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 / 2)
这口恶气不出,王妃晚上睡不安稳。
云永泰不敢反驳,只能连连点头。
“另外,府上不该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王妃道,“你平素喜欢折磨下人,鞭打几下也就算了,像什么砍手、砍脚、割耳朵之类的必须禁止。这是凛王府,不是什么野蛮未开化的地方。”
凛州本地人的习俗就是这样,这里的下人在许多贵族眼里无异于牲口,这边律法比不上麒朝其他地方严密。凛州的下人稍微犯一点点小错,就可能被主人打死,事后官府不会追究过问的。
王妃本来不打算管这些,这些人的死活反正和她没关系。
不知为何,云缓虽有一半的凛州血统,却比王妃这个汉人还要心软。他不喜看到活人被当成牲口凌虐,体质太弱受不了惊吓,每次见血都容易噩梦。所以王妃才想借着这次机会禁止这种血腥骇人的刑罚。
云永泰的心性在几个兄弟中是最残忍的,活人喂狗喂鹰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了,所以王妃第一个警告的人便是他。
王妃的丫鬟木柔突然从外面回来,在王妃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王妃脸色微变,顾不得继续打压云永泰了,她强行镇定下来,不紧不慢的道:“二公子,你和你娘先回去吧,以后在府上安分守己,不要再闯祸。”
云永泰点头:“多谢母妃教诲,改日再向母妃请安。”
等云永泰离开之后,王妃站了起来:“小公子怎么回事?”
木柔道:“大夫已经过去看了,小公子本来就多灾多难的,可能是最近气候变化的缘故,身体又不好了。王妃,您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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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很快便到了云缓的住处。
淡竹听说王妃来了,赶紧从房间里出来。
“小公子怎么了?”
“昨天晚上小公子回来,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跌进草堆,睡觉前身上起了一片风疹,他上了一点药。”淡竹一看到王妃便有些紧张,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今天早上我见小公子没有醒来,便去床边叫他,过去后发现小公子居然又昏迷不醒。”
王妃已经明白了。
这五年里,这种事情发生不止一次两次。
她两年前托一位大师请过名医过来,那位名医说云缓早就不属于阳世,活过十八岁就算他命大,若想活过二十岁,那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
王妃当时断然不相信那位名医的话,她要求所有听到这些话语的丫鬟不能在府上议论这些。
可是,随着云缓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多,要么是莫名其妙的吐血,要么是昏迷不醒,要么就是整晚整晚的高烧,王妃不得不相信了那位名医的话。
今年云缓恰恰好就是十八岁,那位名医说过,每年冬天对云缓都是一个大坎,能度过去的话,有可能再活一年,度不过去的话,云缓就没了。
荒凉的凛州是王妃最讨厌的地方,她憎恶王府里大多数人,两个儿子是王妃活下去最大的希望,可云广陵对她一直都不亲近,如果云缓没有了,王妃难以想象自己日后的时光。
王妃匆匆进了云缓的卧室。
内室里一股很清淡的檀香气息,王妃深吸了一口气道:“今天天气和暖,把窗户打开一点点。”
她觉着房间太暖了也不好,将云缓一个人闷在这里,他肯定不舒服。
王妃坐在了床边,伸手摸了摸云缓滚烫的额头:“缓缓?”
云缓咳嗽了一声,眼睛依旧闭着,面上泛着些许潮红。
王妃的眼圈儿完全红了。
她是最不忍心看到云缓生病受苦的,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恨自己当年怀云缓的时候为什么不谨慎一些,假如云缓无灾无难足月生下来,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头了。
大夫在旁边站着,他刚刚给云缓把过脉了,看到王妃过来,大夫恭恭敬敬的对王妃道:“小公子昨日受了些许风寒,等他吃药两天,应该就能恢復得和之前差不多了。”
王妃擦一下眼角:“淡竹,小公子哪里起了风疹?”
淡竹道:“昨天是在手臂上,临睡前涂了药物,不知道有没有痊愈。”
王妃把云缓的衣袖往上迭了一下,兴许是涂过药的缘故,疹子已经消下去了,隻留下一片淡淡的绯红。
王妃松了一口气,拿过药膏给云缓又涂了一点点。
“可怜的孩子。”王妃看着云缓的额头沁出了些许冷汗,墨发被汗水染湿了些许,本就有些许稚气的俊秀面容更加惹人垂怜,“木柔,我亲自把慧明大师请来给小公子看看,你留在这里,药熬好之后你喂小公子喝药。”
云缓清醒的情况下可能会好好喝药,他昏迷的时候却不会。
王妃知道这孩子特别怕苦,受不了药的味道。
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云缓从来不让他院子里的丫鬟伺候他穿衣服、洗澡,这就导致了云缓这边的丫鬟大多做一些端茶倒水洗衣服的粗活儿,照顾人这种细致活儿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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