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1 / 2)
“我可不是因为搞女人。”他听见凤襄突兀的说了一句,嗓音沙哑微弱。
秦云盏愣了两秒,急骂道:“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从来没觉得你会——”
“我就是怕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凤襄闭眼说。
秦云盏的心里抖了一下。
“没事,死不了。”凤襄睁开眼,飞快的笑了一下,“别碰那些链子,鬼晓得凤绥在上面涂了些什么东西”
“凤绥?!是凤绥把你弄成这样的?!”秦云盏骇然震怒道:“他怎么可以——”
“这算什么?”凤襄短促的哼笑,语气里竟然充满了轻蔑和得意,“我搞他的手段,比这狠十倍”
“你把他怎么了?”秦云盏喃喃发问。
“你凑近点我告诉你。”凤襄喘息。
秦云盏伸过头去。
凤襄歪了歪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带着点儿低沉邪肆的笑,“我把他阉了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他好色重欲,结果这辈子都干不了那檔子事了,相比之下,我是不是完胜?”
秦云盏猛地睁大了眼。
“你跟他”
“他是我弟弟。”凤襄说。
他每个字都轻且淡,却足以在秦云盏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疑团太大的,大到秦云盏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询问,然而眼下也并非寻根究底的时机。
“我现在就救你出去!”秦云盏坚定道。
他东张西望的寻找着锁链的薄弱之处,却发现这些锁链根根都粗壮沉重,泛着漆黑的光,像是玄铁之流,秦云盏摸了摸后腰,隻摸到一截他随手折的树枝。
他已经学会了将修为灌注于一些不是剑的长兵之上,凝练出剑意,遂退了两步,一剑砍出。
“铛铛”两声巨响,回荡在地牢之中,那些漆黑的锁链被他撼动,摇晃来去彼此碰撞,却连个裂痕也无,反倒是痛的凤襄冷汗直流。
“凤襄哥!”秦云盏急的咬牙,“该死的,我要是有剑就好了!”
凤襄许久才忍下这一阵痛楚,抬起眸子虚虚的看着他,“你还是没有本命剑?”
“嗯。”秦云盏沮丧。
“问题也不大。”凤襄说:“这些铁链你都不用管,要命的只是这两根琵琶勾。”他吸了吸气,嘴角因为剧痛而一阵阵抽动着,“你再试一次,就照着这两根链子砍,区区玄铁——”
见秦云盏面露犹豫之色,凤襄挤出一个笑,安慰道:“怕什么,砍就是了,我不怕疼。”
“我这点儿筑基期的修为,我怕砍不断反而动静太大,引了人过来。”秦云盏担忧道。
凤襄盯着他看了片刻,轻声道:“谁说你看着是筑基,就一定是筑基了?”
秦云盏:“?”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种说法。”凤襄抿了一下干裂的唇角,认真道:“若将人的丹田比作一个池塘,那修为就是池塘里的水,水面位置高则境界高,水面位置低则境界低,但倘若池塘极大,即便水量多,水面也不见得会很高,我这么比喻你能听明白吗?”
秦云盏愣了愣。
“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算了,实在不行你就上去找师云琢搬救兵吧,你在这里,师云琢一定也在。”凤襄叹了口气,摇头道:“但我不保证你走了之后,凤绥会不会再来搞我他最近好像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
“你别说了!”秦云盏面色骤变:“我来!”
他倒提树枝,阖眸,凝神屏气。
天地万物在这一刻化为了虚有,他的耳畔极静,脑海中的杂念消除,变得极空旷。
他像是轻轻叩开了一扇门,灵台紫府内那蛰伏许久的意识随着他的入定而被悄然唤醒,化作苍青色的光芒,盈盈涨亮,与他的精神融为一体。
凤襄凝眸,他看见秦云盏的左半边脸上,那被百花丹覆盖住的可怕的胎记,一分一分的亮了起来。
是赤色的,宛若流淌的岩浆,在皮下搏动、蜿蜒。
他想起了苗疆最古老的製蛊匠人们说的话。
他们说蛊的本身,其实是一些灵力的种子,他们不像药石,只能在人体内存留有限的时间,只要人活得够长,终能被人体净化,排泄出去,蛊却能够种植于人的体内,与人共存,吸取人的一切摄入,它们会一刻不停的释放灵力,打破人体内的平衡,继而在人的身体表面形成许多外在的征象。
而终有一日,人的身体会装不下这些灵力,被蛊突破,最终成为一件破败的容器。
凤襄忽而有些神志恍惚。
他想起了他的母亲,一个苗女。
苗疆人以蛊文化为生,她的母亲也是一样,蛊与中原的丹丸技艺有异曲同工之妙,那些年,就有一位姓凤的丹修踏足苗疆,遇见了他的母亲,两人结琴瑟之好,生下了凤襄。
与中原的炉顶炼丹不同,苗疆人製蛊大多是土方,凤襄时常看母亲将一些草木虫蛇埋于土下或是放在陶罐里蓄养炮製,过一阵子便能变出许多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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