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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了她很多林倾的喜好厌恶,赶在嬷嬷进来之前溜走了。
傍晚时分,婚宴终于接近尾声,天黑之时,林倾也在宫人的陪伴下回到了东宫。
他今日喝了些酒,虽不至醉,但还是有些晕。进入寝宫之后,一眼就看见端坐在床边的太子妃。老嬷嬷候在一旁,引导着两人完成最后的仪式。林倾实在有些疲惫,见那老嬷嬷还有话说,忍不住动怒:「出去,剩下的本宫自己来。」
屋内的人同时一抖,老嬷嬷赶紧告退,房中便只剩下林倾和司妙然两人。
林倾看了看自己的太子妃,直接把喜帕掀开了。
露出一张温婉动人的脸来。
他早见过司妙然,此刻也就很淡然,端了酒杯来与她喝完合卺酒,看她一直垂眸安静的模样,想了想问道:「饿吗?」
司妙然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眸色里儘是娇羞与温柔,轻声回答:「下午吃过殿下让五公主送来的点心,不饿。」
林倾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倒是没解释什么,只是笑了笑:「那便好。」
他一笑,本就俊朗的五官便显出几分温柔来,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刻板严肃了。司妙然第一次见到太子,才知自己的夫君是这样一个容貌出色的人。
她抿唇垂下眸去,转而又鼓起勇气看过来,脸颊绯红道:「夜深了,臣妾服侍殿下宽衣吧。」
喜烛在屋中摇晃,映进彼此眼中,晕染出一抹暖色。
……
小媒人林非鹿已经一蹦一跳地回了明玥宫。
今日婚宴上的点心十分丰盛,除去给司妙然带去几个,她还揣了几个回来,等夜色降下来后,便拿着点心往翠竹居跑去。
照例跃上墙垣,院中又是漆黑一片。
林非鹿还记着上次被高手剑意束缚的事,这下不敢鲁莽了,蹲在墙头用小气音喊:「殿下,殿下——」
等了一会儿,没人应答。
她又小声说:「纪……纪叔,纪大侠,我可进来啦?」
还是没人理她。
林非鹿跳下墙,警惕着朝房中走去。
这次果然没有逼死人的剑意,她轻鬆走到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房间内空无一人,连天冬都不见踪影。
林非鹿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她心臟重重跳了两下,借着月光衝进屋去。屋内摆设没动过,但细看,又有一些东西不见了。比如,她送给宋惊澜的那隻手炉。他不用的时候,总是放在案几上,和砚台摆在一起。
此刻那里空空的,砚台里的墨干了,只有几张白纸被夜风吹得飞开。
他走了。
林非鹿意识到这件事,手脚突然有些发凉。
她早知他会走,可当这件事突然发生时,她才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难过。
陪伴她长大的那个温柔少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甚至没有给她留下隻言片语。
林非鹿在屋中呆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有些酸,又觉得自己公主当久了,还当出了几分矫情来。
他是该走的。
宋国不见使者来,林帝也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宋国国君一旦过世,朝代更迭,跟大林之前维持的表面上的和稳必然被打破。届时宋惊澜不管是成为弃子还是人质,他的下场都不会好。
今日是太子大婚,宫内宫外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这是他离开的最好时机。
林非鹿说服了自己。
她怅然地嘆了声气,收起那些七零八落的情绪,最后环视一圈这间屋子,转身走了出去。
刚踏出门,夜里突然传来一阵破风声。
一道黑影跃过墙头,轻飘飘落了下来。
林非鹿瞪大眼睛看着院中一身黑衣的少年,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他扯下面罩朝她走来,林非鹿才倒吸一口气,失声道:「殿下?你没走?!」
宋惊澜已经走到她跟前,没说话,而是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了屋内。
身后的房门无声关上,屋内漆黑一片,只有半缕清幽月光。
宋惊澜就在这一缕月光之下抱住了她。
是很温柔却又占有慾很强的一个姿势,林非鹿被他按在怀里,感觉自己有点踹不上气。
她趴在他胸口,闻到他身上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香味有些熟悉,林非鹿闻了两下,一开始没想起来是什么,直到他鬆开她,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冷鸾花香?殿下,你身上为何会有冷鸾花香的味道?这花不是只有冷宫才有吗?」
宋惊澜虽鬆开她,手却还放在她后颈的位置,指腹捏住她后颈轻轻摩擦着,鼻尖「嗯」了一声。
林非鹿莫名其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你去冷宫做什么?」
月光下,宋惊澜勾唇笑了下。
那笑还是如往常一样,带着温柔的弧度,却又透着令她陌生且心悸的幽冷。
他凑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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