他向她低声保证:“别怕,我一会儿便回来。”

冯玉贞望着他的脸,心中宛若也被他的手攥了一下,点点头,崔净空便随郑茂章去了书房。

崔净空已在名贴上提过牙牌一嘴,现在又简明扼要说明冯玉贞欲图从冯家脱离的事,自然省去了两人的关系和一些细节。

郑茂章利落答应下来,这点事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然而对面的青年语气却停滞片刻,他将寡嫂的牙牌攥在掌心里,垂眸望着上面的刻字,又接着道:“……还要劳烦大人,将她的牙牌挂到我户名下。”

难不成还不是一家子吗?

郑茂章试探问道:“你们二人成亲时,未曾记下吗?”

崔净空却神情坦然道:“村里婚事多数只摆两张酒席,许多都不曾登记,我们前不久才成亲,尚未来得及将她添上。”

知县不做他想,他也不能揪着人家家室细问,他接过牙牌,可瞧着上面“冯玉贞”三个字,莫名觉得熟悉,好似之前听闻过。

他现在想起来,崔净空的寡嫂……好像也是跛足?

骤然意识到什么言语中未尽的隐秘,好似闻见一股背伦的糜烂腥气,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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