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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82(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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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净空提醒道:“只要觉得不舒服,便直接退出来,不要勉强,身子要紧,知道吗?”

崔净空前脚推开门,隔开两间屋室的墙早被打穿,从墙上垂下几条铁镣铐,从西往北数,总共五个人,手腕都被悬空吊着,仅有脚尖堪堪着地。

最西侧的瘦小的男人领口衣襟处洇湿大片暗红,他歪着脑袋,好似是已经断气了。

冯玉贞咽了口唾沫,嘴里发干,她转过来,北侧的四个人虽然面色不佳,身上也有拷打的痕迹,却都保留着一律精神气,不像是垂死之人。

在来之前,崔净空特意叫人为他们换过衣裳,余光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看冯玉贞尚还撑得下去,这才领她坐到椅子上。崔净空也不出声,他只是偶尔抬下手,全由手下动手审问。

过程自然算不得温情,崔净空顾忌着冯玉贞在旁,一旁烧红的烙铁只当是摆设,更多的还是灌药。饶是如此,这些人嘴里大口大口吐出的血和偶尔神志不清、几近癫狂的神态还是十分惊悚。

这五个人中,除开两个牙子,剩下三个便是掠走喜安的人。其中二人乔装成厨子混入书院,将喜安迷晕后藏到泔水车上,拿干草、柴火盖住,一路瞒天过海,偷偷运出来,另外一个则适时在外接应。

然而关于他们身后的效命之人,却还是极难从嘴里撬出来。崔净空倒也不着急,到了后半夜,这些人才经受不住折磨,总算竹筒倒豆子似的供了出来。

周谷槐——远在京城的周尚书,或许还有许雍的手笔呢。

结果印证了崔净空这几日的推测,好不容易挖出了幕后真凶是谁,出门已是月明星稀了。冯玉贞自然要于此借宿一晚,崔净空却不忘彬彬有礼地问她:“天色已晚,不若府上歇息罢?”

夜凉如水,冯玉贞面色泛白,总觉得鼻尖尚还萦绕着一股血腥气,她紧了紧衣衫,轻声道:“空哥儿……之后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出发

门口的灯光离得太远,只能远远映亮女人左脸,朦朦胧胧的,她眼梢往下扫,平日抬眼时总显得怕人,怯生生的。然而她问这话的时候却没有看向他,只话音勾着一点浸入夜晚的凉意。

两人身后是片雅致的园林,叫微风吹得悉悉沙沙,榕树枝丫的影子于两人衣衫上撼动,风止,只听到崔净空语气恳切道:“全怪我疏忽,今后绝不会再叫你们受这种委屈。”

他领着她,冯玉贞施施而行,她存着心事,脚下走得慢,崔净空更不着急,两人穿过小径,湖上荡出蛙声,冯玉贞才发觉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亭下。

她两手放在栏杆上,湖面上的荷花开的正好,启唇道:“你先前同我说过,喜安科考时你能替她掩饰一二。我实在天真,却不曾想到,同你牵扯上关系,还会招来此种祸端。”

她嗓音分明很是和缓,有几分云淡风轻的意味,并无迁怒,然而崔净空却听得眼皮一跳,他大抵推测到冯玉贞之后要脱口的话了。

“今早找不见喜安那会儿,我真是不想再见你了。空哥儿,你也清楚,我是个没有大出息的人。我宁可不要她念这个书,不去科举,也不愿让她再身处险境。”

说罢,扭头望向一旁的崔净空,静静等他的回复。

你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话?我们彻底分开,放你逍遥快活,不许我再踏入你的视线吗?

崔净空只是一味的沉默不语,半晌后才开口,淡声道:“你太累了,晚上又见了不少血,此事我们明日再议。”

他意在将这件事往后推迟,冯玉贞心知肚明,她也不生气,跟上已经抹开脚的崔净空。

概因一夜未眠,冯玉贞有些神昏头疼,他走得很快,男人黑黢黢背影挺拔而冷峻,冯玉贞跟得辛苦,抬手揉了揉侧额,她自己也不知此举是否妥当,闭目低叹了一声,怅然若失道:“也或许是我关心则乱,可你也应该仔细考虑考虑。”

崔净空忽而驻足,停了下来。她身后的冯玉贞赶得急,幸好即使拿手撑了一下,不然定要摔到这人身上。

冯玉贞才站稳脚,崔净空忽而转过身,他被她寥寥数语折磨得颇有些进退失据,心头好似被蚊蝇啃噬似的。

他阴沉的神情和缄默显然不是什么好征兆,冯玉贞往后撤了一步,崔净空溜了一眼她面上不自觉渗出来的警惕,更觉烦躁。

冯玉贞见他耷拉下来的唇角,不知道他之后作何反应,一时间也有些忐忑不安,后悔不该深更半夜同他说这些。

正在这时,崔净空突然出了声——他轻声道:“我全都随你,只是就算你决意同我分开,”他说到这儿,忽而喉咙发紧,缓了缓道:“也要看顾着自己的安危。现下京城里的人估计全数知悉了你同喜安,这段时日怕是不得安生了,他们不达目的,还会陆陆续续派人来。”

他的姿态很有些低三下四,想探手摸她被风吹乱的鬓角,又怕惊扰她。还同她道歉:“我知你不愿意,可他们不管这些,只得委屈你再与我相处些时日了。”

他说的话不假,冯玉贞若是狠下心,或许可以拍拍屁股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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