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 / 2)
凤襄呆了两秒,扭头去看师云琢。
“薛涛笺是个什么东西?”
“一种小幅诗笺,传情达意用的。”师云琢抬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大,一般是红色。”
“啊?红色的小纸?”凤襄说:“我当时胭脂片儿呢!心想颜色这么淡,质量一定不好,当时裹在那件女装里头,逃跑的时候肯定一块儿扔了。”
宋鲤:“!”
师云琢在旁轻轻吸气:“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对南蛮子的文化素养有太高的要求。”
秦云盏看着凤襄那张风华绝代的帅脸,更是感慨万分,“而且不要以貌取人。”
宋鲤气的连脏话也骂出来:“我你大爷的!!!那可是薛涛笺!!是薛涛笺啊!!多么风雅的东西!!”
“风雅的东西你趁我上榻时往我袖子里塞?拜托啊小姐,好好的信纸为什么要弄成红色啊?你若是张白色宣纸放在那儿,我定会好好看上一眼!”凤襄还振振有词,“哇!宋鲤你也是有点东西在身上,发高烧还能精准的往我袖子里塞东西?”
“那人家是女孩子,难道还当着你的面儿主动问你邀约吗!我不要面子的吗!”宋鲤气的俏脸通红,说着说着又悲从中来,“我后来在澜沧江边上等了你三天!那三天天天暴雨倾盆——”
“你想也知道暴雨倾盆的天气我是不会出去的啊!正常人谁出去啊!”凤襄脑瓜子嗡嗡的:“哦!所以你就记上仇了,到处造我的谣!”
“我可没有到处造你的谣!”宋鲤擦了一把眼睛,她这会儿已经没什么想哭的欲望了,隻想辱骂凤襄:“天地良心,我后来觉得你这个人实有古怪,从澜沧江回招摇山,一路上打听你的消息,谁晓得,从云南幕府到畲山灵宫再到江南烟雨巷,处处都是你的风流韵事!我越听心里就越凉,拔凉拔凉的我心想难道那些消失的女人,都是被你这个淫/贼给抓走了?!”
凤襄:“我???我???”
“我的老天爷啊”苏九重在一旁已经听麻了,用力抹了一把脸,“这两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凑不齐一张嘴啊。”
凤襄与宋鲤这两个家伙显然是压抑憋屈的久了,此刻双双打开了宣泄口,火山喷发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言辞紧密相连,根本就叫人插不上话。
旁边儿的四个人则端坐着,在这激烈热忱的氛围下,都是一幅吃瓜吃到快噎住的表情。
凤襄大概这辈子都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活活给自己说累了,把他的乌木象牙扇往桌上一拍,翻目道:“看吧,我早说过这些事情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平白浪费口舌!”
秦云盏眼看着他又要开摆,不禁辩驳道:“哪有,凤襄哥,我倒觉得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你这些内心独白和行事动机平时说得太少了,才积沙成塔,积水成河。”
“是啊。”苏九重老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道:“你今天不说这些,光看阿鲤姑娘这遭遇,我对着你都手痒你知道不?恨不能替天行道揍你一顿!若非你的名声那么臭,宋鲤姑娘也不至于听了外人的谣传对你生出这般大的误解啊!!啧啧啧,所以什么叫人言可畏啊”
“当真是误解么?你们两个可别急着下定论。”祁红药冷冽挑眉,仍旧存着一份警醒,轻轻嗤笑道:“莫忘了有句俗话,叫做无风不起浪。”她横目望向凤襄道,“你若当真行得正坐得端,磊落清明,那倒是说说看,云南幕府、畲山灵宫、江南烟雨巷,都是些什么鬼?”
“你没去过对吧,你只是路过?”秦云盏用手肘重重的顶了一下凤襄。
凤襄垂眼,斟酌了片刻,坦然挺胸,言语中竟流露出几分诡异的自豪:“不,我都去过。”
秦云盏:“????”
宋鲤:“?!”
祁红药眯眼,遂冷笑了一声,“行啊,凭你承认了,勉强还能算是个男人吧!”
“但我去并非是与她们谈情说爱,更没有什么苟且之事。”凤襄矢口否认。
“那你去做什么?”祁红药挖苦道:“抄近路,走错门儿了?”
凤襄的神色微有犹豫,其中竟还有丝丝缕缕的难以启齿,“我其实是去找人的。”
“找人?!”
显然,这个答案又叫诸位听众大开眼界。
祁红药的眉头蹙的更深了。
“你去不同的女子内阁找人?”她言辞犀利,饱含讥讽,“你这找的是什么人啊?梦中情人么?”
她说出这四个字,叫凤襄的眸光急剧的扑闪了一瞬。
红衣男人恣睢轻狂惯了,看人的眼神总是懒懒的,带着疏离与不屑,却在一刻,瞳孔深处凝聚了一份非比寻常的光与彩,将他浓密的眼睫沾染,汇聚成了厚重迷迭的情愫,又啸入不见底的暗渊。
他是鲜少表现的如此郑重坚定,反倒让祁红药略感意外。
那一刻祁红药都差点儿以为,自己真的猜中了些什么。
凤襄轻扯唇瓣,歪头道:“随你信不信,我就是去找人的,那个人去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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