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 / 2)
似乎有一声不舍的、激烈的、恐惧的叫唤在耳边反覆回荡,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四肢的控制,待回过神来时,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将他紧紧包裹住。
夜君离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后怕使他不寒而栗。
他如何都没想到,一向“贪生怕死”的云浅,会这样奋不顾身地救人。
他也不敢想象,倘若他方才的反应迟了半步,那该是如何晴天霹雳的悲剧……
“你疯了吗?那是蚀骨池!”尖锐的责骂声在云浅耳边飘荡,却发现那人越是仇愤,抱着自己的双手越是收紧,干涩到发出尖利声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缓下来。
“幸好…”而怀中的人儿,仅是深深望了方才侥幸抓住的一忧一眼,便昏睡过去了。
听话些
“将他先带下去关起来…”夜君离对着魔将吩咐道,将一忧带了下去。
一忧临走时,满眼不舍地望着他最依赖的云浅,不哭不闹地被拖了下去。
一个仅七岁的孩童,是云浅从小便教会了他要勇敢与坚强。
但他同时,也带着厌恶,看了夜君离一眼。
夜君离将云浅带回了夜殇宫,他没有唤来染沉,而是自己亲力亲为地照料着云浅。
明明已经恨得根深蒂固,为何每当云浅差点死去的时候,他便开始动摇了。
三日后。
“一忧呢?一忧!”经过几日休息,云浅已并无大碍,旧伤都被染沉治得七七八八,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加上惊吓过度,才导致的昏厥。
醒来的第一门心思,便是四下搜寻一忧的踪迹。
这回,夜君离没有恼怒,仅是冷静了半晌,从床边起身,不急不忙地替云浅倒了杯花茶。
“喝了它,我就告诉你。”递水给云浅时,冰冷的指尖使得云浅一个激灵,不慎打翻了茶杯。
不料夜君离没有生气,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更浓,转身又去重新倒了一杯。
“他活着。你不用紧张…”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一忧的现状,再次将茶杯递到云浅面前。
由于如今一忧在夜君离手上,云浅不再敢像以往那般不识好歹,无辜牵连旁人的事情,一向是他不愿意发生的。
“你,要如何?”云浅内心不安,看着夜君离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手指用力紧了紧。
“先喝吧,嘴唇都干了。”他双眉微挑,沉黑的发将肤色衬得清朗如玉。
云浅的目光在他面颊上走神了一瞬,他越来越看不透夜君离的想法了,他一下子对自己视如仇敌,一下子又不冷不热,不知道心里又是不是在盘算着折辱自己的法子。
可他还是乖乖将茶喝完,清甜的滋味在唇齿间酝开,恰到好处地将内心的燥热化解。
夜君离见他安静乖巧的模样,不禁有些满意,说道:“你接下来听话些,我保证他安然无恙。”
云浅不解,夜君离口中所谓的听话,是指什么意思?
不忤逆他,不回嘴,不反抗吗?
即使自己千方百计表现得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他身上了,他也可以不计前嫌吗?
他如何可以?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添堵罢了…”果然,过去的恩怨如何能够轻易就被抹去,无论过去多久,伤疤早已刻骨铭心。
当然,这也是云浅想看到的结果。
“嗯,只要别伤害一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云浅爽快地答应道。
“包括火炎珠么?”夜君离得逞地问道。
“……”云浅无语凝噎。
“呵!他的命还不至于这么值钱吧?放心,我暂时不跟你提火炎珠的事!”夜君离手指轻松地叩着桌面,目不斜视地看着云浅。
“我要你,留在夜殇宫陪我!听话些,就这样。”
夜君离提出这个要求时,心里也觉得自己疯魔了,明明说好要报復他的,为何一次又一次产生不忍
只要云浅触碰到生死边缘,他的仇恨便又减少了几分
吻我
云浅身心疲惫,暂时不再愿意去想这又是何种阴谋了,只要暂保一忧的平安,他可以先答应下来。
心里却开始盘算着如何帮助一忧逃离这里。
“嗯。”他轻声应了一句,继而要求道,“我可以跟一忧说说话吗?”
夜君离的心思没有落在云浅的要求上,而是注意到了云浅从头到尾,都将右手藏在被窝里,连方才接过茶杯也是伸出自己并不熟练的左手。
他移步上前,淡淡说道:“伸出来,右手。”
云浅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那隻红肿的右手,神情中多了几分探究。
夜君离并无过多的讶异之色,只是掏出了一条红绸,在上面施加了灵力,扔给了云浅:“自己包扎一下。”
当下云浅自然净是服从,拿过红绸,笨拙地包裹着自己的手。
“我可以带他来见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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