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103(2 / 2)
不等他回答,她一只膝盖爬上沙发大胆地跨坐到他大腿上,两手搂住他脖子:“这么坐可以吗?”
“很好。但一会儿把我坐硬了你负责?”
精明如唐珞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儿女情长误了正事,问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办公室呀?”
“约了下午三点。”
唐珞看了一眼手机,此刻是下午一点。
时间还算充足,唐珞浅浅笑了一下答了句:“这边又没有别人,那也只能我负责喽。”?
阳光下, 可以看清唐珞后背那一层细腻的绒毛,像一个红彤彤的刚出生的小动物。
唐珞依旧跨坐在他大腿上,两只胳膊紧紧搂着他。
又抱了好一会儿, 傅裴南才看了眼腕表,时间已是两点三十了, 便拍了拍她屁股说了句:“两点半了,该起来了。”
唐珞却依旧搂着他脖子不肯松手, 每次结束后她都像是有千万般割舍不下的依恋。
“我过段时间要去大西北拍戏了。”
傅裴南“嗯”了一声:“我下周也要出差去趟重庆。”顿了顿,“你不是喜欢川渝吗?我带你一起去,先去重庆, 有时间再去成都走走。”
唐珞很想和再去一次重庆和成都,只不过现实不允许。
她回了句:“我下周要开始培训了。”
“陈笑生那个?”
“嗯。”
“在哪儿培训?”
“就上海。”
“那还好, 要培训多久?”
“差不多一个月吧。”
顿了一会儿,唐珞又有一搭没一搭地来了一句:“我们好像两次没戴那个了, 一直这样万一中彩票了怎么办?”
傅裴南浅浅笑了一下:“你都说了是彩票, 中了还不赶紧去领奖?”
他今年三十, 身边朋友里声称不婚主义,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换的有, 毕了业便早早生了孩子, 如今二胎都抱上了的也有,他全都看在眼里,反观自己的感情和婚姻也会有诸多感触。
如今婚也结了,虽然不强烈, 但隐隐期盼一个小孩到来的想法也不是没有。
说到这儿,他又有一件事像根小针一样扎在心里, 有些说不出口, 只是又一直扎在那儿隐隐作痛。
顿了许久, 他还是说了句:“我家里已经知道我们的事儿了。”
唐珞惊了一下,立刻坐正了些:“那他们什么反应啊?”
傅裴南没有再回答。
他一举一动皆在他父母监视之下,何况这一阵来他和唐珞并不算低调,甚至他的侧脸照片还上过一次热搜。
唐铃惠不刷微博,但她身边有的是人会刷。
他们领证的事他家人倒是没有察觉,不过一些闲言碎语早传到了他父母耳中。
而正是在中秋那日,一家人照惯例聚在他爷爷家里。
他妈妈之前听说了些风吹草动,不过在这件事上他妈妈远比他以为的要有耐性。
就像几年前他们在他家人眼皮子底下一同居就是四年,他妈妈也硬生生一熬就是四年,认定他只是年轻一时兴起,只要自己不松口同意这门婚事,终有一天唐珞会耗不起,会主动离开。
过去的事他对唐铃惠多有怨恨,不过他和唐珞既已分手,他也不想旧事再提。
这几年来他一直和他妈妈保持着表面的和谐,过节送礼,有时间吃饭,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半点问题。
阴奉阳违于他而言并非难事。
这一次却是唐铃惠先坐不住了,偏挑了中秋这么一个日子,当着大家的面问他是不是又跟那个小明星搞到一块儿去了。
这一次他已经和唐珞领了证,主动权全然在他手中。
唐铃惠亲手堆起的火药,傅裴南便也顺手点燃了它。
他当众公布了婚讯,而那个现场他实在不想再回忆一遍。
这件事像晴天霹雳一样劈头砍下来,破坏了那个本该和乐融融的节日。
只是这一点上,他也向来佩服长辈们在小得小失上不能释怀,却在一些重重碾压下来的“灾难”面前迅速调整自己心态的能力。
气氛一度僵持到冰点,他又坐了一会儿便借故有事离开了爷爷家,买了张机票来到了上海。
这几天他家人没有再和他联系。
他也开玩笑和陈文宇说:【估计是想把我开除祖籍了。】
陈文宇一直在北京替他善后,昨天来了一条微信,说爷爷心底里挺高兴他能和一个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成家,当年的事是他妈妈做得不好,但他一句话不说就和姑娘领证,这做法欠妥,会让家里人感到被背叛,让他找个机会主动和爸妈好好聊一聊,也把姑娘带回来给大家见见。
他也让陈文宇代为转达,说他知道这件事做得不好,让陈文宇代他和爷爷道歉。
想达成一个目的可以有千万种办法,而一旦掺杂上感情就会变为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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