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的幼崽请来收容所报到 第100(1 / 3)
终于,在路星檀再度回房间第一百八十遍改画稿时,他来到江慈身边,坐下,侧身问道:“聊聊?”
江慈拧眉想了半天,开口:“……我智商挺正常的。”
他又指了指隔壁,“不正常的在那,一个对自己没自信的丐帮鸡妖。”
他不需要心灵鸡汤,就像他对自己的智商非常有自信,他也没有患得患失。
白泽痛心疾首,掏出自己的那份心理师执业资格证,怒道:“我说你有问题,你就有,别人一小时我收800,我不要你钱还不行?”
江慈看他暴怒的形象,默然几秒,陷入了自我怀疑。
竟然不是先找时肖聊?
难道自己脑子真的有病?
成长值48
原本想争一争脸面的江慈在此时, 没头没尾的对自己人生产生了一丝动摇。
他认为自己的摆烂做的非常隐蔽,甚至连江秉临都没有察觉到,他和白泽接触不过一日, 他竟然看出来了?
江慈觉得哪里不对,侧身的间隙, 见到白泽脸上的庄重, 想了想, 同意他的说法。
最北端地界进入初秋后,天气转凉, 但临近正午, 温度在逐阶攀升, 阳光从头顶的葡萄架上打下, 落在地上, 露出大小不一的光斑。
白泽端着自己的金银花露杯, 嘬了口里面的浓茶,主动介绍:“你可能不太熟悉我, 我之前是学物理的, 和你一样也是保送。”
他脸上露出怀念神色,“我硕士也是保送,但后来读到研一, 因为机缘巧合退学重考, 去了隔壁学校的文学院。”
说到这, 他很矜持, 浑身散发出仿若江秉临在世的强烈逼王气息:“从此,我的文学作品爆红大江南北, 只是我不太写了。”他似有喟叹。
江慈:“…………”
白泽见到江慈脸上的复杂表情, 关切说道:“老江那天说要带时肖来我这玩两天, 中间说道你对小时梦想的放弃,我想,我应该能猜到你的顾虑。”
江慈神色有些讶异。
白泽没多郑重,只是宛如说家常话般,随口道,“我们身处的环境与维度,对成功的定义太过于片面与苛刻了,千年定下的规则束缚着我们,总以为荣耀才是成功,但却不知世界已经从物质时代进入精神时代,太聪明的人更容易内耗,思考得愈全面,顾虑点越多。”
“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看见的都是巨人与不可攀登的高峰,反而少了最初的纯粹与勇敢。”
江慈听懂他的意思,沉默下来。
白泽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们这种高智商的神兽,天生就是动脑子的,你不能学那种傻鸟患得患失,你要相信自己,你就是院士,这辈子当不上,还有下辈子呢。”
江慈:“……?”这想法还真别说,有点子道理。
白泽的身形很清瘦,被烈日骄阳蹂躏的皮肤虽黝黑,却也还能从俊秀的五官轮廓看出几分文人气韵。
他在光下微微眯眼,看着远处逐渐与云层融合在一起的峭寒山崖,“人不能太将困囿于怪异的围墙里,我最初学科研时,氛围还没现在这般浓厚,很多人还有着纯粹,我联系过当年有些渊源的教师与同门,他们很多人都在朝拜。”
“走遍国内名山,最是虔诚,他们所有的条件都满足,却年年落选,因为竞争的人实在太多,等到老老垂矣,都见不到希望。”
“他们想让自己得到国家最权威的认可,这个执念太深,深到高于家庭,高于世俗上的所有成就,为了这个,甚至愿意付出所有,靠着这点念想年年朝拜仙山,虔诚吃素发愿。”
院士,是所有科研人的终极梦想,但它就像海底的月亮,中间还隔着马里亚纳海沟。
江慈沉默不语。
这些话,他都在脑中设想过,他比白泽浸淫在科研路上的时间更长,见到的人事物也更多,没有希望便罢,但一旦给了一点点的希望,想法就像蚀骨的蚂蚁,在心中爬来爬去。
他小时候还可以坦然地说出,但在科研路上取得一点微不足道的成就后,就再找不到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无畏。
甚至觉得说出梦想,都是种需要建设勇气的煎熬。
两人一时都没有出声,白泽拍了拍他肩膀,“历史从来不缺遗憾,依靠人力创造乌托邦是最不现实的幻想,放下焦虑,才叫活着,不要被填不满的情绪裹住,那样的人生多没意思。”
江慈的人生很顺风顺水,年少时的最大挫折也只是江秉临对他学术梦想的短期限制,他的未来轨迹清晰可见,在神兽天赋的加持下,只要他还沉浸在科研界,评选院士所需的条件一定会在未来的某年被满足。
可是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候选人,再艰涩崎岖,都有人义无反顾地踏上去。
江慈听完很久,忽然问道:“您觉得求神拜佛是迷信吗?”
白泽笑了笑,纠正他:“不要用迷信二字去形容信仰。”
世界有很多维度,他们与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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