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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妻难追 第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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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隐约听得他们说起多少年未回乡,甚是想念家乡的鱼糕鱼饼一类的。

二十里地并不长,驴车被赶到了最快,一路颠簸晃动间,她伤病将愈,虽则起初还忧心被追上的可能,到后来也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那股子腥臭味道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闻的草药香气。

“山路太颠,把阿姐颠醒了?”

一声‘阿姐’让她心口禁不住颤了颤,等看清了眼前的人时,她几乎是立时红了眼眶,沉痛到当即落了泪:“稷弟,是我对不起阿娘。”

眼前的人生得一双虎目,眉眼轮廓都与戚氏酷肖,生得十分高壮,乍一看时颇似憨厚无拘的武人,实则内里却生了副七窍玲珑的心肝。

到底是打小没被戚氏带过几日,薛稷除了那日敛尸时哭了两滴眼泪,后来又用计向凶徒们一个个复了仇,此刻也是再难起多大的波澜。

“阿姐胡说什么,是我没用,没能依娘的意思早些救你们出来。”

见她哭得愈发肝肠寸断,薛稷长叹一声,将人扶坐着靠在自己身上,单手捏开灌着苦药的瓷瓶,拍了拍她的后背劝道:

“多冷的天,你病成这样,连鞋也不敢穿一双就跑出来,看来姓段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前头路都不稳,阿姐仔细哭伤了身,快先喝药发发汗,逝者已矣,娘要是见了你这样,又该骂我了。”

一番话说完,赵冉冉也不知触着了什么,却是愈发哭的厉害,抽噎着要去够瓷瓶时,冷不丁想着小时候戚氏喂自己吃药,每每龇牙咧嘴得小心模样,不由得哽了哽喉咙,痛不能抑得嚎啕起来。

薛稷皱眉看她,张了张嘴也只好先扣好瓷瓶,一个劲得将人靠在肩头拍哄。

直等了盏茶功夫,期间他有些不安地将马车帘挑起条缝儿,朝外头什么人望了眼。

似乎也是觉察到马车外人不少,赵冉冉把宿日积压的空茫苦痛对着薛稷一股脑儿哭完后,倒也不用他照拂,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瓶,仰头将苦药饮尽。

“你爹呢,你是怎么救他出来的?他与娘总角相识,也不知…”

一时又说着了痛处,眼看着她眼中断续着又要落起泪来,薛稷连忙打断道:“男人大丈夫,既然仇也报了,他比咱们先行一步,时日长了,自也得想通。”

药极苦,赵冉冉心里略定了些,也清明了些,遂问他:“你不是投在…王爷麾下,官职不过是户部司农,怎么来这通天的本事?又为何化名赵永年?”

“夜里扎营再同你细说。”薛稷俯身耳语了句,为怕她追问,也是为了调转她的伤情,他忽然退开了些,板正着面目,一本正经地同她作了个揖。

赵冉冉愕然无语地看着他,他两个毕竟从小相识,又于松江府家人一般朝夕相对了三载,这样的举动实在怪异。

她收了泪,倒是好奇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薛稷再一揖,似乎也是犹豫,半晌后他朗声道:“阿姐如今式微,年岁也不小了,估摸着往后也不大好寻郎君…这世上良人甚少,嗯……”

外头似乎有马蹄声近了些,他挠了挠头,重重‘哎’了声,破罐破摔似的,一口气俱倒了出来:“罢罢罢,想来想去,你还是嫁了我算了,五年十年的,你我有夫妻的名分,我也好照顾你一辈子。”

赵冉冉脸上泪还没抹尽,听罢只是沉默无言地看着他。

她鲜少有这等不屑无语的神色,还没开口作答时,轿帘猛地被人用长剑挑开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

俞九尘不会用剑,此刻解了装样的佩剑在马上低着头,一脸霜雪地看着车内二人。

“不嫁,你小时候挂着鼻涕挨揍,哪一回不是恶狠狠瞪我。”赵冉冉在心里暗抽了口凉气,不动声色地同帘外人点点头,恍惚间越过他似乎还瞧见个青衣帷帽的姑娘,她未及细看,又回头乜一眼薛稷,斩钉截铁道:“失心疯了不是,分明打小嫉恨我,娶了我作一辈子冤侣不成!”

“久别了,冉冉。”俞九尘浅笑,适时移开了话题:“前头这样路还得走上百里,赵司农,我看不如请柳姑娘进来照顾冉冉?”

薛稷方才松下一口气,听了俞九尘的话,却是挑眉,皮笑肉不笑地不客气道:“柳姑娘另有马车不坐,爱吹风也是她自个儿的事,还有,莫忘了你我是平级,此番还是我顺道救的你,赵司农这个称呼,俞大人再叫,可觉着合适?”

俞九尘敛眉加深了笑意,本就生得儒雅的一张脸在霜雪中愈发显得超凡脱俗起来,他深望了眼赵冉冉,悠然道:“前尘磋磨,等安稳下来,我再同你解释,当心身子再多睡会儿吧。”

说罢,他自知不会得到怎样真心的答复,也就收了剑垂帘马蹄声又复远了些。

他们走的全是僻静人少的山路,除夕夜连远处村落的爆竹声都渺远的很,一队人显然都是薛稷的手下,直纵马跑了三个昼夜,期间都没怎么停过。赵冉冉倒是车一晃就犯困,迷迷糊糊得每日里多是睡着养病,许多事,她心有疑惑,只是当下还惧怕着广陵城的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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