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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我偷的 第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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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于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

他算是情窦晚开,记得初高中时,周围几个哥们儿跟换鞋一样换着一个又一个女孩儿,而他呢,不好好搞学习,也懒得谈恋爱,一直被朋友说不解风情。

上了大学后,他倒是想谈一个,但也没合适的。

有时去了酒吧,他把车钥匙往吧台上一搁,过不了几分钟会有女人上来搭讪;有时在酒局上,听了他朋友们鼓吹他家的家世,结束后,会有不知是酒局上的哪一个女孩儿,会来主动加他微信。

他有时也逢场作戏,不过常常说不到两句,他便再提不起半点兴趣。

唐珞总是说,他身上总有那么一股子讨人厌的公子哥气场,他想了想,大概也是在那时沾染上的。

再一次碰见唐珞,是在一次暑假。

他以为那个小小的女孩儿,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在他漫长的人生里一闪而过,之后便再无交集。

人的本能,总是见不得美好的事物陨落。

他知道她家境并不是很好,他只是有些惋惜,也不知她回了老家,现在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那次暑假,他和一个朋友一起回了国。

一个酒肉朋友,酒局上认识的,后来在一块儿玩了几次便再无联系,他现在连他名字都想不起来。

他们在香港落地,待了几天又去了广州。

朋友极尽地主之谊,带他玩了几天,而在他要回北京的前一夜,说要请他去一家海鲜酒楼吃饭。

听说这酒店十几年前也是红极一时,各路达官显贵云集,不过风光过后,看上去却也没什么特别。

老干部风格的装修,有些陈旧,连个地下停车库都没有的餐厅,不过门口却停了一水儿的豪车,柜台后的酒柜上摆了一墙的茅台。

到了包间,朋友点了一桌菜,又开了瓶二十年的茅台,而后若有其事道:“傅兄,你知道这儿最有名的一道菜是什么吗?”

广东是国内美食界的天花板,吃的多,也吃得大胆。

看他那“保你猜不出”的样子,看来是要往大了猜。

他回了句:“三吱儿?虫子?小姐?”

朋友哈哈大笑道:“傅兄你可真幽默。”说着,对一旁酒楼经理说了句,“阿彬啊,快去把我最爱的小宝贝端上来。”

酒楼经理意会,立刻下去准备。

过了会儿,一个服务生敲了敲包间门走了进来。

小姑娘手上拎了个铁笼,而笼子里是一只盘旋的金环蛇……

“傅兄,你们北方人是不是都不吃蛇的?”

“没吃过。”

“那今天刚好有机会试一下啦。”

“嗯。”

他毫不走心地应着,目光却扫向那个拎着蛇笼走进来的服务生。

十二岁到十六岁,正是一个女孩儿大变样的时候。

那一年的唐珞相貌早已变了许多,像柳树抽条,整个人变得又细又长,脸型也变了,变得更加清冷。

不过那一双微微下三白的眼睛,和眼底那一股子的不服与傲劲儿,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穿着酒楼统一的服装,上身一件深红色的旗袍式上衣,下面一条黑色裤子,头发在后面挽了个髻。

单看背影,和店里其他中年服务员都看不出两样。

只是一回头,她那张脸和她通身的气质却在诉说,她本不该属于这里。

她把蛇笼往桌上一放,问了句:“这条可以吗?”

她在这酒楼干了半年,见这个人来过好几回。

她没进包间伺候过,不过店里没人时,大家也会一边干活儿一边闲聊,因为他开一辆法拉利,又姓陈,大家便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法拉利·陈。

听人说,陈每次来店里招待远方来的朋友,都总要叫服务员拎一条金环蛇或银环蛇上去吓唬吓唬人,富二代无聊透顶的小把戏。

而陈的注意力,却显然不在这条蛇上。

经理紧跟着走进来,陈便问了句:“你们这新来的服务员倒是蛮漂亮,看着好像有点小,成年了吗?”

经理回了一句:“刚满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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