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 / 2)
亦生并未得到安抚,或是因为匆匆赶来,他的呼吸很是急促,说话的语调也很是慌乱:“那人死了!”
扑通一声,染沉心下一沉,确认道:“谁人?”
但他心中已然知道亦生口中的“那人”所指何人,却好似不愿意面对一般,追问了一句。
“云浅,据戮神殿传来消息,他体内稀磺草毒发,昨日深夜已经死了!”
“砰!”手边的酒杯被染沉不稳的手碰倒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当即四分五裂。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滋味,这是为何?
心口处像被什么紧紧扣住差些喘不过气,难以置信地开口:“你再说一遍!”
把他还给我
“主上,你怎么了?”亦生上前扶住染沉不稳的身子,看着他闪动着的眸光,眼底浓稠的深意竟透出了绝望。
是他不曾见过的情绪。
染沉极力克制着他自己都道不明的酸楚,哑声道:“怎么会死了?距离毒发期限还有一日,怎么就死了?”
月姬和周围本在伺候的人见状,早已跪了一地,无人敢作声。
“回主上,亦生也不知……不过这稀磺草毒性极强,他迟早……”亦生从头至尾,只是在为稀磺草的试验又一次失败告终而惋惜,并不是因为怜惜云浅的性命。
“迟早什么!”染沉忽而发出一声嘶吼,方才极力伪装的理智浑然消失了,双目微微赤红,“我不信!夜君离不是神通广大么!他不是无所不能么!他怎么会让他死!我不信!我不会信!”
莫名其妙的思绪充斥着染沉的神经,他呼吸不稳,情绪不稳,咬紧牙关发出震耳的质疑。
亦生也被他这样的反应惊得跪在地上,心慌得不敢再多说一句。
“去戮神殿要人!我好好的把人交给夜君离,他说死了就死了!”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收紧成拳,握得咯吱作响,目上的猩红并未褪去。
他并不像是因为衝动而做出的举动,相反,更像是下意识的。
匆匆离开了醉香楼,留下瞠目结舌的众人,还有那双别有意味的眼睛,戎阴又一次将染沉的愤怒尽收眼底。
亦生追随在染沉身后,试图劝阻着:“主上,夜君离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没办法跟他正面对战,主上三思!”
染沉的步伐却非但没有放缓,反而更加急躁,他无法接受戮神殿传出云浅已死的这个说法。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染沉并没有想开战的意思,他只是很想见到云浅,这几日便很想,一直想。
亦生见阻拦不住,便发出信号,让逍遥谷的所有人随时待命,生怕引起大战而措手不及。
……
“夜君离,染沉在戮神殿外!”倾颜没有想到,染沉来的速度,比自己预料中的快太多,他还是如此在乎云浅么?
还是在乎稀磺草的试验?
云浅听到染沉的名字,便想起身:“他来了么?”
夜君离并未告诉他稀磺草的来龙去脉,一切的阴谋诡计,夜君离在背后替他挡着,他不愿意让云浅受惊或者伤心。
“他不是来找你的,他来找夜君离开战的!”倾颜无情打断了他的念头,一睹见云浅听闻染沉名字时候眼底有光,倾颜心头焦躁。
“开战?”云浅迷茫呢喃道,不太明白事情的缘由。
“倾颜!”夜君离愠怒喊了一声,警示道,“你别吓着浅浅。”
他并没有急着去应付戮神殿外的染沉,而是拉过云浅,将他身上的狐裘又紧了紧,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花,今日,果真如倾颜说的那样,下起了大雪。
而夜君离也如云浅所愿,陪他赏雪玩雪。
只是令倾颜看不惯的是,期间夜君离实在太过小题大做,他总担心云浅会跌倒,一直在旁边大惊小怪,又担心他会受冻,准备让倾颜将灵狐洞所有的狐裘全部贡献出来。
“浅浅,等下用热水泡下身子驱驱寒。”前一秒还对倾颜疾言厉色,转头面对云浅时,却温柔如水,气得倾颜险些当场去世。
“等会外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嗯?”夜君离吩咐道。
云浅云里雾里,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其实,倾颜提议过,将云浅藏在更隐秘的地方,但想法一提出,便被夜君离否决了,他不愿意太过大费周折让云浅心慌,他的云浅,他有能力保护好他。
倾颜随夜君离出来应对染沉,使他意外的是,来者只有染沉与他的随从。
他似乎没有开战的意思,不借此机会大闹一番,他在等待什么?
“云浅呢!云浅呢!”见到夜君离的那一刹,他心急如焚地质问道,那模样,仿佛是那个曾经的他。
那个将云浅视若珍宝的染沉。
夜君离因他亲昵喊着云浅的名字,略显不耐,嘴角却浮出得意的笑:“云浅是哪位?”他以牙还牙,对染沉进行同样的反击。
染沉显然并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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