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 2)
云浅不想死,他不能死,至少他不允许自己现在死,他唯一的筹码便是这火炎珠,他一定要活着。
"别白费力气了。"
话音刚落,锁链便在他身上开始炙烧,发出夺目的火光,云浅的皮肤慢慢被火星侵蚀,一点点腐烂,却在眨眼一瞬恢復正常,反覆侵蚀反覆愈合,痛苦有增无减。
可任何酷刑,都抵不过云浅内心的悲恸,他愣愣的顺着那双下达指令的手往上看,入眼的仍是那样冷静清冽的凶狠决绝,没有一丝悲悯。
云浅悲戚地阖上双眼,不去注视那双陌生的眼睛,回答依旧没有改变:"我不会给你的"
由于身心上的疼痛,他的回答显然有气无力,骨子里的坚定却丝毫没有被削弱。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有骨气,好,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夜君离伸出食指轻轻一勾,眼前便出现一个蓝色的结界,将云浅紧紧地裹在其中,呼吸变得艰难而急促。
他浑身好疼,喉咙也似被火焰燃烧般撕裂灼热,他甚至连喊疼都无能为力,开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蓝色的结界很快又变成了赤红色,云浅的耳边一直嗡嗡作响,震得他耳膜都几乎破裂。
他透不过气,反覆产生耳鸣的症状,却扣紧牙关,却丝毫没有作出让步的意思,认命般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你不会得逞的。”
夜君离从他的嘴型辨别出大致的意思,又挥了挥手,收起结界,云浅才大口大口喘起粗气。
"我记得你从前最怕疼了?这滋味怎么样?"夜君离不动声色地望着云浅,期待他的求饶。
但云浅显然不为所动,目光毫不避退地落在夜君离身上,咧嘴一笑:"突然发现,疼有什么好怕的?死才可怕!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夜君离如今失去火炎珠,万年后,便会再次堕入恶狱,经历又一次的折磨,随即贬入凡尘,变成一介凡人,经受轮回之苦,但倘若他对云浅痛下杀手,强行将火炎珠取出,夜君离不久之后便会魂飞魄散,不得轮回,火炎珠必须云浅自愿交出。
显而易见,夜君离不会选择后者。
云浅露出胜券在握的得意,忍着伤痛,笑得张扬,似在奋力地激怒夜君离。
他得逞了。
夜君离五指用力地扯起云浅的衣襟,指尖冰寒透骨,借着月光,那双眼眸透出几分血腥之气。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落下,宣告了云浅惨不忍睹的下场。
毫不留情
夜君离设下刑罚,果决地扬长而去。
锁魂谷内除了其它囚奴鬼咤狼嚎的哀鸣,还有云浅克制的呻吟。
他的心里苦涩极了,刚开始还想强忍,但眼泪还是簌簌地从脸上往下落,最后终于强逞不住哑哑地呜咽起来。
但苦难并未因他的悲凉而产生丝毫怜悯,禁锢的疼痛越发深刻,一次又一次地将云浅从恍惚中拉回。
这报復才刚开始,云浅便有些经受不住,他愈发挣扎想得到一点解脱,身上的锁链却越是牢固,将他细嫩的皮肤灼烧得血肉模糊。
夜君离召来见邪,透着不悦的情绪:“你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在何处?”如今的云浅,夜君离已看不穿他的诡计。
见邪如实告知:“回圣君,就在恶狱附近。”
本来这番回答让夜君离不禁陷入深思,却被后半句激起了怒火。
“当时与他随行的还有月神隐牵月,不过被她跑了!”听到“隐牵月”的名字,夜君离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月神隐牵月与云浅从小便定下婚约,但后因云浅执意不肯履行,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原来,还是厮混在一起了!夜君离这样想。
见邪无意瞥过夜君离的神情,便知晓锁魂谷那人不会好过。
云浅承受酷刑的折磨,足足历经七天七夜,直到夜君离的第二次抵达,才戛然而止。
从锁链的捆绑中解脱出来的云浅,靠在冰冷的墙角,用力地呼吸着。
"想通了么?要不要将火炎珠交出来?"夜君离居高临下地望着云浅,他身上被灼伤的腐烂已变得完好无损,仿佛这场刑罚从未进行过一般。
"你,想都别想。"云浅调整了呼吸,如墨的眸子,紧抿的唇角,和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
虽然皮肤恢復原样,身上的疼痛却并未消散,他一度失神,却强忍着不愿意在夜君离面前妥协,没有半点认输的意思。
夜君离侧身看他,嘴角微微上扬,却透出莫名凉意。
"云浅,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不将它交出来,就别怪我不顾情面。"
云浅仍旧不甘示弱,眼中并未出现半点胆怯,锁魂谷内燃燃火光照亮他固执的双目,与夜君离对视:"我不需要你顾及情面!你以为这点小刑罚就能唬住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没想到现在的你倒是有几分能耐。"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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