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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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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普斯叹了一口气,看苏远的样子就知道他赶回来仍旧没有找到诺雷尔。他也在心里骂着诺雷尔这个死小孩,真的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一点都不听劝,一意孤行,也不知道这个性格是怎么来的。

苏远在得到治疗后的一个半小时他醒了过来。

他睁开以后,对自己从飞行器到卧室的环境改变并没有有什么反应,他只是睁着眼睛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当费普斯从一楼端上食物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苏远听到卧室的开门声,才有一点反应,在看见是费普斯之后,他才缓慢的起身坐起。

“雌父,我没用”苏远的情绪低落,他的眼泪在看见费普斯的那一秒开始决堤。

苏远从心底将诺雷尔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

费普斯将便携的就餐桌摆好,将食物放在了苏远的面前。

“孩子,吃点吧。”

费普斯将手中杓子往苏远的方向递了过去。

苏远不忍心拒绝费普斯的好意,他接过以后,象征性的吃了两口便放下了杓子。

“雌父,您可以联系上他吗?”

这个他,不言而喻。

“我现在也联系不上诺雷尔。”

面对这样的情况,两虫保持了沉默。

最后,费普斯开口:“苏远雄子,确实是诺雷尔做的过分了, 但我仍然想请您谅解他。”

苏远搬离中央城住宅

费普斯停顿了一下,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虽然心疼苏远,但他更偏向诺雷尔,虽然在这件事情上,诺雷尔错的太多。

星际从来没有哪一隻雌虫在没有得到雄虫的允许下擅自离开。

在费普斯的心底,其实也还有另一种担忧。

即使现在苏远雄子对诺雷尔的离开表示出了很强的抵触情绪以及难过,但雄虫能够多长爱?

这不是费普斯看轻苏远对诺雷尔的感情,而是星际上的雄虫都是如此,就连自己的雄主不也是还有雌侍吗?

在苏远的幽深的视线下,费普斯竟然产生了些许的不自在,还没得他开口,苏远先打破了沉默。

“费普斯上将,感谢您的关心。您飞行器的钥匙在飞行器上,麻烦您了。”

苏远的话语中,拒绝的情绪很强烈,费普斯也不多呆,驾驶着自己的飞行器便离开了。

在费普斯离开以后,这幢安静的房屋像一座坟墓。

苏远在卧室呆得压抑,他来到了院子里的亭子里。

此刻已经月末,天气比起之前冷了很多。

苏远透过飘荡的帘子看到了小道上玫瑰的枝干,此刻没有叶片的衬托,那突兀的尖刺,显得格外的渗人。

水车的“啪嗒”声响起,勾起了苏远对诺雷尔在这里的所有回忆。

苏远来到水池边,想起了之前诺雷尔时常在他的耳边问:“苏远雄子,这水里的种子怎么还没发芽?”

恍惚中,苏远走到了之前诺雷尔观察种子常在的位置。

他很轻易的看见了水中的种子,他伸出手将种子拿起,他观察着种子的样子,才发现自己在种植莲子时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在地球上,莲子在卖出的时候,商家便会给它破口,为的就怕不懂莲子的人买回后直接种在水里,最后很久都没有发芽,然后再给一个差评。

苏远将莲子捏紧,在这一瞬间,他想着自己与这颗莲子何其相似。

当他以为他已经完全适应这个世界的时候,现在的所有一切给他重重一击。而这颗莲子,它可能也没有想过,自己在一个研究植物的人手里,居然还是没能发芽。

生活中,越是习以为常的东西和行为,是不是就越容易被忽视?

就像,即使他告诉诺雷尔一千遍、一万遍的“我爱你”、“我真的不在意你的伤痕”、“我离不开你”,是不是也没有任何作用?

苏远拿着莲子,走到厨房,拿出小刀帮种子破口,他没有再将莲子放进水池,而是将它拿一个玻璃器皿单独的养护起来。

回到客厅的苏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一直到第二天的天空泛白,朝阳初升。

苏远起身,他来到二楼的卧室,将自己的衣服收起来,放进了行李箱,再去了一楼的书房收拾自己的书,就连那本星际最厚的书他也一并装了起来。

然后,就是苏远专门用来放种子的房间里,苏远拿出单独为种子准备的箱子,将这段时间他从各个渠道买回来的种子装了进去。

最后,苏远来到了院子里,将玫瑰移栽到了花盆里,路过厨房时,将莲子放在一起。

将自己需要的一切收拾好后,苏远将房屋的设置从“常住”改为“空房”,这样房间里的一切设备都会停止运行。

苏远将行李分多次将它们都搬到了飞行器上后返回一楼。

当苏远回到一楼,门铃正好响起,是他刚刚在光网上买的遮尘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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