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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靥 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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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犯不着因为一个外人和自己姐妹生分了。

寒酥垂首低眸,陷在巨大的难堪中。若她只一个人听见这些议论,兴许只是略不舒服并不会那么在意。可是封岌就站在她对面,好像赤裸裸将两个人不堪的过往又拉到眼前。钝刀子磨着眼珠子,让眼睛火辣辣得疼,疼得想落泪。

外面侍女对封锦茵说的话,寒酥是一句也听不清了,直到外面的人都走尽,也浑浑噩噩不知。

“她们走了。”封岌开口。

寒酥轻轻点了下头,便没了其他反应。

封岌眸色沉沉,他一直望着寒酥,看着她脸色一点点惨白下去。她低着头,想将自己藏起来的模样。封岌一直觉得她挺着脊梁抬着头的模样更好看些。

封岌再度开口:“你不要把她们说……”

“将军先走吧。”寒酥开口。这是她第一次打断封岌的话。

封岌未言,垂眸望着她。

短暂的安静后,寒酥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再次道:“将军先走吧。”

她声音低低柔柔,又尽量隐藏着里面的难过。

封岌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寒酥仍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立了好久,觉得封岌已经走远了,她才小声哭出来。

蹙起的眉,抿起的唇,朦胧的眼,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从第一颗眼泪开始,越哭越委屈。

她蹲下来,抱着膝,又将脸埋在腿上。丝丝缕缕被克制过的哭声从木门飘出去。

寒酥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止了泪。她抬起脸,用指背擦去眼尾残泪,长长舒出一口气。

开门前,她特意摆出一个笑脸来。那些委屈就该随着这一场哭都过去,日子还是要微笑面对。

房门“吱呀”一声被她拉开,她刚要迈步出去的动作生生顿住,脸上勉强扯出来的笑容也僵在那里。

——封岌立在门外,背对着她。高大的背影似山峦。

可她不觉得踏实,只觉得丢脸。她哭了那么久,都被他听去了……

封岌转过身来,扫过她的眼睛,道:“你采的梅忘了拿。”

寒酥确实忘了。她转过身弯腰去拿。

她看见了翠微,翠微立在梅园门口,正朝这边张望。她想对封岌说的那句话便咽了下去,她将装满红梅的竹篮抱在怀里,经过封岌身边往外走。

雪还在下,却是细碎的小雪飘落。她踩在雪地上,足底陷入雪中发出些消融的声响。

封岌一直目送寒酥走远,看着她将竹篮递给翠微,然后走出梅园,逐渐消失在雪中。

然后他才离开。

他面无表情地回到衔山阁,直接去了书房,去读那卷未读完的兵书。他吩咐:“去查她母亲和外祖父家的关系。”

长舟应了声“是”,也不问这个她是谁,转身出去办。

不过两刻钟,长舟便回来了。

“寒正卿检举过岳丈贪污,致使程万起被罚。程家恼怒,逼女儿和离归家。程氏未依,便断了走动。”长舟停顿了片刻,再道:“程万起虽被贬,可势力仍在复任之后打压寒正卿,致使寒正卿远赴边地赴任,当个芝麻小官。”

书案后的封岌未抬头又读了一页书,问:“府中晚辈为何不上学。”

“几位郎君一直在书院读书,这次是您归家,他们告假回来。至于几位小娘子,府中有学堂,课程不多。”

“加课。增加品行课。”封岌下令。

军中待惯了,他下令时总有不容忤逆的威严。长舟立刻转身出去传达。

待长舟回来刚站定。

封岌命令:“开库房给各房发新岁钱。”

长舟立刻去传达。

长舟回来再次站定,封岌再问:“寒正卿是怎么死的?”

“为军队向北齐送信时,被北齐人射杀。”长舟说完悄悄松了口气,幸好他有远见提前查过。

封岌一声冷哼,长舟双膝抖了一下差点跪下去。

“是哪个莽夫令地方官当使臣?草菅人命,军法处置。”

长舟还未开口应,封岌将手中的兵书掷于桌上,看向长舟:“让你查的事情呢?”

沉稳如长舟,竟也懵了一下。

在封岌的注视下,长舟终于想起来,是在梅林时让他去查寒酥这几日出府干什么去了。可是他这一趟趟地领命,哪有时间去查?

“这就去!”

快傍晚了,封岌起身去母亲那里,陪母亲用完晚膳回来的路上看见沈约呈从外面归家。

他怀里抱着个梅花鹿花灯,一看就是小娘子会喜欢的东西。

“父亲。”被义父看见,沈约呈有些尴尬,红着脸将花灯藏在身后。

封岌恍然,沈约呈已经十六了,可以开始议亲了。思及他惨死的生父,他若早些成家也算一种慰藉。

封岌阴了大半日的脸色稍霁,问:“这是要送给谁的?”

第8章

“给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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