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1 / 2)
田云逐薄薄的眼皮在他粗糙的指腹下轻轻颤了颤,
“什么?”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田云逐下意识地开口接了一句,说完才觉得脸颊发烧。姜浔的目光更烫,有意无意把傻里傻气的田云逐拉进他设下的圈套里。
得逞的姜浔一时沉迷于这样沉默的灼灼的凝视,没有回答,似乎只是这样就满足了。
田云逐不安地动了动,手指摸上刚刚突发状况的心臟的位置,小声回答:
“不用忍啊。”
姜浔脊背流畅的线条猛地弓起,把田云逐圈在自己的臂弯里,同他碰着额头,抵着鼻尖,凑近了亲上他的脸颊下巴和眼睛……
田云逐被迫向后仰着头,视线颠倒,灯光摇晃。一切都在姜浔霸道亲上来时神魂颠倒。眼中绽放的光彩衝破刚刚心悸那一瞬的极致黑暗,把不安的心事统统掩盖,把所有后怕和小心翼翼都变得放肆大胆。
这种事,不管经历了多少次,田云逐依旧没什么长进,只会抖着手指抱紧姜浔,一边摇摇欲坠,一边生涩地迎合。
他的眼睛像潮湿的沼泽,两个人製造的湿热如同疯长的水生植物,湿滑柔软,温柔地纠缠住姜浔。只可惜姜浔是参天的树木,伸展着庞大的根系,在泥足深陷的边缘,也能努力握住一丝理智。
再缠绵的拥吻也只是点到即止。
“累不累,浔哥抱你去睡?”
“怎么又睡啊?”
“不想睡?”
“下午刚睡了那么久,”
姜浔低头看了看表,
“时间确实还早,还想做什么?我陪你。”
所有的动作,话语在田云逐眼里都进展缓慢,让他可以注意到更多细节。他们之间离足够亲密却又保持克制的距离,姜浔从手臂一直延伸进衣袖里的青筋,还有他说话时压低的嘴角。
田云逐还有些喘,就连轻微的缺氧都带来兴奋,是这一刻幸福的加成。气氛恰到好处,一切都很完美,可偏偏今天他觉得还不够,抵抗不住温柔的蛊惑,需要抓住点什么,需要更深的抚慰。
“想做点儿舒服又开心的事。”
田云逐几乎是用鼻子哼出这么一句,飞快垂下眼睛,被灯光拉长的睫毛带着细微的抖动,看起来痒痒的,像是轻轻挠在心上。
姜浔不说话,搂在他腰上的手掌扣得很紧,有点疼,田云逐忍不住从他身边挣脱出来,跳下餐桌。燥热和慌乱中误把姜浔的沉默当成了默许,
“那你等等,我先去洗个澡。”
“田云逐!”
姜浔不等他动作,托着他的后脑杓,把人重新压向身后的餐桌。木桌板又硬又凉,田云逐闷哼了一声,来不及更多反应,姜浔的吻又细细密密落了下来。
田云逐在亲吻的间隙笑出声来,
“怎么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了了?”
“都是你勾起来的,田云逐。”
“哎,你干嘛!”
柔软的毛衣下摆被掀起来一角,粗糙的手掌钻进去,垫在嶙峋脊背靠左的后心位置。田云逐挣扎着抬头,只看得见姜浔黑漆漆的发顶。
田云逐感到姜浔的吻不给他任何缓衝,一路向下。田云逐双眼大睁,挣扎着往后躲,可以悬空的双腿没有支点,根本使不出力气。
“浔哥!别!不行!”
“怎么不行?”
姜浔一手製住他乱蹬的小腿,目光沉沉地抬起头来,
“不舒服?”
“别这样,求求你。”
“是你说想要的,舒服又快乐的事儿。”
“我,我是想让你舒服……你干嘛这样……”
“因为我想。”
姜浔再次垂下头去。
“……”
田云逐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了,难耐地扭过头,死死闭上眼睛。
姜浔的手掌紧贴着他的,在方寸之间点燃一捧火,把沼泽地的冰凉潮湿一寸寸烘干捂热。每一寸干涸之地都得到了滋养,田云逐感觉自己像快要枯竭的植物在姜浔带给他的热度中滋生出新的纯白根系,缠绕进彼此的命理,汲取更多的生机。
“浔哥,停下!”
田云逐弓起脊背,强行偏离了姜浔的股掌之间的掌控。挣动间,一滴晶莹的汗珠不小心坠在姜浔漆黑的睫毛上,在他低头凝视的目光中摇摇下落,像一颗用珍珠做成的眼泪。
“浔哥!”
田云逐用手捂着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怎么样?”
“别说了!”
“好,不说了。”
姜浔整理好他的毛衣,撩起他汗湿的刘海,把浑身绵软脱力的田云逐揉进怀里,直到他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才把人从桌上抱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带过去。
不停
轮到姜浔洗澡的时候,田云逐回房间换上了毛茸茸的家居服,抱着膝盖缩在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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