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儿(种田) 第32(2 / 3)
“……要不是惹恼了皇上,咱们大少爷自也不会沦落到娶个粗俗的村姑。”
“不止是村姑,还是个寡妇!”
“啊?怎么回事?消息确切么?”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是李管家亲口给我说的,还能有假?”
“哎哟我可怜的少爷哟,原本是鲜衣怒马的儿郎,被夺了官位,还让皇上叫人打断了双腿,如今眼看着还活生生给个寡妇糟蹋了!”
“看来是真的没错了,黄花闺女哪个愿意守着不能人道的男人过日子?唯有寡妇才无所谓嘛。”
“你咋就知道大少爷不能人道了?”
“白日里张妈指挥清箫给大少爷换喜服,我站在门口垫脚偷瞄了一眼。少爷其实自那日被抬回家后就没穿裤子呢,平时他总是一身长袍,又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我们都没看出来。他下半身全用白布裹着,布都染红了,还能不废么?听说杖责是打屁股。人趴在凳子上,五六个大内侍卫用手臂粗的棒子使劲儿捶呢,跟捣衣服似的,怕是那玩意儿早就打成肉泥了吧,啧啧,好可怜。”
“真成了废物?哎呀,难怪他要绝食!男人不能人道,跟太监似的,哪还有脸活着?”
“是啊,大夫人只好叫张妈把饭菜一口口硬给他喂下去,又天天用百年人参汤吊命。”
“说起春燕这丫头,我还不想她当上主母呢。哼,还没主子的命,却已经开始想享主子的福!仗着自己干娘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跟了夫人几十年,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大少爷不是断腿了么?又绝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屎尿都不受控制。张妈叫春燕给大少爷换裤子,她死活不干。张妈只好找了个由头请示了夫人,新买了小厮清箫专门服侍大少爷。”
“过了吧?她敢么?”
“有啥不敢的?我当时也在外边伺候,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还不信?大夫人又没见到,张妈当她是亲生女儿对待,将来又指望着她来养老,所以春燕不愿动手,张妈也就由着她了。”
“唉,大少爷这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当初他要是不悔婚,现在他就是驸马爷了,哪里轮得到春燕敢嫌弃不服侍他?哼,我等着看春燕将来能嫁个什么好人家!”
“说不准。我觉得咱们还是别得罪了她。大少爷废了,不是还有二少爷么?”
“你说春燕对二少爷……”
“人嘛,都是自私自利的,没什么不敢想。”
……
啧,没想到自己要冲喜的这位来头这么大啊,还驸马爷咧!
可驸马爷咋的没做成了?
芦花深深为自己这位挂名夫君感到惋惜遗憾。
婆子们唠嗑得精彩,芦花听得津津有味。
看样子逃跑是不可能的了,人家守着门,怕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防着她跑路吧。
好在,外面守着这么多人,芦花也就没那么恐惧了。想了想,天塌下来,定然不需要自己顶着。
芦花心情一松,打了个哈欠,想困觉了,站也站累了,她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回来,然后傻乎乎地在圆杌上又坐了一阵,渐渐对床上那位起了好奇心。
这得什么样的人才,才做得了皇帝的女婿啊?
皇帝的女婿,人品样貌肯定不差。
好想看看他的模样。
房间里很安静, 针落有声,偶尔只见映在墙上的烛光摇曳,突然一道“噼啪”炸响, 那是蜡烛爆了个烛花。
长夜过半, 天色却不知何时才亮, 芦花握着烛台想靠近床却又不敢靠近, 踟蹰不前,嘴里咕哝:“不晓得死了没?驸马爷啊,要死了的话, 怪可惜的。”
“妈耶!”不知怎的, 突然想到对方既然能做驸马爷,肯定家世身份煊赫, 她不能想象的高。芦花禁不住抱着手臂一哆嗦, “他要真死了我会怎么样?应该不会被拉去给他陪葬吧?”
犹记得,好像古代民间不兴这个,只有天家才有殉葬的规矩。
但是, 陪葬和殉葬似乎又不太一样。
所以不排除高门大户人家讲排场, 把些个服侍的丫头侍妾什么的弄去给主子陪葬。
古时候的女人,命不值钱,当是男人的东西, 可以随意处置。
芦花狠狠甩甩头,瞌睡虫被这一想法瞬间吓跑光了。
唯有尽量往好的地方想---既是高门大户的人家,那你一个来路不正的冲喜的女人,又是寡妇, 才害死了第一任丈夫的扫把星, 哪里有资格进人家祖坟?
好好好, 还好我没资格入你家祖坟!
芦花擎着烛台慢慢靠近木架子床, 张口轻唤:“夫君?夫君?……你好?哈罗?”
床上的郁齐书闭着双眼,脑子里迷迷糊糊,似睡非睡,正梦到当年小时候,他到杨家,那穿小旗袍戴珍珠项链的小女孩儿张开胖乎乎的手臂,她那两条手臂明明又短又粗,却努力想要环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腹部,努力仰起圆月般的小脸蛋儿,一会儿喊咕咕咕咕,一会儿喊蝈蝈蝈蝈,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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