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44(1 / 2)
傅裴南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干。”?
吃了饭, 又在办公室忙了些事,到了夜里十一点,他感到胃部隐隐发痛, 这才关了电脑下班回家。
这几年,他仍住在三里屯的一居室。
记得一开始调到盛茗资本时, 他也是人跟着项目走,每年全国各地地出差, 便也没什么机会回家;到了今年,他才敢放手把大部分项目分给手底下的人,除了重要的项目, 他不会亲自去跟。
他这一年在北京,但也不常回“那里”。
平日里忙完了工作, 他基本睡在附近酒店的长包房。
这几年傅泗礼身体日渐衰弱,大大小小的手术做了三四场, 傅裴南身上的担子便也逐渐地重了起来。
除了盛茗资本的ceo, 去年, 他还任了盛茗集团的董事。
他父亲一直在为他将来上任盛茗的董事长铺路,而他也亦步亦随。
他这七年在公司的成绩, 他父亲手上38的股份, 加之他父亲几个亲信的支持,将来盛茗一把手的位置归他,大概也不是什么问题。
十一点钟的北京,道路畅通无比, 他开了二十多分钟便到了自家地库,又输入指纹升到36楼。
这几年, 房子定期有保洁打扫, 虽不常住人, 却也纤尘不染。
傅裴南按下指纹解锁,推开门走了进去,走过了长长的客厅,走到床边,便重重地向后倒了下去。
床上铺了一张深灰色棉质床单。
记得曾几何时,床单是淡紫色的,还印了一只硕大的紫色兔子。
它叫星黛露。
直到唐珞离开后,他才记住这个名字。
或许之前,他也不是记不住,只是觉得唐珞一次次纠正他“人家不叫紫兔子,人家叫星黛露!”的模样,真的有点可爱。
每次回了这儿,都总有往事回忆扑面而来。
记得那天唐珞离开后,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独自怔了好一会儿,便拿上车钥匙开车追了出去。
他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也不知道追上了,他又能如何,他只是觉得胸口憋了一股气难受得要命,便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地奔了出去……
晚上六点钟的路况一如既往的令人抓狂。
他漫无目的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了,便缓缓停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车辆开始不耐烦地“嘀嘀嘀”地鸣起了笛。
他一抬头,是绿灯。
而也不知在这儿停了多久,没两秒,便又转为了红灯,身后也随之响起一阵慷锵有力的国粹京骂。
他就这样茫然地停在十字路口,不知下一步要开往哪里。
他看着两旁写字楼华丽的流光外墙,看着次第亮起的路灯,看着前方道路上密密麻麻的车辆,看着这华灯初上的北京……
那是他第一次感到北京,他出生和成长了二十七年的北京,失去了唐珞的北京,竟没有一寸之地,是他想要停留。
两个在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人,早已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夜里回到家,他看着这空荡荡的房子,忍受着每一个两人共同生活过的痕迹,都像一根根小针在刺痛着他……
午夜梦回,他总是习惯性地伸出胳膊,想要把她揽进怀里,却发现枕边早已空空。
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戛然而止,那种抽筋剥骨,生生抽离的痛,每每回想起,他都仿佛再次经历了一般。
到了最后,他根本不敢回这个家。
再后来,他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打包寄了出去。
只是看着那空空荡荡的衣帽间,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记得有一回,他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在衣帽间第二层的抽屉里,看到她一根浅咖色的头发丝。
想到之前,他嫌弃她头发走到哪儿掉到哪儿,而她振振有词地说“哪个猫不掉毛,哪个女孩儿不掉头发,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找女朋友啊!”,他不自知地笑了。
他就这样像个变态一样,看着她那根头发丝发了许久的呆。
到后来,他还会时不时拉开抽屉看一眼,看看它还在不在,直到有一天,那根头发丝不见了。
他问阿姨:“这抽屉今天打扫过了吗?”
阿姨说:“马上过年了,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于是,她在他生活里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就这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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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珞计划中的假期是,每天七八点钟起床,自己做一份简单精致的早餐,吃完整理一下衣帽间,给房子做一个断舍离,晚上再看看书,看看电影,泡个澡,敷个面膜,十一点钟早早入睡。
而实际的假期却是——每天熬夜熬到四五点钟才睡,下午两三点钟才浑浑噩噩起床,顿顿叫外卖,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一天下来,真的屁事都干不成。
临近年关了,公司,同事,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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