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 / 2)
田云逐其实也算得上一位资深的滑雪爱好者,只不过这两年因为生病被限制了自由,鲜少有出来游玩儿的机会,才会对这些表现出兴奋和生疏。他看姜浔对自己一脸严肃,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又很受用,故意没把自己的真实水平透露给他。
纯净美好的景致能让人轻而易举地收获快乐,速度也能。迎着冰凉的野风飞驰起来的田云逐,觉得身体里的轻松和自由就像膨胀起来的氢气球。他在这一刻脱离了所有的束缚,咧着嘴角腾空而起,一直要飞到高高的天空里去。
可是姜浔在后面寸步不离地跟着他,隻同意让他待在初级雪道上。
田云逐渐渐不满足起来,忍不住想要对姜浔卖弄一下技巧。结果他完全忘了,自己如今的体力早就已经大不如前,才滑了两趟下来腿就有些抖得站不稳。可是为了让姜浔放心,为了让姜浔也能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惬意时光,不用费神把自己看得那么紧,田云逐故意表现得滑得很轻松的样子,故意设法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有一次在坡道上滑到一半的时候,田云逐在余光里,看到不远处的姜浔忽然疯了一般朝自己猛衝过来。姜浔扔了护目镜,在在对他喊着什么。田云逐没听清,后知后觉地回头看过去,眼见着一道黑色的影子,毫无章法地横衝直撞,以惊人的速度直直朝自己身后方向撞了过来。
“让开!啊啊啊,快让开!”
那人胡乱挥舞着滑雪杖,一边惊恐地大喊大叫,俨然是个彻底失去控制的初学者。
田云逐急忙在雪道上变换重心,尝试着协调浑身的力量避让来突如其来的撞击。这对他来说原本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当他的身体以一个危险的角度向雪道左侧边缘倾斜过去的时候,疲软的双腿却根本不听使唤,支撑不住摇摇欲坠地田云逐。
田云逐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下一秒,身体就被意料之中的巨大力量扑倒了。
但他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被重重撞击,狼狈地从坡道上翻滚下去。他的身体被人牢牢护住,只有软软的脸颊撞进了一个人温热坚实的胸膛里。
田云逐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姜浔,身后也是姜浔。是姜浔先一步衝了过来,将他牢牢锁在怀里,避开了那个后果不堪设想的撞击。
两个人的重量迭加在一起,让他们深深陷进了路旁的积雪里。两个人滚了满身满脸的雪,紧紧搂着彼此,躺在莹莹的白雪上。
“田云逐,你怎么样?”
姜浔用牙齿扯掉手套,用力抹干净田云逐脸上沾着的雪沫子。
田云逐看到姜浔头上的帽子也甩掉了,脸上的表情又臭又急。他来不及回答什么,憋不住笑出声来,眯着眼睛,露出浅浅的梨涡。
“你还好意思笑?”
你今天要是摔个三长两短,从今往后,别想再让我听你说什么。”
“我没事儿,不信你检查。”
田云逐仰起脸,带着满脸的笑和冰雪湿湿的凉意,亲上了姜浔居高临下绷直的唇线。
用他的柔软个温热,把那道僵直的线条一点点融化掉。
姜浔眼中的焦急也被融化掉了,只剩下心疼和深不可测的爱意。
姜浔更用力地回应了他。
将他重新压倒在雪地里。
隔着厚厚的滑雪服,田云逐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护在他后心处的那个手掌将他牢牢抓着,握着,试图将他所有的骨和肉都揉进他的手掌心里。
虽然担心会被别人发现,田云逐还是忍耐着任凭姜浔发泄了一会儿。
直到刚才那个人笨拙地重新爬上来,远远地走过来跟他们道歉。姜浔才松开田云逐,伸手将他从雪地上拉起来。
“走吧,不滑了。”
“去哪儿?”
“跟我走。”
姜浔带田云逐离开雪场,开车到最近的一家连锁酒店,开了一间房。
田云逐站在姜浔身边,看着他平静登记的侧脸,陡然紧张起来。他觉得脸颊都被紧张的燥热烧红了,又不同于他熟悉的低烧时那种感觉,没有难受,只是分不清是害怕还是难以言喻的暗暗渴望。
直到飘飘然地跟着姜浔走进客房里,田云逐还是像烧到短路电源,傻傻的没有办法思考。他双手抱着书包,局促地站着,静静看着姜浔。
姜浔动作利落地烧上了满满一壶热水,又把路上在超市新买的床单翻出来在大床上铺好,这才重新转过头来。
“还愣着干嘛?赶紧脱了衣服,进去衝个热水澡。”
“哦,好。”
作者有话说:
最近都不敢看数据了,喜欢的小可爱还请收藏和评论支持,需要你们帮忙涨涨人气,爱你们!
体谅
姜浔的一切都表现得太自然了,自然到像12月12日这一天,漠河在15点33分准时由白昼坠入长夜。可他表现得越是自然,田云逐就越是燥热难安,不知所措。
就算田云逐涉世未深,从没经过大染缸的淘洗,沾染过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