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76(3 / 3)
人擦肩而过时,崔净空的眼里分明盛着委屈,就如同现在说话似的,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冯玉贞讷讷无言,只苍白辩解道:“我没有……”
或许是白雾蒸腾,遮住两对迷蒙的眼睛,也暂且蒙蔽了他们的理智。脖颈的发丝被拨开,男人略微干涩、微凉的两片薄唇轻轻贴了上来。
他好似很规矩似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片刻,一盏茶,还是一个时辰?冯玉贞半身酥软,一只手臂抖着撑在灶台上,另一只手推开他追上来的脸,慌乱地捂住侧颈的浅红印子,不让他再亲,声音跟在春水中泡软了似的:“……够了。”
送来荔枝
方才借着水雾氤氲,崔净空的手扣在冯玉贞腰胯间,他那副斯文样子没能装太久,又轻慢地挪上一寸,那股的苦桔味越发香馥浓郁,手下禁不住捏揉了一下。他呼吸愈重,张嘴轻轻咬了一口她素白的侧颈。
冯玉贞忽而从意乱情迷里清醒过来,骤然察觉自己已经被他不知不觉间揉进怀里去了。
腰眼发酥,冯玉贞勉强撑着灶台,才得以支起半个身子。她手忙脚乱的抗拒,实则无异于蚍蜉撼树,在崔净空眼中形同虚设。
只要他愿意,将那对细白腕子合掌一掐,展臂揽住她,冯玉贞只能乖乖地仰起脸,睁着一双潮湿无助的眼睛,任他肆意妄为。
可他不能。从前冯玉贞柔情待他,真想过同他去京城成亲,崔净空那时尚能做到面色如常地欺瞒她。概因他不识爱恨,不知不觉间萌生的爱欲也不纯粹,总掺和着步步为营的诡密算计,妄图把人困在谎言编织的牢笼里。
如今耗费大力气才得到从前的一丁点好处,不敢轻举妄动,她说不愿意,便听话地停下动作。只是沉沦其中,难以自拔,埋首在她颈间,最后稍稍放纵片刻,旋即松开手,让怀里人匆匆逃出去。
“你……”冯玉贞细细喘了两声,一手拽着衣领,之后股劲儿一口气说完:“你先出去。”
冯玉贞眼神里带有一些久违的怯意,她被迫唤起了回忆,崔净空十七八的时候,床榻上便浑得厉害,不知晓什么叫适可而止。
每每食髓知味,她的哭泣、求饶全数不理,变着法儿诱哄她,非要尽兴才罢休。冯玉贞是真怕崔净空方才得了趣,他比从前还要窜高一截,要是今日双双滚到床榻上,又算什么荒唐事?
她脸颊发烫,白皮子染上艳色,唇角和眼尾都流露出一点欲语还休的媚意来。
崔净空喉咙里滚出沙哑的应声,不忘将菜和碗筷端起,抬脚往外走,他走到厅堂,往肚子里灌了一杯冷水,才镇静下来。
他眼睛往下一扫,掩盖般地绕到桌后坐下,目光沉沉地望向厨房里那个背对着他的人。
可惜,只差一点。
没一会儿,冯玉贞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走出来,淋上鲜香的咸汤。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冯玉贞眼神躲闪,有些困窘地道:“面煮得有些软了,也没有什么酒肉,招待不周,凑活着吃罢。”
至于好端端的宽面为什么煮软,延误了时候,这便不必细说了,毕竟二人都担着一份责。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崔净空若无其事地拾起筷子,这时候早过了午时饭点,两人都饥肠辘辘,遂不再多言,桌上只有细微的声响。
吃完晌食,冯玉贞还未动手,她打算先送走人再收拾残局,谁知崔净空霍地立起,冯玉贞怔怔目睹他快速把碗筷垒成一踏,大步往院中水缸处走去。
她追上去,见人已经挽起衣袖舀水,忙阻止道:“你快放下,我自己来。”
没劝下来,崔净空执意动手洗了。不仅如此,还沾湿了他滚着银边的锦衣袖口。
尽管招数用尽且态度诚恳,崔净空放慢动作,一个碗恨不得洗三遍,还是没能等到冯玉贞愧疚地请他多留一会儿。
虽遗憾未能再更近一步,可能光明正大进她家中吃饭,已经超乎原先的预想,更多的便不能求了。再待下去便显得刻意,崔净空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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