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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7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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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当不得夫人一声尊称。我名嘉良,直呼名便好。”

尚未及冠?冯玉贞有些诧异,粗粗一算,这人至少要比她小七岁,一时间哭笑不得。

踏出苍翠藤蔓攀爬其上的回廊,眼前豁然开朗,朗朗的读书声随之传入耳中。

两人下意识放轻步伐,不欲打扰他们,逐渐并肩而行。

走到左侧第一个屋子,房门禁闭,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孙嘉良解释道:“里面的三位均为举人,来年参加春闱。”

再往前走的几个屋子里,依次是秀才、童生、还有未开蒙的幼童,各有一位夫子正在教学。

两人不知不觉便绕了一个圈,回到原点,见孙夫子和冯喜安就站在门口,冯玉贞赶忙快走两步上前。

“夫人,”孙夫子面上带笑,低头看向喜安的目光又惊又喜,眼角堆积的细纹都深了不少。

孙夫子问道:“夫人,喜安不愿说,敢问她的蒙童先生是?”

蒙童先生不就是“李熙”——崔净空吗?冯玉贞顿了顿,以免节外生枝,歉意回道:“他是个秀才,同我们说归乡种地去了。”

“原是如此……”孙夫子很有些遗憾,但思及冯喜安惊人的天赋,遂正色道:“夫人,我欲图收冯喜安为我的关门弟子。”

冯玉贞喜出望外,忙拍了拍女儿的肩头,将她推到身前,冯喜安脆声道:“谢谢夫子!”

心里牵挂了好几个月的事总算顺利落地,冯玉贞踏实许多,回程时都哼起了歌。

翻过一座拱桥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回了家。

冯玉贞打开门,却和女儿一般,只得停住,望着庭院里的景象,很有些愣怔地站在门口。

她为了尽早去书院,院子里很多物件至今没来得及好好收拾一遍,譬如周姓户主竟然将一个陈旧的衣柜撂在了院中央,也不说替她们搬了。

她力气太小,一个人抬不动,便撂在了哪儿。然而不过出去一上午的功夫,院子已经打扫干净,一片落叶也无,角落里堆放着乱七八糟的物件。

这是谁干的,看成一目了然。

可是冯玉贞没心力去顾及崔净空蠢蠢欲动的行径,回家后便列出几条要加紧购置的东西。约定两日后上午去启知学院,她得准备好拜师所需的束脩。

冯玉贞思及孙嘉良那时跟她说的话,原来大部分学生都住在书院中,旬假时才可以出来透透风。

她问道:“安安,日后你是要睡在书院,还是如今日一般两地互访?”

冯玉贞当然还是想让女儿在家里睡,喜安再怎么聪明终究还是个七岁的孩子,又有女扮男装的秘密,她如何也放心不下。

那是谁?

抛开这些疑虑不谈,冯玉贞还是舍不得她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女儿离开自己,一连十天见不着面。

冯喜安则更不想跟她分开,再说从书院到家中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大不了起早一些赶路。

一回生二回熟,过两日到启知学院,拜师的仪式都差不离,冯玉贞在旁瞧着喜安磕头,忽而记起崔净空假扮的那个“李熙”。

要么说他狡猾,分明是亲爹,还装模作样受孩子跪拜。

她略略走神片刻,喜安已经站起身,孙夫子坐在正位,满脸笑意,高兴得差点把胡子都揪下来几根。

拜完师,孙夫子一刻不停地领着喜安向学堂走。喜安却若有所感回过头,望见阿娘站在原地,眼睛微微泛红。

见她回过头,脸上又扯出笑,女人摆了摆手,示意快些跟上夫子。

远处的孙夫子也意识到遗漏了什么,转身匆匆嘱咐道:“嘉良,替我送送夫人。”

冯玉贞情绪复杂,她既欣慰于喜安长大,能够独当一面;又有浓厚的不舍,汩汩往外流,她极力压着自己的情绪,不欲叫自己太过失态。

一张洁净的帕子适时递到她身前。冯玉贞嗓子里冒出一点泣音,一对红眼睛瞥过身旁神情自若的孙嘉良,拘谨地避开了。

她背过身,将略显急促地呼吸平复下来,转身后对他道:“叫你看笑话了。”

女人本就生得白净,脸颊还飘着两片红晕,隐约可见粗粗擦拭而去的泪痕。

孙嘉良收回手,面上和煦,眼睛掠过她哭红的眼周,轻声道:“此言差矣,天下父母没有不牵挂儿女的,夫人也莫要太过忧心,下次旬假不过三日之后了。”

冯玉贞不欲麻烦他送,孙嘉良只道父亲叮嘱的事不敢不从,于是冯玉贞只好默许,两人一同往外走去。

走出学院,冯玉贞扭过头,试探地问道:“我们的住处离学院相距不远,喜安可否仍居于家中,日后往返两地?”

孙嘉良颔首:“自然可以,只是学生大多寝于学院,家父历来严厉,他又对喜安十分看重,兴许有些难办。”

“这……”冯玉贞犯了难,若是被孙夫子误会成是喜安娇气,岂不是好心办坏事,平白触怒了女儿好不容易拜来的良师,一时间犹豫不决。

见女人心灰意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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