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63(2 / 3)
,纠正完读音,接着他再细细拆开,为她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讲完四句话,再回过头,冯喜安一字不错,将刘先生口中的每句话都十分精准地复述出来,言罢还能揪出刘先生含糊不清,尚未说明的地方问。
自上个月起,刘先生被问住的时候已经愈来愈多,《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三本专为小儿启蒙的书目他已经全数教完。
念完最后一句,刘先生站起身,冯喜安不要别人扶,冯玉贞战战兢兢地收回手,瞧着小姑娘灵活攀下板凳,还冲刘先生作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揖:“多谢先生教导。”
刘先生喟叹地摸了摸她的头顶,目光流露出惋惜,向冯玉贞道:“喜安天资如此聪颖,依我浅薄的见识,所谓神童也无异于此了,倘若是个男孩,日后去科举不在话下,必然平步青云,只可惜……唉。”
冯玉贞心口略微发紧,自从刘先生答应教喜安以来,类似的论调她几乎听得耳朵起茧。
将手里的暖炉递到女儿手里,冯玉贞福了福身,温声道:“多谢先生这些时日对小女的教诲,只是可否……劳烦先生,再教小女几日?”
刘先生沉吟片刻,抬手将翘起的胡子压平:“夫人,我最多再教她读一读《大学》,并非我不愿,一是我学识有限,不过是个破落童生,再教下去也是误人子弟,书肆才是谋生主业。
他为难道:“二是女子识字,多半也是在那些高门世家,为寻个好夫婿,学到这些,便也足够了。”
只为寻个好夫婿?冯玉贞一时无言。
说起刘先生教喜安识字这件事,不过一日路过书肆,偶然听闻其中传来大声的争论,探头一瞧,是几位穿着长衫的读书人。
或许是买书时对其中的一句几人看法不一,起了争论,谁也不服谁,口中个个引经据典,冯喜安从未听任何人说过这些,在她耳中如同天书一般,孩童总是对一切新鲜的事充满了好奇,她便想进去瞧瞧。
那些书页之上的工整文字,恰似一幅瑰丽神秘的画卷,映照在她如一张白纸的脑海中。
回来的路上,冯喜安同冯玉贞道,她想识字看书。倘若是别的孩童,这种话无非只是一时起意,当不得真,可冯喜安却不是。
冯玉贞刺绣功夫上乘,刺绣时特意嘱咐冯喜安离远些,怕一个不留神伤到孩子。
冯喜安自小瞧着她绣,后来略大些,对此了无兴趣,绣坊的掌柜夸她冰雪可爱,尚还逗弄过,打趣说冯玉贞后继有人,冯喜安只摇摇头:“我不喜欢。”
她不似寻常孩童,这时已然初初展现了说一不二的性情,说不喜便一眼不看,说要识字,不知晓别的去处,便三天两头往书肆那处跑。
有回冯玉贞没看住,只出去了一个时辰,再回来时家中空无一人,吓得魂都没了半截,白着脸央邻居四处去寻,最后在书肆找着的。
那是头一回,冯玉贞被向来乖巧懂事的女儿气得抬手要打她,喜安不躲不避,只是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她,轻轻道:“阿娘,我想读书呀。”
儿女都是债,冯玉贞大抵是在生母膝下所受苦痛众多,对女儿几乎有求必应,一开始虽当小姑娘无聊起兴,可也很拿这当一回事。
她拎着物件上门,去求书肆的东家,磨得读过两年书的刘先生没法子,松口答应下来。
可他也是有规矩的,不让冯喜安拜他为师,也不肯教冯喜安写字。
隔两日去一回,不过三个月,冯喜安便将启蒙的三本书全学透了,她如同沙漠中的树根汲水一般,渴求更多的学识。
冯玉贞心里压着一块石头,她这才发觉,喜安并非是单纯玩玩而已。每每回来,喜安便将今日所学向她复述一遍,冯玉贞也跟着一块识字,发觉她讲的比刘先生还要透彻明晰。
她心事重重回到家,却见门口蹲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正是那位周姨家里的小女儿玲珑。
玲珑百无聊赖依在门前,手里提着两尾鱼,冯玉贞走快两步,伸手将人拉起来道:“怎么今日这么早便来了?”
女孩先弯了弯腰,这才道:“师傅,我娘说巷尾来了新人,叫我顺道来送条鱼,我怕耽误了时候,才来早了些。”
冯玉贞有些吃惊,拉开门栓,将人领进门:“巷尾来了人?”
巷尾那间宅子原是一户无儿无女的老夫妻留下的,双双离世后便顺延给了侄子。
前些年月,侄子一家都搬去了县里,冯玉贞当时于两处徘徊,碍于巷尾这间年久失修,屋顶漏雨,修缮时很要废一番气力,因而才没有买下。
玲珑应了一声,轻车熟路将两条鱼放进厨房,虽说这是拜师的束脩,冯玉贞通常还是会第二日将银钱投到周姨的竹篮里。
玲珑坐回正屋里,冯玉贞将火盆搬到二人中间,玲珑暖了暖手,这才道:“前两日有人忽然见那间宅子里有人出来,我今日提着鱼上门,开门的是个年轻的男子,不知还有没有别人。”
她思及那一幕,脸上不由得升起一点恍惚:“我从没见过那么俊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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