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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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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将血冢台的圣焱点燃一夜,将戮神殿的阳气重聚,驱散体内的寒气,否则,戮神殿的阴气太重,如何都恢復不了……”染沉假意幽幽叹了口气。

染沉本是水族水神,水火难容,他点不燃血冢台的圣焱,况且,那里被夜君离设了结界,旁人是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做到,只有一向与夜君离交好的倾颜,染沉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点燃圣焱…”倾颜喃喃重复道。

夜君离由于恶狱惩罚落下的毛病,他最见不得火,点燃血冢台的圣焱,他必定不会答应。

下一刻,倾颜头顶上方覆下一抹阴影,染沉用手在自己的发顶摸了摸,安抚道:“无事的,大不了只是心悸一阵,并无生命威胁……”

染沉太了解倾颜的感受了,即使自己仅仅是被心悸的痛楚折磨一阵,他也不会忍心。

因为自己对云浅,便是这种感受。

即使三番五次的鞭罚折辱,都对云浅的生命构不成任何威胁,但他每每都心痛难忍,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他笃定,倾颜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病痛折磨之中……

果然,染沉猜对了。

“染沉,你放心,我帮你去做,就算被夜君离发现,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倾颜成竹在胸,对染沉斩钉截铁地下了保证。

两人四目相视,目光交织到了一起,染沉眸中蕴出一丝伪装的感动,而倾颜,却添了最真切的满足,能为自己爱的人排忧解难,或是倾颜目前来说最幸福的事了吧…

却不曾想过,这每一个关怀备至的动作,柔和的语气,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是精密算计的反应。

要将他锁在血冢台

染沉见目的得逞,便寻了借口离开,他无法想象,倾颜那一夜的心情。

他将海螺抱在怀里睡觉,时不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还能感受到染沉的掌温。

那是染沉第一次对自己散发出与别人不一样的温柔,他想牢牢记在心上。

……

云浅清醒之后,眼神空洞地对着床帐出神,他的脚还没办法下地,即使痊愈了,以后也没办法再像正常人那般了。

在这样的混沌中,他似乎已看不清前路,他被噩梦的光所笼着,驱散不了心底的黑暗。

他想不到,夜君离忍心对自己下如此狠手,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那样果断决绝的样子,仿佛一道刺眼的寒光,一针见血地扎中自己最脆弱的那处……

他快撑不下去了。

染沉进来时,云浅在哭。

他已不知如何安慰云浅,越说得多,两人心里都更加难受。

云浅醒来之后,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他没说过一句话,就是时不时放空之后,就开始落泪……

期间,夜君离没来看过一眼。

“见邪,他如何了?”他仅是通过见邪了解云浅的情况。

“无性命之忧。”见邪认为夜君离仅是担心云浅死了,如实直接禀告了结果。

“……”那日云浅与叶天启拉扯的画面仍历历在目,夜君离当即怒不可遏。

他认为自己都已经不计前嫌,已说服自己火炎珠的事情可以暂且抛诸脑后,只要云浅不再重蹈覆辙,他可以尝试着不再追究。

即使自己必须承受再一次的万年恶惩。

没有人能够理解,他陷在这种爱与恨的矛盾纠结之中,反覆承受的煎熬到底有多苦……

可那人,始终吝啬得连这样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自己。

这样不识好歹的人,夜君离竟是没有勇气去亲眼目睹他的近况,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臟,不得再妥协了……

按捺住心里的那一丝犹豫和抗拒,他沉缓了许久,仍开口问道:“腿,怎么样了?”

“回圣君,血都止住了,但…恐怕没办法再正常走路了。”刚受伤时候的云浅,见邪虽然只见过一次,但那一幕惨景,至今仍挥之不去。

在戮神殿每个人的印象里,夜君离一向杀伐果断,很多时候都是直接取其性命,很少如此大费周折、拖泥带水地对付一个人。

只能说,是云浅的不幸吧,得罪夜君的下场,都不会好过。

然而,话音刚落,夜君离瞳孔中的光跳动了一下,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讶异。

或许内心的情感在毫无防备之下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吧,他不愿意承认,有担心,还有心疼在内心深处即将发酵

随即,还是将情绪压製了下去,可笑,这不就是自己想看到的结果么?

不得再心慈了…

他神色一敛,唇虽然弯着,那笑容却不再直达眼底:“很好,这回,他该吸取教训了吧…”

“既然无性命之忧了,便将他锁在血冢台!他别想再动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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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离这样的举动,更加使得染沉坚定心中的计划。

他请求夜君离再宽限云浅一日,让自己好好处理完云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才去血冢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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