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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45(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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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泽令她有多欢喜,崔净空的隐瞒就令她多痛苦。她清楚地意识到:他从这么早的时候,就开始骗她了。

那时冯玉贞初初知晓自己在族谱上无名,一旦想起同亡夫相处的点点滴滴,无论白日黑夜,总止不住崩溃痛哭。

崔净空只看着,送来恰到好处的安慰,递给她温水、与她共骑一马和一片沉着星子的湖泊。

彼时的她毫无防备,拖着一身伤口,急于寻一处安稳地界儿疗伤,于是在体贴的小叔子这里一头沉沦下去。

她问过他的。冯玉贞接过刘桂兰递来的帕子,粗粗抹了两把脸,目光凝滞在手里亡夫的牙牌上。

那次她回到砖房,临走前问过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瞒着她。

青年目光幽深,同她说,绝无其他。

她信了。

指尖沿着牙牌上的两个刻字描摹,特别是那个对她而言生僻异常的“泽”字,缓缓写过十几次,欲图记住他的笔画。

冯玉贞忽地明白,她永远无法看穿崔净空。

她被他三番五次耍地团团转,那些被隐瞒真相的时日,崔净空是否跟看马戏似的瞧着她痛哭流涕?

崔净空是什么人?日后一手搅动朝堂风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她一个无知村妇,到底从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竟然可笑地以为自己三言两语能够牵制住他?

冯玉贞骤然感受到心口发寒。她止不住去怀疑,那些二人之间的耳鬓厮磨、柔情蜜意,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呢?

摔碎

冯玉贞又哭又笑,泪水涟涟,发红的眼珠愣怔地盯着一处看,刘桂兰只当她是记起亡夫,不敢再开口提起这些伤心事。

两人默默坐了一会儿,冯玉贞好似被冻住似的,浑身一动不动,这座冰雕忽地动了动手指头,将帕子递还给一旁的老妇人。

她声音很轻,两片嘴唇发白:“大伯母,抱歉弄脏了你的帕子。”

刘桂兰收起帕子,小心翼翼道:“跟我还这么客气。贞娘,你也要学着往前看。”

往前看?

冯玉贞垂头,这块牙牌不仅像是握在手里,更像是栓在她的心尖儿,将一颗心也拉拽地饱满酸涩起来。

向前看有什么用呢?看那个三番四次欺瞒她,害她错怪了亡夫半年之久的小叔子吗?

倒是回头看,努力想想崔泽,多的是值得留恋的地方。

她将这块牙牌放进袖子里,害怕走动间不小心掉出来,赶忙又塞入胸口的衣襟里。

牙牌隔着两层布料,冷硬的棱角戳着她,由此滋生出的不适却莫名令她安心。

她抚了抚胸口,失而复得的庆幸围绕着她,然而不消片刻,便想起令她那段时间痛苦万分的崔净空来。

冯玉贞对刘桂兰道:“大伯母,关于您将泽哥儿牙牌给我的事,千万别和崔净空提起,另外,可否……再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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