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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妻难追 第2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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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山上藏着的金银,愿王爷及早为我救人。”

流放路途不定,她也辨不清他究竟派了多少人去。

终是听得她真实目的,段征当即扬眉收笑,思索着目光如炬地盯着怀里人打量起来。

探子曾回报说,她同戚氏一家在松江安住了三载,那戚氏嫁的是薛老大人家的管事,两人育有一子名薛稷,与她同岁,听形容是个颇为俊秀能干的青年。

“救人啊。”他刻意拉长音调,眉睫浓丽雾帘一样美好,却忽然一把将人甩了下去,支着下颌阴沉地望她:“说了那么大一圈,原来就为叫我去救人,既是求人,就该是有个求人的态度。”

赵冉冉撑着几案才站稳身子,听得这话时,先是一愣,继而见他来回曲伸着右手尾指,尾指虚软着明显的不似正常指节,她一时从先前的斡谈里醒悟过来,再一次跌进了当下的处境里。

求人的态度……

难道她还不够困窘,除了身子尊严,怕也没有什么能被人再拿去的了。

算起来,她这一生,好像也是真的未曾同人屈膝过。即便是桂氏母女,也从未用过这等低劣的折辱法子。

她在心里嘲了番,想明白了后,扶着几案桌腿便利落地跪了下去。

“观音山上的藏宝洞里,其实,并不止数百金,王爷若缺军费听凭取用。若是……若是还不够,便再赔上我这只手。”

她跪的笔直,却战战兢兢地朝几案上的匕首伸过了自个儿的右手。

皓腕如玉,才半晌,就遍布着搓衣劳作后的红痕。

瞧着她如此,段征心下不由闷闷的愈发不快。他没有让她立刻起来,而是真个将匕首旋在掌心里,一面用黑纹冰冷的刀柄去抚她手背。

顺着青葱指尖,一寸寸朝内腕滑去,停留在先前擦伤处。

那处他原本已然上了药,此刻却被泡的发白起皱。

“弹曲画画的手,也就是供人听个响看个热闹。”他居高临下地捏上那细弱腕子,眼风不善地乜着她道:“就这么求我,不嫌着太容易了吗。”

果不其然,在她眸底明显起了阵瑟缩,一时间,便将段征心里头那点懊恼犹疑成倍地激了出来。

从前他在山寨里也见过几个貌丑的女子,那些女子仿佛只要有人喜欢从没有挑的,便是改嫁也是常有的事。

三年前,他费尽心思几乎用尽了平生没有过的耐性去善待讨好她,可她心里只记着旁的男人,竟是唱戏一般敷衍他的情意。

而今她同那家人在松江过了三年,却又能为了那戚氏一家如此作态,谁知又与那个叫薛稷的小子有什么牵扯。

思及此,不由得怒上心头愤懑叠生,‘铛’得甩开匕首,吹熄了灯盏后,扯起地上女子便朝内室跨步而去。

等将人抱压去床榻间,对上那双惊惧带泪的眸子时,段征侧首恶狠狠地‘啧’了声,便只躺了将人揽抱进胸口,鼻尖贴着她耳后,急促地命令道:“本王累了,睡觉。”

一刻后,段征于暗夜里睁开眼睛,只觉着白日都没这么清醒的,胸腹间的热意愈发上涌了,见怀里的赵冉冉始终乖顺的没有动静,他喉结滚了滚,实在是耐不住,便略动了动身子,两腿也朝前更贴得近了。

谁知连摸索都还不曾,身前女子已然克制不住身子颤动,夜静无声细听时,竟似是齿关都在微微作响。

才蕴满热意的眸子转瞬成冰,段征忽然朝后退开,将人一把推坐起来,寒声斥道:“滚去地上睡。”

地上

这一声冷斥直如一把寒刃戳在赵冉冉心上, 本就在猜度忐忑之际,她被他这么猛然推跌起来,险些骇得心魂差点崩裂。

反应过来后,她连忙扶着床栏, 小心迅疾地一下跨到地上。

身后的男人斥完这句后, 便又安然躺下, 再没了半句声息。

环顾内室四周,好在平日供人喝茶歇息的一方罗汉围塌上, 铺着一层羊毛绒毯。

此刻正值子夜,外头静得只剩下秋风冷厉的呼啸声。

窗外月色朗然,她光脚立在地上打了个寒噤。先前被段征扯进内室时,绣鞋就落在了书房里。

就这么光着脚走到了围塌边上,看着勉强能睡下一人的围塌, 瞬息默然后, 她伸手抱起那层绒毯, 转身寻了个离床榻远些的角落,便过去将绒毯折作两层堆在地上, 一言不发地躺了下去。

夜色中, 她睁眼望着地上如水月色, 将自己抱臂蜷成一团。

费了那么一番口舌, 只可惜同他当年学字一般, 似乎只将民政当作琐事, 并没能说动了去。

或许自己这具身子, 将是她最后的筹码。

除开对男女之事的恐惧外,她更怕的是如今无依无靠, 一旦失了最后这点筹码, 或许就真的再无转圜之地了。

高门大户里, 她听惯了那些始乱终弃的惨淡。

未出阁的姑娘,常常以为同男子有了肌肤之亲后,纨绔者会收心浮浪人会改意,便都会重她、爱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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