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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4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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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赖于她将钱财烧过去给他吗?

大年初三都未曾停下的绣活都暂时撂放了,除了吃饭睡觉,冯玉贞便坐在院子里头,身边放一个盛放的竹篮,手头一刻不停地忙活着。

几天下来就折下两笼,堆成两座冒尖的小山。她并不让旁人插手,丫鬟们只得在旁边站着,崔净空曾经想坐她旁边,也被客客气气请走去读书了。

这是她跟崔泽的事。同木屋一样,不想让别人搅和进来。

她捏完最后一张黄纸,嘴上恰好默念道:“一千。”冯玉贞把最后一筐拎起,放到屋里去,适逢崔净空出来,两个人便在门口撞见了。

对方先低头,叫她一声:“嫂嫂。”

这几日没顾得上他,虽然两个人睡一张床,然而她没心力去应付,每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那张昭示真相的牙牌被她偷偷藏在衣柜深处,尚未想好如何同他摊牌。她斗不过,害怕再次受他蒙骗。

于是只略点了点头,神情便显得有些冷淡,拎着筐进门,她并未发觉,二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青年抽出了她发髻上的那支玉簪。

是崔泽送她的玉簪。

冯玉贞已经有段时日未碰过崔泽送她的首饰了。这两日却又拿出那个小盒,用心擦拭过,又佩戴起来。

而崔净空送的那支银钗,就想他本人一样,早不知被她卸在何处。哪怕成天在她面前,也比不过一方遥远的墓碑。

崔净空望着女人的背影,继而收回视线,细细打量掌心里的物件,想要看出它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瑕玉,花样拙劣,横着两道浅浅的裂纹,是先前冯玉贞第一回 从崔泽手里接过,没拿稳扔坏的。

簪头硌在肉里,生出钝钝的痛感。崔净空不知想到什么,他握着这根簪子,面色如常。

却突然抬高手臂,缓缓松开并拢的五指。

玉簪半空下坠,女人仓惶呼喊道:“不要!”

噼啪——

它是这样不堪一击,本就有了裂纹,磕在地面的一瞬间便碎成了几段,细小的碎片向四周迸溅而去,那些碎片如同细小的刀锋,咻咻射入来迟一步的冯玉贞的眸底。

碎了。

泽哥儿送她的玉簪,碎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竭力伸长去接住的手上空空如也,姿势可笑。

女人徒劳地拾起那几截残骸,锋利的断口划伤血肉,试图重新拼起一个完整的、崔泽当初放在她手上的玉簪。

这是丈夫送她的最后一个礼物,崔泽捂着脖子倒下时也不忘送给她。世上唯独一支,碎了就没了,连一个念想都留不下。

两个丫鬟上来拉她,竟然拽不动。直到一只大手掐住冯玉贞的手臂,使劲把人从地上提起来。

崔净空掐住纤细的手腕,在女人虎口处用了巧劲儿一捏,她无力抗衡,只得颓然松开。

手掌不自觉颤抖着,低头一看,不浅的几处伤口蜿蜒着血迹,血珠几乎淌到了手腕,好似又多出两道暗红的伤口。

“你……”

崔净空还没来得及出口,忽地变了脸色,目光一滞,生平头一次话梗在喉头,无法脱口。

冯玉贞涨红了一双杏眼,神情悲戚,她抵在桌前,一言不发,咬唇直直盯着他,眼眸深处好似带有一丝憎恶和怨怼。

憎恶?

一时晃神,冯玉贞已经挣开他的桎梏,又把那只鲜血淋漓的手重新合上了,她垂下头,扭过身子,一眼都不去理他。

将几截碎玉放在桌上,她尝试将断口处首尾相连,拼凑完整,急急转身去叫团圆取白芨浆过来粘合,却见门已经合上,两个丫鬟不见踪影。

高大的身影迫近,青年面容异常阴鸷,他怒极反笑,身子压下来,几乎和女人鼻尖挨着鼻尖。

他道:“嫂嫂,你恨我?”

上坟

冯玉贞垂着头,她不想理睬面前的青年,足尖一转,还未从旁走出去一步,下颚便被人托起,女子红得悍然的眼睛便刺入青年的视野。

崔净空从未见过她如此强烈的情绪。不,他是见过的,就在二人一起回木屋的那天,她不顾当时生疏的小叔子就在一边,也是紧紧执着崔泽送她的簪子,痛哭出声。

兜兜转转一年,分明他陪伴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崔泽,冯玉贞还是无可救药地把这几根破烂玩意视如珍宝,哪怕她明明知道崔泽故意没有给她登上族谱,竟也痴心不改。

崔泽死了一年,尚且还叫留下的寡嫂念念不忘,设想他活着的时候,两个人又该是如何一番恩爱的情景?

他的聪慧不幸派上用场,但凡碰过冯玉贞的男人,熟知女人软和的脾性,引人深入的苦桔香气,还有她动情时乖乖缠缚上来的白胳膊,哪个能不像他一般心折?

只消一想,便知道冯玉贞定被他那个兄长日夜搂抱,二人缠绵悱恻自不必说。这些晃过的画面甚至并非是他臆测,而是确凿存在过的。

他愈是想,愈觉得头脑昏沉,像是有一块大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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