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 / 2)
云缓趴在公仪镝的胸口,为了不碰到对方的伤口,他隻好小心翼翼的挣扎,声音略有几分委屈:“公仪,我想出去吃饭,你松开我。”
片刻之后,公仪镝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一向睡眠很浅且不需要太多的休息,大概天生精力充足,这么多年才能做出这么多的事情。
早在云缓苏醒前半个时辰,公仪镝就已经苏醒了。
但是,云缓涉世未深,素来简单好欺骗,欺负云缓本就是一件很令人愉悦的事情。
“云缓。”
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因为距离太近,他的声音又太磁性低沉,无端的让人觉着心口酥麻。
云缓单手按在公仪镝的胸口,挣扎着坐了起来:“嗯?”
公仪镝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被压到了,很痛。”
云缓担心公仪镝的伤势,赶紧去翻出药膏给他上药。
公仪镝痛感并不强烈,天生就不畏惧疼痛,大概天生冷血无情的人,对自己也会冷淡,受伤轻重都不在意。
云缓却很关心他的伤势,这次把剩下的血玉膏都用光了,认真细致的将公仪镝的伤口全部包扎好。
下人们陆陆续续的进来送水给他们梳洗。云缓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去,看到桌子上的早膳后,他的心情顿时好转许多。
餐桌上的食物果真都是云缓最喜欢的。
公仪镝饭量不大,只看着云缓优雅又迅速的吃完绿豆粥,再不紧不慢的吃完了一盘红豆饼,最后接过了下人递来的水晶虾饺。
云缓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他的兄长从来不吃这么多食物,府上好像只有自己吃得最多。
为了自己的面子,云缓解释道:“我母妃说,吃得多代表我要长个子了。”
公仪镝唇角微微上扬:“确实是这样。”
云缓心情更好了。
除了他的母妃以外,这里也会有其他很好很理解他的人。
这边早膳还未用完,淡竹就从外面进来了:“小公子,二公子那边出了一些事情。”
云缓端了茶盏喝水:“父王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要惩罚他?”
“不是,凛王打猎没有回来,应该在外面扎营了。”淡竹看起来受了不少惊吓,脸色都变白了,“昨天晚上,二公子养的猎鹰、猎犬、豹子都被杀了,被血淋淋的放在他的卧室门口和窗边,据说他刚刚醒来看到这些差点被吓疯。”
云缓一口水没有咽下去,他瞬间被呛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公仪镝面无表情的把云缓拉到自己的身侧给他拍后背。
云缓不敢相信府上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是谁干的好事?”
云永泰在云缓的兄弟当中算得上狠心的一个了。
他喜欢豢养猛兽,他的院子里养了两隻猎鹰、三隻猎犬,还在探月园中养了一对花色的豹子。
养些宠物不算什么,云缓便养了一隻小鹿。
关键的是云永泰喜欢用他养的这些东西折磨下人。
他的猎鹰不止会捉兔子,还会啄人的眼睛,被他的猎犬分尸的下人有五六个了,至于那对豹子,在那隻老虎没来之前,云永泰常常把得罪他的人投入豹笼中。
凛王知道云永泰的行径后,反而夸奖云永泰胆大勇猛像他的种。
在凛王府中,压根没有人能约束云永泰一系列暴行。
“不知道是谁干的,二公子应该会派人调查,”淡竹压低了声音,“刚刚我浑水摸鱼偷偷溜过去看热闹,二公子那两隻猎鹰的翅膀被剪了下来,几隻猎犬和豹子的皮血淋淋的挂在门窗上。看来做这些事情的人心性扭曲,对二公子恨得不轻。”
云缓不寒而栗,不敢想象这种血腥的画面。
他这些年很畏惧鬼神,因为自身不属于这个朝代,便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着鬼神之事。
云永泰的住处发生这种事情,正常人不可能做到,云缓只能认为惨死在这些猛禽猛兽口中的人从地府出来找云永泰讨债了。
云缓觉着身上发冷。
一转头突然发现公仪镝在自己身侧给自己拍后背。
云缓想起公仪镝身上有伤,说不定更害怕这些,他回身安慰公仪镝:“公仪,你别害怕,我的院子里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公仪镝沉默片刻,面无表情的道:“是有几分害怕,看来我晚上不能一个人睡,不然会因为害怕而无法入眠。”
云缓听说这件事情后,正好也不敢一个人睡觉:“那你今天晚上还在我房间打地铺。”
“嗯。”
云永泰的住处确实乱成了一团。
他的猎鹰、猎犬都是他高价买来的,它们的性情虽然十分凶猛,却很听云永泰这个主人的话,每每云永泰发出指令让它们去做什么,它们总会完美的执行。
失去这些猛禽和猛兽,云永泰等同失去了许多乐子。
冷静下来之后,云永泰抚摸着猎鹰残败的羽翼:“我一定要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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